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她這回想幹什麽?
“什麽事?”她騰的彈起身,迅速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向前方。
隻見門口躺著一隻壞掉的小方桌。
紀慕庭大步走到窗前,把窗簾完全拉開又打開窗戶,風猛烈地吹了進來。
今天是陰天,天空陰沉地不像話,抬頭看好久也絲毫找不到太陽的蹤跡。這天氣就像紀慕庭的心情,也像顧倩容的。
顧倩容清了清嗓子:“跟我出去。”
沒想到顧倩容帶他來的地方竟然是酒吧。
“你瘋了?”紀慕庭摸摸顧倩容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
“你才瘋了。”顧倩容白他一眼,把他的手從額頭拍掉,“聽說你很喜歡來這家酒吧,今天就勉為其難陪你好了。”
她說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紀慕庭滿臉黑線,一點都沒有被感動到:“你是醫生,不知道孕婦不能碰酒精?你倒好,還來酒吧,沒看見人家寫著孕婦不能入內?孕婦和瘋子禁止入內。”
“你是這裏的高級會員,誰敢攔著我!”顧倩容驕傲地說。
這話聽著耳熟,紀慕庭皺起眉頭。
果然一進去,他就看到了個熟悉的人。
“池禹洲,虧你還有點人性,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顧倩容主動上前拍了拍池禹洲的肩膀。
紀慕庭一把將顧倩容拉回來。
就不知道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嗎!
“我可不是幫你,要不是你在電話裏把紀慕庭紀少形容成那樣,我才不會理你。”池禹洲不買賬,滿臉小女人情懷。
“你就不能爺們兒點!大丈夫還和一個女人小女子計較這麽多!”顧倩容看不慣池禹洲這幅樣子,從第一天見麵她就一直忍著沒說,他也太不男人了。
“我當然不會和女人計較!你是小女子?別搞笑了!”池禹洲一邊說著一邊後退幾步,生怕被顧倩容揍一頓。
顧倩容還要說話,紀慕庭從他們中間經過,完全沒理會吵架的兩人。顧倩容跟在後麵,走到池禹洲旁邊時狠狠撞了他一下。
“真不好意思,我最近身體不太協調。”顧倩容笑盈盈地走掉了。
看到紀慕庭始終陰沉的表情,池禹洲也能猜出個大概。
“聽說家裏那位老巫婆回來了?”池禹洲遞給紀慕庭一瓶酒。
“老巫婆?”顧倩容睜大了眼睛,使勁點點頭,“你們平時就這麽叫她?太貼切了!”
“別搗亂!”池禹洲語氣很凶。
“聽說我結婚的消息之後,她怎麽能好好在美國待著。”紀慕庭冷笑一聲,壓抑心內的狂躁,“沒有第一時間回來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這回想幹什麽?”池禹洲好奇又擔心。
每次紀慕庭的母親出現,都絕對沒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紀慕庭看了一眼顧倩容沒有說話。
池禹洲大吃一驚指著顧倩容:“不會是對她下手吧!”
“不好說。”紀慕庭沒有否認。
母親要想動手,費盡心機也會把顧倩容從這個家趕走。
看來不能在紀家繼續呆了,明天一早就要立刻收拾東西回他的地方去住。
現在關係到的是顧倩容的安危。
顧倩容顯然還沒領悟到紀慕庭的母親有多少能耐,對他們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還覺得是他們反應過度了。
聽紀慕庭決定搬回去住,顧倩容反駁:“我不,我要和奶奶住在一起。”
最近奶奶的身體還是不太好,顧倩容覺得多半是因為她,心裏總過意不去,她得看到奶奶的身子調養好了才行。
“老子現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紀慕庭低吼,打斷了她的話。
“好嘛,搬就搬,幹嘛這麽凶。”顧倩容吐吐舌頭。
“就算不在一起住,老巫婆也不會罷手的,你還是小心她又跟你對著幹。”池禹洲一臉擔憂,提醒道。
“我已經不是三年的我了,有能力應付她,反倒是這女人,”紀慕庭說著指了指顧倩容,一臉苦逼和惆悵,“你根本想不到她能做出什麽事讓你措手不及,也沒法控製她。”
池禹洲一臉奸詐表情,開心一笑建議道:“那就把她關在家裏,讓她哪兒都去不成。”
“她會跳窗,你知道嗎?”紀慕庭又想到上回的場麵,真是可以用壯觀形容。
池禹洲算是徹底地佩服顧倩容了,衝她抱了抱拳。
“走開!”顧倩容總覺得她被黑了,兩隻手一邊推一人。
池禹洲本來不想和顧倩容挨著坐,可是紀慕庭暗示他不要鬧,讓她坐在中間是一種無聲的保護。池禹洲在心裏苦笑,紀慕庭對顧倩容的感情看來已經不能自拔了。
他們隨後又聊了一些其他,池禹洲提起幾家想拉關係的公司,讓紀慕庭做好準備。
“真他媽扯淡!”紀慕庭聽完痛飲一杯酒。
“都是你上次親自出席了孟子皓商場的剪彩活動,大家紛紛猜測孟子皓用了什麽手段才拉攏到你這麽硬的關係,現在都使足了勁想再試試。”池禹洲無奈地解釋。
上次,如果不是看在孟子皓的麵子上,紀慕庭也不會出參加什麽開業剪彩。
“孟子皓?”顧倩容覺得耳熟,隨口提了一句。
紀慕庭的臉色立刻陰沉。
“當我沒說。”池禹洲深感大事不妙,慌忙捂住嘴。
顧倩容還要追問,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蘇晴晴,她眼前一亮,立刻起身。
“我去外麵接個電話!”
紀慕庭還要拉住她,她已經跑遠了。
“紀少,你不會真的這麽在意這女人吧?”池禹洲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怎麽了。”紀慕庭掃他一眼。
“你難道沒有發現,從剛才進來到現在,你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池禹洲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顧倩容是真的神經大條,還是裝的太好,紀慕庭就那麽一直盯著她看,都快要把她看穿了她也沒有反應。池禹洲在一旁看著都著急。
“所以?”紀慕庭又問。
“所以我說,你可別陷得太深,到最後被捅一刀的可是自己啊!”池禹洲小心地警示。
說的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紀慕庭抬眼,喝了一口冷冷的酒,胃裏一串冰涼。
不遠處有兩個身影有點眼熟,讓紀慕庭多看了兩眼。酒吧的燈光昏暗,一時看不真切。
那兩個女人在吧台坐著,手邊都放著一杯紅酒但誰都沒喝,幾乎一動不動,但看得出她們在說話。
紀慕庭拍了拍池禹洲,讓他先別喝酒:“你去給吧台那兒的兩個女人送一杯酒。”
“我?”池禹洲一愣,眨眨眼睛,“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