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過後,阿秀醒來惦記著墨君邪腿上的傷,在房裏猶豫糾結了大半天,才敲響對麵的房門。
她立在門口,靜靜的等候著,莫名有點小緊張。
男人的腳步聲有些遲緩,趿拉著一下接一下,帶上幾分慵懶和隨性。
隻是仔細聽的話,依然能夠察覺到,是一隻腳深一隻腳淺的。
阿秀抿了抿唇,想到他說是為了尋找晟軒而受傷的,居然還有點負罪感。
房門就是在這時拉開的,阻止了她的胡思亂想。
墨君邪睡了一小會,剛醒眉目都是惺忪的,他看著跟前的小女人,如此乖巧,還以為身在夢裏。
他歪著頭看了會,忽然伸出手,將她往房裏一帶。
房門砰的關上,他把她壓在門後。
強烈的呼吸,充斥著她的鼻腔,阿秀受驚的抬頭看著他,瞳孔睜的圓圓的。
“你是真的嗎?”他嗓音沙啞,緩慢而認真的問。
阿秀從他的眼神,看懂了幾分,疑惑的喊了聲他的名字,“墨君邪?你睡迷糊了?”
“……”
墨君邪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熱,還有胸口細微的起伏,漸漸清醒過來。
他點了點頭,低頭抿唇發笑,“不好意思,我剛才以為是……”
“以為是夢?”
“對。”他尷尬的點點頭,拉開二人的距離,麵上的神色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優雅和高貴。
“過來坐。”墨君邪招呼她,“你來找我?”
人都在他房間裏了,不是來找他的,還能是找誰?
阿秀嘴角動了動,沒回答他而是直接問,“你的腿怎麽樣了?”
“我的腿……”墨君邪差點說漏嘴,他揉了揉眉心,心說剛睡醒果然有點不太穩,於是轉身邊拖著腿去洗臉,邊回答道,“還可以。”
冰涼的水擦過臉頰,在逐漸炎熱的天氣裏,讓他覺得清爽幾分。
擦幹了臉,他將毛巾隨手丟在銅盆旁邊,扭過頭來,俊秀的眉挑起來,“你找我什麽事?”
阿秀微微咬了咬唇瓣,鬆開後小聲的說,“我來看看你的腿。”
“什麽?”墨君邪是真的沒有聽清,女人距離遠,聲音又細又軟,隻見她嘴巴開開合合,具體說了什麽,不太清楚。
阿秀卻以為他是故意的,瞪了他一眼,聲音拔高了點,“我看看你的腿怎麽樣了!”
“哦?”墨君邪笑了,“看腿啊,其實你看我哪裏,我都願意的。”
“……”
三兩句話就開始不正經。
墨君邪說著要解衣帶,其實他是故意看阿秀的反應,總覺得逗她好玩,忍不住的捉弄心裏,沒想到這回阿秀臉倒是不紅,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你脫啊!”
“……”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及時收住了自己,嘴角抽了抽,老老實實的坐下來,把長袍掀開,“右腿。”
“包紮過了嗎?”阿秀走過來,在他身邊半蹲下查看傷勢。
話是不能瞎說了,畢竟繃帶都是新換過的。
墨君邪靈機一動道,“自己隨便弄了下,不礙事的。”
他故意這麽說,阿秀沒聽出來,以為他隨意的口吻是真的,立刻表示不讚同,“我幫你包紮下,你是因為我的事情受傷的,以後要是沒人給你處理傷口的話,你就喊我。”
“不麻煩嗎?”他越演越上癮,十分認真的道,“我不太想麻煩你。”
阿秀雖然後知後覺,可他的反應和以前太不一樣,以至於她察覺到他的虛偽,刻意看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墨君邪無語,揉了揉鼻子。
二人處在無聲沉默之中,房間裏隻剩下她的動作,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的手很軟,帶著點涼意,觸摸到他肌膚上的時候,居然激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覺。
墨君邪看著雙腿之間悄然覺醒的地方,無奈的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
千萬不能讓她看見!
丟死人了!
好在阿秀全神貫注的打理他的傷勢,一切結束後抬頭,墨君邪已經恢複正常。
他客氣溫和的點頭道謝,“多謝阿秀姑娘。”
“不必。”阿秀蹲了許久,腿腳有點發麻,顫巍巍的站起來後,雙腿一軟,朝著他撲過去,墨君邪趕緊張開手臂,她就穩穩的落入了懷中。
又一次的身體接觸,讓兩個人的心都跳的很快。
阿秀反應速度,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身體,“那個…我先走了!”
她落荒而逃,讓墨君邪在身後暢快的大笑出聲。
笑是笑舒坦了,把小女人笑的不好意思了,晚上阿秀沒有來吃飯,像是刻意在躲著他。
就連墨君邪過後去敲她的門,她都執拗著性子不開,隻從門縫傳話。
“你把門開開能怎麽樣?”他哭笑不得。
“不想見你,你笑話我。”
“……你開門,我絕對不笑話你,要你不笑話我,咱們就算是扯平了。”墨君邪循循善誘,和她談條件。
阿秀根本不吃這一套,直白的道,“你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吧,不然我要休息了。”
行吧。
墨君邪看著門,無奈的勾了勾唇角,“明天帶你去集市上玩一玩。”
裏麵傳來悶悶的聲音,算是答應了。
墨君邪叮囑了幾句,又關心幾句,才戀戀不舍的轉身離去,結果晚上趁著阿秀睡著,他偷偷的撬開門走了進來。
小女人睡得很香,他像做賊一樣,大氣都不敢出,躡手躡腳到了床邊,就著孱弱的光線打量她,越看心中的渴望越強烈。
想占有她。
瘋狂且著迷。
他深吸口氣,讓身體的燥熱漸漸涼下來,這樣腦袋才便於思考問題。
晟軒在他手上,他要搞定阿秀,勢必要通過晟軒,讓晟軒交代清楚和阿秀的事情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要想辦法讓晟軒放手。
他很了解顧長歌,做不出背信棄義的事情,倘若她認定了晟軒,那麽晟軒不做對不起她的事,她可能就會一直跟著他。
至於其他的男人,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就比如現在,雖然她隱約朦朧的對他不一樣,意識到他那些旖旎的情感,可是她不會接受。
他想要的是兩個人心心相印,而不是他強迫她,他要她全身心都屬於他,就像以前一樣。
墨君邪俯身,在她嘴巴上克製的親了口,手指微動,敲定了一件事。
明天晚上,就去見晟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