第24章:慕庭,不要鬧
看著眼前的母親,紀慕庭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活的是越來越極端了。
似乎是紀雲昊的事情,對紀夫人來說打擊過於太大了。
“你們想要對付誰我沒有資格管,但是任氏家族你們最好別碰,要記住,任家,我們欠人家一命!”怎麽說任家對於紀家是有恩情的,做恩將仇報的活兒,紀夫人其能不擔心,必要時打打情感牌,她還是會的。
“算了算了,這些事情還是以後發生了再說吧!說起袖冰,你的醫術簡直好的不像話,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紀家發展一下?”紀慕庭一副痞子的表情,那模樣,就像是想要調戲良家婦女。
袖冰是一直緊跟著自己母親的一個醫師,但是對方並沒有在紀家任職。知道跟自己的母親壓根談不攏,於是紀慕庭也就放棄繼續探討下去。
袖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們紀家請得起我?”
“慕庭,不要鬧。袖冰九歲就會拿手術刀了,天才,人家肯偶爾過來陪陪我跟老太太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紀夫人知道自己在兒子眼中並不待見,但是見紀慕庭轉移了話題,而自己也不好繼續在一個話題上停留。
但紀夫人內心知道,不管怎麽樣。
任晴是不能動,或許要動,也不是現在。
紀慕庭聽見這話,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雖是天才,但是並未涉及這些領域,又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分到其他的方麵。
他生下來開始,所接觸的,無一不是如何統領紀家,如何治理紀家,如何讓自己達到每一個更高的標準。
在這個裏麵非人的訓練,每一代的繼承人都需要經曆,哪還有時間去想這些。
醫術高超的醫生,紀家自然有自備,也不需要他們懂這些。
但是,麵對母親身邊近幾年才出現的年輕女子,紀慕庭突然感興趣了。對方竟然可以在挑剔病特別嚴重的紀夫人身邊,呆那麽久,看來忍耐性還真是強……
“九歲執刀,天才啊!”紀慕庭豎起了大拇指,除了顧倩蓉,這是第二個女孩兒讓他賞識。
“你的母親身邊都這麽厲害,那你呢?小子,你被比下去了哦!”紀夫人看著袖冰,然後再看了一下紀慕庭,似乎是在告訴紀慕庭,他活了那麽久,在母親的心目中壓根沒有什麽厲害之處。
紀慕庭自然是明白紀夫人的言外之意,然後冷冷的說道,“我哪有什麽,我這輩子隻會玩。”
比下去?他豈會被被人給比下去,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這句話,原來這麽傷人啊,心都有些痛了。
“市長先生哪會比不上我啊,大家都知道市長先生才是我們之間最最厲害的,全世界最大的遊樂場都是他的,裏麵設計的最驚險的遊戲,哪一個不是出自他的手?”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助理明顯是嗅聞到屋內低沉的氣氛了,然後急忙打圓場。
紀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袖冰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我想回家了。”袖冰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好像還帶著一些顫音,聽的人心都揪緊了。
紀夫人握住了她的手,“不搞特權,我等下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為什麽不能搞特權,我從小到大不都是再搞特權嗎?我現在就要回家!”袖冰氣的差點就甩開了紀夫人的手,但是畢竟紀夫人是個很難捉摸的人,她沒有這樣做。
紀夫人生怕她真的生氣,傷了身體,連忙道:“好好好,我送你回家,陪你一起回去,我們先走了!”
說完,也不多耽擱,牽著袖冰就離開了。
兩雙眼睛盯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接著又看著對方。
“什麽叫做她從小到大都是在搞特權?”紀慕庭總是覺得她話中有話。
助理聳聳肩,自己作為紀慕庭的手下,但是也要知道一些家裏其他人的東西,“說起袖冰,外國的公主說不定都沒有她那麽金貴,真正的用金子養著的人。”
紀慕庭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烈日,有些刺眼,微微眯起了眼,“我倒是聽紀夫人偶爾提起過,袖冰的身體不好,所以大家都特別疼她。”
直到現在,紀慕庭都沒有好好的喊過紀夫人一聲“媽”,或許兩人心中的芥蒂,並非那麽容易解除的。
助理心中有些擔憂,但是硬是沒有在臉上顯露出來,“他們家族這麽大,身體不好醫治不就行了。”
“先天的不足,後天再怎麽補都跟不上的。”紀慕庭睨了他一眼,那眼神,擺明就是說他沒常識。
“袖冰不是很懂醫術。”最後紀慕庭裝作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天生的,怎麽治?”助理真想一拳砸在他臉上,光長了臉沒長腦子啊!但是這份衝動,還是被自己硬生生的給壓了下來,因為對方是紀慕庭啊,哪有那麽好惹的。
“不是我說,剛才你那一句話,可是傷了人家幼小的心靈了喲!”紀慕庭笑著調侃道。
要是他,哪會說顧倩蓉比不上別的女孩兒,就隻有助理腦袋秀逗了,誇人也不看場合。眼看著袖冰臉色掉了下來,也不自知,活該!
助理翻了一個白眼,心裏確實有些歉意,卻仍然嘴硬:“我誇的那是她,又不是外人,大不了改天道歉去。無聊,去酒吧喝酒去不去!”
紀慕庭一手攀在他的肩上,笑道:“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兄弟陪你了!”
助理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別說十句話有九句話調侃人的行不?”但是下手的力道卻是沒有那麽重,雖然兩人相處了那麽長時間,感情也很深厚,但是助理還是心知肚明什麽叫主人。
紀慕庭齜牙咧嘴的揉揉胸口,“兄弟,下手太重了!”
助理雙手背在後麵,不理會他的抱怨……
清涼的海風,將發絲吹散,柔柔的打在了臉上。
溫和的陽光下,袖冰的臉上多了一絲暖色。
“你有煩心事,因為你三妹?”紀夫人站在她的身邊,眼中多了一絲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那溫柔到能夠滴出血的眼神,袖冰卻沒有看見。
“是啊!”她靠在欄杆上,低垂著頭,眼中有著複雜的神色。
“介意談談嗎?”紀夫人同樣靠在她的身邊,這種感覺,她很喜歡,大兒子眼中隻有老婆,二兒子又……現在紀夫人等於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