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台下三道身影,突然就地騰飛!
墨君邪一馬當先,眨眼來到高台上,他狠厲的就是一腳,重重揣在士兵的心口!
他用足了勁兒,士兵被踢下台,利劍掉地上,他吐血不止!
這還是切磋到現在,受傷最重的一位!
要不是剛才那瞬間,墨君邪保持著僅存的理智,他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阿姐!”顧長生緊隨其後跑上來,剛才的他,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顧長歌心有餘悸,愣了大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長生。我沒事!”
“還說沒事!”顧長生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這句話,“你當我是瞎子嗎!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幸好!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屍塊拿去喂狗!”
顧長歌抿抿嘴,嗯了一聲,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小心翼翼的說,“我真沒事的……”
話沒說完,就瞧見顧長生瞪眼睛,她訕訕的閉上嘴巴,表示妥協。
“過來我看看!”他把顧長歌扯到自己跟前,上下打量,又拉著手看,完全無視墨君邪投過來的陰沉目光。
晏行這時候也到了,他跟顧長生說,“怎麽樣?”
“看起來沒事。就是手磨破了皮,應該是剛才握劍太用力,磨成了泡泡。”
“我那裏有上好的膏藥,等下取來給她塗上。”晏行關心道。
顧長生正要答應,他握著的手就被人抽走了。
抬頭,見對麵站著挺拔的男人,墨君邪。
他嘴角譏誚的勾了勾。
墨君邪下令,“你們下去,這件事我會處理!”他看向晏行,強調著說,“本王那處也有藥膏,不需要勞心勞力了。”
發生這樣的狀況,完全在意料之外。
韓孟令都快嚇傻了,幫腔的時候,說話都是結巴的,“對…對啊,你們先…先下去吧!這裏的切磋…還…還沒完呢!”
一句話把少年惹毛了,他從顧長歌手裏奪過來劍,“我來!我替她!都一個一個的給我排好了隊!”
早就積攢的滿肚子火氣,無處宣泄,就等著練練手呢!
顧長生擺出了一個相當帥氣的姿勢,然後被人一腳踹在屁股上,他往前衝鋒,踉蹌幾下,氣得咬牙切齒回頭,“誰踢我!”
“本王踢的。”墨君邪蹙眉,“下去!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一個小屁孩來保護。”
誰說他是小屁孩!
顧長生不滿意,墨君邪更不滿意,渾身氣場大開,仿佛眼前的兩個礙眼的家夥再不走,他就要把把他們一並清理掉了。
“走走走!”顧長歌輕咳,“長生,你們聽話!”
那就給點麵子吧。
高台上,剩下墨君邪和顧長歌,他把她抱起來,放到旁邊的座位上,“坐著看。”
“我還能行……”她小聲的抗議,“還有六個人沒打呢,我…我怕人說。”
墨君邪按住她肩膀,看向眾人,“我的女人我罩著,她的權力和威信,都是本王給的,她此時是弱女子,大丈夫所在之處,豈能看著她受委屈?今日,本王把話放在這裏,接下來的切磋,本王代替她,不再有十人人數限製,打到本王累為止。如果誰有什麽意見,心中不服的話,那麽就憋著!”
不服憋著!
他真敢說!
顧長歌訝然,他還是那個寵著她,什麽話都說的出,什麽事都做得出的男人!
高台上下一片寂然。
墨君邪的當眾表態,已經很明顯,誰要是再看不起顧長歌,就是看不起墨君邪,誰給顧長歌找不痛快,就是給墨君邪找不痛快。
誰還敢?
一番話說完,墨君邪心中的戾氣還是絲毫沒有消退,他俯身,在顧長歌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轉身閑散的拎著劍,走到高台中央。
“開始吧!”
沒人動彈,他看向韓孟令。
韓孟令心中那叫一個蛋疼,怎麽回回這種硬著頭皮的事情,都得是他英勇扛著啊!
他如夢方醒,出聲提醒排隊等著切磋的士兵,可以繼續了!
短暫的驚呆後,眾人漸漸意識到,和她們切磋的可是墨君邪啊!
這種機會,更是珍貴到飛起!
於是,注意力再度轉移,全部挪到了高台上。
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是心驚!
就連趙堤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
都知道墨君邪強,但不知道他強到何種境地。
“已經打了這是第九十三個了吧?”吳狄側目,聲音有點發抖。
“嗯。”韓孟令激動啊,壓抑著內心的震撼,他不是沒有保守估計過,他最多打到五十多人的時候,力氣就用完了,可現在輪到墨君邪,看起來樣子相當的輕鬆!
