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思來想去,犯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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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虎致死都沒有死的覺悟。
就在平底鍋敲在他腦袋的前一刻,他都還在想早點將吳焚天格殺,而後去花街柳巷裏,尋那蘭柳兒,重溫早已遺失的一刻的感覺。
他早跟同事打好招呼,要是夫人問起,統一口風,事發突然,要值勤。
現在好了,不是去柳兒那裏值勤,而是去陰朝地府報到去了。
丁虎是二等侍衛,不像太監烏托,不像魏家奴丁泰,這二者都是奴才,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丁虎不說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麽說也是京官,放到地方上去,那就是一隻老虎,可鎮壓一方的存在。
要是有人知道,吳焚天殺了丁虎,必定會引起無數人的注意。
那時,吳焚天再想韜光養晦,絕沒有可能。
走漏了風聲,必定會傳到魏國師的耳朵裏,太子的崛起,必定打破國師欲登九五至尊的計劃。
這是不可調解的矛盾!
國師必將人為地製造太子死亡的局麵,他就可以借太周氣數已盡的話柄,堵天下人的嘴,強行篡權。
吳焚天當下的能力不敵魏國師,暴露出自己不但活得很好,而且戰力足以擊殺皇宮內的二等侍衛,那就必死無疑。
可是,元脈境的丁虎,無故消失,瞞得了一時,卻是瞞不了長久,最多五六天的時間,國師必定知曉,吳焚天殺了丁虎。
兩天後,吳焚天冷靜下來,終於理清了心中這兩天一直忐忑的原因。
吳焚天坐在書案前,翻著《血汙元典》,心思卻是魂飛天外。
小林子站著侍候在一旁。
兩天前,太子將丁虎擊殺,不但替他消了心頭之恨,而且從丁虎的身上得到不少的錢。
這令他對太子越來越佩服!
他相信太子絕對變了!
自他從外麵要回兩個窩頭起,太子就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他不知道太子為什麽會變,但是他能肯定此時的太子絕對是他心中想要的太子。
太子不但給了一枚神秘的丹藥,藥到病除,所有的外傷,全部完全好了。
太子不但給藥,還教了他怎麽去修煉。
剛開始,太子說把他自己的修煉功法教給他,可是他卻是修煉不了,一修煉就全身發熱,那種熱簡直像置身火爐,很難受。
太子最後告知,這至尊帝王心法可能他修煉不了。
於是太子又給了他另外一樣功法,叫《葵花寶典》。太子就像變戲法一樣,給了他這麽卷修煉法決。
說來也怪,這功法修煉起來,讓小林子感覺得心應手,打心底裏喜它。
這功法,小林子不知道太子怎麽弄來的,但有一樣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以後要安太子的吩咐,一定好好認真的修煉。
太子說了,要想不被人欺負,隻有自己的變得更強大。
小林子早在兩天前就發誓,這一輩子除了服侍太子,就是勤奮修煉。
將來強大了,不但可以跟上太子的腳步,一直服侍太子,而且還可以幫助太子禦敵。
小林子越想越興奮,感覺自己很有用途。
吳焚天想著想著,心中越是忐忑。
他比小林子站得高,看得遠,心地也不像小林子那般單純,有些事情帶來的危機,他必須得考慮周全,畢竟他是死過一回的人,不然一直活在安樂窩,遲早要再死一次。這不是吳焚天想要的結果!
丁虎已死,人死不能複生,這已經是永無翻盤的定局。
阻止消息走漏,不讓魏國師知道,這種可能性更渺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吳焚天還是懂的。
所以,這兩條路都行不通,是死局!
那怎麽辦呢?
思來想去,那就隻能主動防禦,防禦魏國師的報複。
怎麽防禦呢?
這個問題又令吳焚天頭疼起來。
父皇吳仁帝身體不適,修為還無故不斷下降,自身難保。而他自己更是囚籠裏的鳥,插翅難飛。
走到這一步,說句話實話,吳焚天認為都是因殺了烏托後,一步步走到這種窘迫的局麵,心中隱隱有些後悔,當初實在有些魯莽,不應該殺烏托,而是隱忍著成長。
開弓沒有回頭箭!
話又說回來,當時不殺烏托,可能都活不到今天,穿越過來時,大周太子的生活境況,已經墜入了萬丈深淵,要是吳焚天不逆天掙紮,他很有可能立馬又要死去。
“後悔……”吳焚天目光一凝,心中下定決心,“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隻能勇往直前,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吳焚天強迫自己拋棄無用的情緒,鼓勵自己正麵麵對這件事情。
魏國師的修為,比吳焚天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據大周太子的記憶得知,魏國師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突破到了道體境,正因如此,國師才有實力,強行立不能修煉的吳焚天為太子。
力排眾異,沒有實力怎麽行!
五六天的時間內,光靠自己的修煉,根本不能阻止魏國師的砍刀,將他的腦袋砍下。
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那隻有借力。
雖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整個偌大的皇宮,吳焚天似乎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一個太子,沒有任何勢力。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沒有實力造成的,要是吳焚天是大皇子,即便不特意去親近其他人,其他人肯定也要擇主而侍的,會主動靠過來。
大皇子修煉天賦從小就出了名,即便如今被魏國師囚禁,朝中仍就有不少人死忠於他。要不是國師亂抬扛,大皇子才是真正的太子,大周上下,擁戴有佳。
三省六部中,沒有任何可靠之人。
吳焚天砰的一聲,將血汙元典一合,煩躁地饒頭,思來想去,似乎注定是一個死局,無解。
當前的形勢,逼迫得他,不得不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衝破這個死局。
朝堂之上,光想著自己有沒有可用之人,這沒有用,應該要從誰最有可能抵抗得住魏國師,這才是根本。
吳焚天慢慢理清了思路。
即便他在朝堂之上,有許多可用之人,卻沒有實力抵抗國師,那也是枉然。
如今的朝局,最有可能抵抗國師的人,隻有兩人。
一個是吳仁帝,一個是被國師強行罷職的前相國——玉忠。
除此二人,別無他人。
吳仁帝雖得了怪病,不能動用元氣,但拚死一爭,也足以抵抗魏國師。
問題是,吳仁帝被國師監禁,任何人不得國師之命,見不到吳仁帝。
那就隻有前相國玉忠啦,他的修為雖不及魏國師,但相差也不大,要是他能玩命相抗國師,魏國師也得忌憚七八分的。
現在的京都——吳周城內,絕大部分賢能之臣,因為吳仁帝無力掌控朝堂,走的走,散的散,有的退休,有的去投了諸侯國,不然,魏國師也不可能如此張狂。即便是早退的能臣,也都在國師的強壓下,離開了吳周城。
玉忠作於一名罷職的前相國,能力自然不必說,他沒有被魏國師趕走,安然住在吳周城內好幾年,想必手裏有保命的‘法寶’,至少不怕國師。
要是玉忠能保吳焚天,沒準這個死局也就化開了。
玉忠雖有這個能力,可吳焚天一想到他,卻是眉頭蹙起得厲害。
按說,玉相國曾是太子的師傅,封為太子太傅,尋求他的幫助,吳焚天本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看起來卻是如此犯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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