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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久聞大名 (二千九)

  當梁浩發現李越擁有內力,他心被濃重妒忌之火狠狠占滿,漸漸失去理智。


  他是窮苦人家出身,十餘年前他被丁建一看中收入門下,但十餘年過去僅被傳授了鶴鳴拳。


  梁浩自認對丁建一忠心耿耿,殷勤服侍。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


  自白鶴武館開館後,梁浩身為武館大弟子,替丁建一教授武館弟子拳法,一教就是近十年,勤勤懇懇。


  期間他幾次懇求丁建一傳他內功心法,結果都以資質不夠為由被拒絕。


  開始時梁浩以為丁建一是在考驗他的忠心,但十年下來隨著被拒絕次數得多了,他漸漸明白自己恐怕一生都無望被丁建一傳授內功真正踏上武道之路。


  丁建一根本不打算把他的內功傳給除兩個兒子以外的任何人!

  李越生在大富之家,自小錦衣玉食,有一副人參靈芝養出的好身體,又有駭人之極的武道資質,不但如此而且更有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內功心法。


  他所沒有的,李越全都擁有!


  “我要廢你的武功!”


  梁浩大吼,他要毀掉李越,毀掉李越擁有而他沒有的一切!

  他眼中閃動濃重妒忌與凶戾,不再繼續閃躲和防守,不顧一切凶狠揮拳反攻!

  嘭!

  李越拳頭打在梁浩胸膛上,內力猛地爆發!


  他悶哼一聲,嘴角溢血,神色猙獰,拳頭也狠狠向李越揮來!


  一股瘋狂與凶戾的氣勢撲麵而來!


  李越臉色微變,暫避鋒芒去,撤步後退!


  梁浩如一頭發狂的野獸撲了上來,攻勢凶猛!

  一瞬間,攻守互換!

  李越接連退步,揮臂抵擋攻勢!


  梁浩拚著硬捱一拳的瘋狂,挽回劣勢逼退李越。


  可惜在李越動用靈鶴功內力後,兩人實力已有了不小差距。


  接下來,梁浩瘋狂猛攻七八招!

  李越雖閃躲和抵擋略顯急促慌忙,但自始至終沒有被攻破防守。


  猛攻七八招後沒有建功,梁浩體力下跌,凶猛氣勢為之一泄!

  “看來……今日你是廢不了我的武功了!”


  李越腳下踏步,冷聲道。


  他躍身發力,拳頭附著內力,拳勢淩厲攻去!

  在這淩厲拳勢下,梁浩被打得步步敗退,再次落入下風。


  一切似乎又回到七八招之前,唯一有區別的就是他胸前中了一拳。


  “如果不是而我沒有內力,今日我能一定廢了你!!”


  梁浩嘴中大吼,充滿不甘,但也無濟於事,在李越接連的凶猛攻勢下,僅有苦苦抵擋的份!


  嘭嘭嘭!

  “可惜……沒有如果!”


  李越連攻數招,終於把梁浩的防禦轟開!

  破綻!


  他眼神冰冷,猛然握拳轟出,長驅直入,又重重轟在梁浩胸口之上!

  哢!

  一聲骨裂之聲。


  梁浩神情痛苦,口中吐血,兩拳傷勢疊加,他沒能像上一拳時硬挺住,踉蹌倒退而去。


  “不好!

  連梁師兄也不是他對手?!

  “這怎麽可能!”


  眼看梁浩倒在地上,幸好一眾神色錯愕的武館弟子,連忙反應過來快步上前,七手八腳扶住了他。


  “梁師兄!”


  “梁師兄你沒事吧?”


  梁浩被眾人攙扶,捂著胸口,神色憤恨不甘,眼神死死盯著李越。


  “姓李的,你居然打傷了梁師兄!“


  “師父讓我們和你交手切磋,處處讓你,不許打傷你。


  結果你反倒將梁師兄打的吐血,簡直是白眼狼!”


  一眾武館弟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對李越怒目而視。


  紛紛指責李越打傷了梁浩。


  絲毫不提之前梁浩說要廢掉李越武功的事。


  “世上哪有人可以才練拳幾日,就將一門拳法練到小成境界!


  你這鶴鳴拳絕不是最近才學的。


  說!你以前從哪裏偷學了鶴鳴拳!”


  緊接他們伸手又向李越質問。


  “鶴鳴拳的確是我最近幾日才接觸。”


  李越搖頭,緩緩道。


  “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你們梁師兄要廢我武功,我迫不得已反擊打傷他,他完全是咎由自取!”


  其實李越打傷梁浩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之前梁浩一次又一次用手段刻意煽動引導這一眾武館弟子仇視排擠他。


  即使梁浩不大喝說要廢他武功,他也會打傷梁浩,以泄胸中惡氣!


