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一句沒有推卸責任,我倒是不好說任何責備,或是埋怨的話了,安靜的等了好半天,才抬頭道:“打算什麽時候走?”
“最多明天。”他聲音還是很輕,聽著有些傷感。
這語氣,就讓人感覺到這次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那……”我一時有點語塞,愣了好久,才抬頭道:“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如果等事情完了,我還活著的話,我會回來的。”他抬頭,微微一笑,聲音稍微大了些,說的雲淡風輕,但卻比之前的聽著還傷感了。
“是不是裏麵關了什麽厲害人物呀?”我看他這麽說,就特別的又問了一句。
“那些曾經在魔界稱霸一世的魔頭,有三個關在裏麵,這一次應該都衝出來了。”他皺著眉回道。
“你是魔王,按理說,那些人都曾經是被你打下來的吧?”我覺得應該是這樣吧,人都想做王的,如果他不能打下他們,應該也沒辦法統治魔界吧。
“有的是跟我抗衡過,有的本來隻是不喜征戰。”吳金南回道。
“既然是不喜打架的,也應該不至於被關著,更加不會為打開仙界門,而大肆鬧騰吧?”我猜測的問道。
這隻是猜測,但我覺得還是可能的,既然都與世無爭了,沒道理還會又突然鬧起來的。
“這不一樣,打開了仙界的門,如果可以占領仙界的話,就有機會是仙界一員,更可以有可能得到神位。”吳金南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麽嚴重?”我有點驚訝。
一開始聽他們想打開仙界的門,我還以為是那裏有什麽寶貝,現在聽他這麽說,估計真有不少人想要試試了。
做仙還是比做妖魔好的,畢竟妖魔在人的心裏永遠是負麵的,代表邪惡,而仙才是代表正義的。
雖然人界表麵看起來最弱,但其實六界都還依附人界,無論妖魔鬼仙,都有可能是人修煉成的,所以他們心裏還是很在乎人的觀念的。
“或許比你想的還要嚴重,我走了,你記得要自己保重,以後可能發生許多事,我怕是不太可能幫的了你,你一定自己堅強,要勇敢去客服任何困難。”
他還是像老朋友,甚至像叮囑小孩子一樣,對我各種叮囑起來。
“謝謝,你還是小心自己吧。”我轉過頭,叮囑了他一句。
怎麽,明明我該恨他的,可是這個時候,我卻有些擔心他,或是說,有些不忍他獨自去冒險。
分別總是遲早的事,第二天,吳金南早早起來,敲了我的門,又叮囑了一番,然後又敲了敲王墨玉的門,叮囑他要好好保護我後,獨自離開了,不過在走之前,他將伏魔琴留下了。
“在為他擔心?”在我看著伏魔琴發呆時,王墨玉進來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來的,直到聽到了他的聲音,我才發現他在我身後的。
“這次是不是會有大事發生?”我對他問道。
“不會的。”他隨口回了我一句,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我對麵。
“這是他的兵器。”王墨玉一眼就認出了伏魔琴。
“嗯,伏魔琴就像他的雙手,能幫他很大的忙的。”王墨玉修長的手指壓在琴上,輕輕一劃,一串音符跑了出來。
確實是不錯的琴,聲音特別,而且讓人入迷,盡管他就是隨手一撥,發出的最簡單的幾個音符,但聽著就覺得特別悅耳。
“這琴有迷惑人的作用,隨便不能彈。”王墨玉停下手,將琴推到了我麵前。
我念著吳金南教我的口訣,將它變小藏了起來,抬起頭對王墨玉道:“他一定要將琴留下,我是說讓他帶著,等殺完那些魔頭後,再給我的。”
“嗯,不重要了。”王墨玉搖了搖頭,回道。
“以後,你也可能離開嗎?”我將伏魔琴收起後,突然的對他問道。
“啊?”可能太突然,王墨玉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回了一句。
“我說你們是不是都會走?”我補充的問道。
“我還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裏休息一會兒吧。”王墨玉找了個借口,逃命一樣的跑了出去,沒有給我的問題給出一個回答。
這讓我很擔心,如果到時候事情鬧大,是不是身邊的那些人全都會走。
現在是吳金南,到時候可能是王墨玉、閆墨,或是還有更多人。
吳金南離開了好幾天,這些時候這裏以下變得安靜了。
以前王墨玉有空就會和吳金南吵吵架,現在有空還會過來坐坐,但很少多說話了。
“老大,老大,那個女人回來。”
這一天,我還是一如往常,喝了一杯那個半成品,然後開始修煉起來。
但我剛入定,還沒開始正規修煉,外麵就傳來了老慶的聲音。
我趁還沒開始修煉,就先收工,起來了,去開了門。
“哪個女人?”我問道。
“住在地下室的那個。”老慶回道。
“謝青婉?”他一說我都知道了,不過她不是看中了向左明嗎,怎麽才這麽久天就又跑回來了呢?
“就是她。”老慶點了點頭道。
聽說是謝青婉回來了,我還是趕緊換了一套衣服,站起來跑下了樓。
果然是謝青婉,不過如今的她有點憔悴,而且臉色還很黑。
“你怎麽了,和向左明的夫妻生活不好過嗎?”我看她這樣子,就特別的問了一句。
“別提了,算我瞎眼了,這種男人太討厭了。”協會的謝青婉滿臉氣嘟嘟的,回了我一句。
“我早說了,他不能幾嫁了,你就是不信。”聽她抱怨,我還特別落井下石的說了她幾句。
“我師傅呢?”謝青婉倒也不想和我多說那個事,才談了沒多久,就笑著對我問起了吳金南。
“他回魔界了。”我低著頭雖然不想讓她知道,但這事瞞不住。
“什麽,師傅走了,為什麽說也不跟我說一下?”謝青婉一聽吳金南已經走了,立馬就叫了起來。
“他的事,不一定會告訴所有人。”我淡淡的回道。
這裏人都知道,他性格就這樣,不願意說的事,問再多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