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我趕緊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再看了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不知道閆墨和餘魚去了哪裏,這麽晚還不回來。
“大爺,你先喝杯水。”
我給了大爺一杯水,想讓他喝著,我再等等,拖延一下時間,看能不能等回閆墨他們。
“小姐,你倒是把樣品拿出來讓我選一下呀?”
大爺看我沒有沒有要給他點單的意思,又著急的催促起了我。
“不是,大爺,今天開店的人沒有回來,我不知道他們價錢怎麽說起的。”
我推辭著,因為我不知道那個簽字的單子是怎麽回事,還有騙人家去死,怎麽感覺都覺得是在殺人,讓人心裏有愧疚感。
“樣品上不是有價的嗎,你先幫我點好,我明天再來付賬呀?”
他看著我有些驚訝,好像我很傻,看到有生意,竟然還不做。
“可是,我怕弄錯了,沒辦法給你介紹,到時候穿著住著就不合適了。”
我實在不知道怎麽找借口,隻好用這個來搪塞他。
“小姐,我自己穿的衣服,我知道要多大的碼,你就給我點一下吧,我很急,現在天變冷了,等著房子和衣服過冬呢。”
大爺就是不被我騙到,隻是焦急的不停催促著。
看時間一點點過去看看,大爺又催的要命,最後我也是沒辦法的,隻好將那個樣品冊拿出來,磨蹭了一會兒,遞給了大爺。
大爺還是個仔細人,在上麵挑了好半天,才每樣選好,然後將寫好的單子遞倒了我麵前。
看著他遞過來的單子,我有點害怕,我沒有那個死亡通知單,不能讓他簽字,就沒辦法勾魂,這到時候他怎麽能回來呢?
我正著急,塞在櫃子裏的手裏,就多了一張單子,好像是被人塞的。
我趕緊將單子拿起來,竟然就是餘魚給人簽的那個單子。
“那個……”
我拿著那張單子,看著對麵坐的那個大爺,有點猶豫。
“你簽個字吧,免得到時候,我們不知道誰定的了。”最終我還是將訂單遞倒了他麵前。
他年紀大了,身體有不好,活的很辛苦,也很連累子孫,所以讓他死,未必是錯的選擇。
“好的,這樣子可以了嗎?”大爺依言簽了字,將單子遞回到我麵前,對我問道。
“嗯,就差不多是這樣了。”我點了點頭,將單子收了起來。
第一次,我不知道有沒有差錯,但是人家要我做,我又等不回來他們,隻能這樣了。
送走了大爺,才發現那個女鬼還在外麵罵著,而且一點都沒累的意思。
也不知道她想罵到什麽時候,我懶得理她,回到櫃台前,坐好繼續等他們。
為了不聽外麵那個吵人的鬼,趴著,邊聽著歌,邊等著閆墨他們回來。
不知不覺中,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伴著那清純的音樂,開始在夢裏遨遊了。
“柔柔……”
不知道過了好久,有人叫了我一聲,我抬頭,才發現是閆墨他們回來了。
我是躺在床上的,外麵也已經變得很安靜,沒有了那隻鬼的吵聲,一切就像是做夢了一樣。
“閆墨,剛才,外麵是不是有個女人呀,不對,是個女鬼?”
為了確定我剛才不是在做夢,我又對坐在我旁邊的閆墨,確定的問道。
閆墨搖了搖頭,有點像是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還側頭聽了一下。
“哦,沒什麽,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我看他的樣子,真的是不知道的樣子,所以覺得沒辦法多問,就轉移到了他們出去的事上了。
“我們,誰呀,我沒有出去呀,一直在陪你睡覺。”
閆墨聽的越聽越迷糊了,對我懷疑的看了看,搖著頭否定了我的話。
“啊?”
我被他的回答,弄的有點傻眼了,難道這一切不過是我的夢,可是為什麽又那麽真切呢?就和真的一樣。
睡醒,帶著滿腔的疑惑,我起來,吃著餘魚臨睡前準備的早餐,看著旁邊薛燕,小彩,和閆墨,都好像很正常。
白天閆墨依舊忙著他的生意,和整理資料,似乎一切很正常,小彩出去瘋了一天,薛燕這一天沒有出去,一直陪著我。
看起來一切都沒什麽不對的,唯獨我自己有的糊裏糊塗的。
分不清真假的一天裏,很快過去,因為很亂,我沒有多坐,晚上很早就睡了。
剛睡沒一會兒,我又聽到了哭聲,一切和前一晚差不多,那麽真實,我再次起來,走到門口,那隻女鬼又來了。
因為覺得是夢,我不把她當回事了,心想反正是夢裏,她死不了,我也不會怎麽樣。加上這幾天的事,弄的我真假難辨,也很煩,不僅坐下來,開始細聽起了她的故事。
原來她是被她丈夫騙到山林,從懸崖推下去摔死的,因為她死的冤,所以沒辦法正常投胎。
如果不報仇,或是找到一個替身,她就永遠隻能在這陰陽兩界穿梭著了。
聽著挺感人,也挺真實的,夢裏的事嘛。我覺得可能是我靈異事件碰見多了,自己臆想出來的,所以也不當回事。
“要報仇,你可以去找他呀,為什麽一定要纏著我呢?”我對她重複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因為他身上帶了一樣東西,我無法接近他。”她回道。
這完全和我看的電影小說橋段差不多,這一定是夢,肯定是這類東西看多了,幻想出來的。
“那我能幫你做什麽?要不你帶我去你家吧,要我幫忙的,我能做到的事,你就給我說。”
想了一下,我突然準備要求要去她家,這本該是她要求我做的,但我突然就覺得我需要走走,所以可以趁散步,順便去她家裏。
“好的,太謝謝你了。”她很高興,立馬拉著我就往外跑。
我們沒有叫車,但走的速度好像比車不慢多少。
明明是夢裏,但我還是感覺到累,到了她家,她不敢進去,就讓我去敲門。
出來開門的,正是一個男人,看著大致三十歲左右,脖子上確實掛了一塊玉佩,五官精致,但麵色憔悴,一看就是經曆了挫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