  “你們其實也沒必要仇視我,從明日開始我不會再來白鶴武館,自此我和你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停頓了下,李越麵對一眾看上去緊握拳頭神色更加憤怒的武館弟子,冷笑道。


  “你什麽意思?”武館弟子神色一愣。


  “鶴鳴拳我已學到手,剩下我自己練就可以,何必再來這武館受你們敵視。”


  李越笑道,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什麽?”


  一眾武館弟子神色錯愕。


  他們處心積慮想排擠羞辱李越。


  結果一番費力沒有成功,反被李越打傷他們中實力最強的梁浩,而且李越還告訴他們,他明天不會再來武館。


  這就像他們在街上全力一拳向別人打去,結果別人輕易躲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路過他們,繼續往街那頭走去。


  一陣因被無視的惱怒之感,頓時湧上他們心頭。


  武館弟子們神色憤懣,看著李越背影,握緊拳頭。


  “他以為他是誰!”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雖然說是這麽說,但其實事實上就是這樣。


  李越來花錢學武,自然隨時都可以走。


  “梁師兄,我們怎麽辦。”


  梁浩捂著胸口,搖晃了兩下站住身,眼中掠過一抹陰狠。


  “天色已晚,先去稟告師父,讓他老人家定奪!”


  “對,去稟告師父!


  告訴他老人家,姓李的怎麽目無師兄,打傷了梁師兄!

  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一眾武館弟子惱怒的擁著梁浩往後院而去。


  李越走到白鶴武館門口,外麵正好邁步走進一人。


  那人身穿錦衣,二十多歲麵容年輕,手拿折扇輕輕扇動,眉宇間隱帶一股傲然,邁步沉穩似練過武,閑庭信步的模樣就像回到了自己家。


  李越目光越過那人,看到身後門口一匹馬,被仆役牽走,往後門去了。


  仆役伸手捋著馬的鬃毛,表現得十分熟悉,馬也沒有半點抗拒,就像這匹馬常由他照料。


  目光再轉回眼前這人。


  李越眼神一亮。


  白鶴武館的人差不多他都見過了。


  隻有兩人,他自始至終沒有見到。


  就是得了丁建一內功真傳的他那兩個兒子。


  非是他不願意接觸丁建一的兩個兒子再獲得一些靈鶴功的功力,而是他接觸不到。


  大兒子常年不在家,不知去了那裏,每年都不見得回來一次。


  而小兒子雖住在家裏,但喜歡不時和朋友到各地遊玩作樂,一出去少則一月,多則幾月。


  朝廷關於李越的通緝隨時都有可能到,他可沒有時間一直呆在白鶴武館等他們回來。


  “此人麵容年輕,至多二十多歲,估計是丁建一的小兒子丁駿。”


  李越不想他離開白鶴武館前,居然恰巧撞見丁駿回來。


  “聽武館仆役說,他已出去了接近兩個多月,和以往比也算長了,回來也算不奇怪。”


  丁駿久別回家,看起來心情不錯,腳步帶風往武館中走,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越。


  兩人擦肩而過。


  李越眼神一動,似乎是打算叫住他,轉身伸手向丁駿肩膀拍去。


  未等拍到,身懷武功反應機警的丁駿似有所感,忽然一下轉過身,揮手擋住了李越的手。


  他神色疑惑打量了李越兩眼,皺眉警惕問道。


  “你是?”


  李越順勢收回手,退步一步,笑道。


  “這位想必就是丁館主家的丁駿丁公子?“


  “不錯。”


  丁駿神色一正,揮了兩下折扇。


  “以前就聽聞丁公子得了丁館主的真傳,曾當眾彈指擊碎茶盞,功力深厚,令人震驚!

  在下久聞大名了!”


  李越緩緩道。


  “哪裏。”


  聽到別人誇讚他,丁駿臉上浮現笑意,揮扇搖頭笑道。


  雖嘴上客氣著,但卻和他爹丁建一被人誇時一個模樣,臉上掩飾不住的得色。


  “我還有事先走。


  改天再見,到時請丁公子喝茶!”


  李越抱拳,輕笑道。


  “客氣,慢走。”


  丁駿笑著伸出手道,以示恭送。


  等李越走出武館門口。


  “挺有禮節的一人,可惜忘了問名字。”


  丁駿用扇子拍了拍額頭,搖頭繼續往院裏走去。


  等走到內院,他看到一眾弟子正神色憤怒,站在大堂中。


  “那豎子竟敢蒙騙我,氣死老夫了!”


  他父親丁建一坐在上位,神色陰沉難看,揮掌重重拍了下桌子,似在因什麽人而發怒。


  堂下,他師父的大弟子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嘴角血跡未幹,臉色蒼白。


  丁駿邁進大堂,神色大驚,不解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

  父親,誰惹你發如此大的脾氣?

  梁師兄,你這又是被誰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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