“下一個。”他聲音淡漠,眼神冷靜。
就在眾人吃驚之際,墨君邪又開口。
以一打一百啊!
想都不敢想,對於在場眾人來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成就!
但一百人之後,他還在繼續。
直到第一百七十九個人下台後,墨君邪把劍丟地上,懶洋洋的道,“累了,不打了。其他有興趣與本王切磋的,等下次打贏了勝仗,再來!”
“好!”
“將軍威武!”
強!
太強!
實在是太強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對墨君邪心存不滿的士兵,這一番切磋後,早就變成了五體投地的欽佩、畏懼!
墨君邪才不管別人怎麽想,他揉著肩膀來到顧長歌身邊。
見小女人癡癡傻傻的看著他,調戲似的揉揉她的臉,“哥厲不厲害?”
“厲害死了!”她毫不吝嗇讚美之詞,脫口而出的道。
墨君邪把臉伸過來,指了指,“親。”
“……”
她看看聚集在一起的士兵,各個都朝著這邊看過來,就算再借給她幾個狗膽子,她也不會親。
顧長歌扯扯他衣角,“回去再說。”
“好。”墨君邪直起身,把她抱在懷裏,“回去再說,可就是我說了算了!”
她胡亂的點點頭。
墨君邪抱著顧長歌一離開,比武大會就散了。
趙堤和吳狄去招呼士兵們離開,順便派遣人巡邏周邊,韓孟令把單濤叫住。
兩人麵對麵立著。
韓孟令嗤笑,“你適可而止吧,今天把小嫂子弄到台上來,也就是小嫂子心眼少,沒跟你計較,你當將軍沒看出來你什麽心思?”
“看出來又如何?”單濤冷冷的道,“你難道認為,將軍現在的狀態是正常的?”
“正不正常,我們說了不算。”韓孟令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上,罕見的染上陰霾,“他是將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讓他瘋狂的人或者事物,必會讓他滅亡!”單濤堅持自己的觀點,“他今天可以這麽待這個女人,明天就會把命給她,他是墨君邪,是神明一樣的人物,他的存在不是為了和她談情說愛的,他是為了推翻舊秩序,建立新王朝的!我們千辛萬苦走到這一步,斷然不能就這麽廢了!”
“你危言聳聽了。”韓孟令甩了甩袖子,“你隻需要相信將軍,其餘的事情,用不著你多想。”
回應韓孟令的,是單濤的薄薄輕笑。
兩個人不歡而散後,無浪從暗處走出來,他撿起地上扔著的劍,朝著單濤的方向看了眼,瞳仁如冰,沒有溫度。
他回去跟墨君邪複命。
彼時墨君邪已經坐在營帳裏,臉色不悅。
聽完無浪的話之後,更是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他自然知道單濤的心思,看來上次的警告根本沒用,修長的手指抵著下巴,在燈光綽約之中,墨君邪的臉隨著光影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先出去吧。”墨君邪沉吟後,對無浪說。
他聽見屏風後的水波聲音停止,小女人應該是洗好了。
無浪識相的退了出去,並特意帶走了門口的兩個守衛。
帳篷裏靜悄悄的,撩水的聲音,入耳即是曖昧。
顧長歌剛穿好衣服,墨君邪便越過屏風,來到她身後。
他手臂很長,將她環抱住,整個人壓下來,弓著腰身,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墨君邪……”顧長歌想到今天他在台上,看到那雙手,心疼的問,“你累嗎?”
“累啊。”他說,“累的都不能洗澡了。”
顧長歌小臉紅了,哪怕和他做過無數次,甚至熟悉至習慣他的每一個姿勢動作,聽到這種臊人的話,還是羞的像個大姑娘。
“怎麽辦啊?”墨君邪蹭蹭她熱乎乎的臉,“雙手好累……”
“你先進浴桶吧,我把無浪給叫進來。”她想辦法。
“兩個男人有什麽可洗的?”墨君邪咬她,“你幫我吧?”
“我?”
“嗯。”墨君邪說完,把她輕輕一推抱進浴桶,“一起,你剛才沒洗幹淨,我幫你洗。”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顧長歌反駁,“我哪裏洗的不幹淨?”
墨君邪壞笑,在她臉上親了口,又在她脖子上吮了下,“諾,現在該洗了吧?”
無聊!
過分!
她拍水麵,反而濺了自己一臉水,越看越呆萌,墨君邪捧住她的臉下嘴親。
兩個人混戰一整晚。
隔天都睡到了中午。
要不是阿水不來拜訪,估計還要睡更久。
墨君邪一隻手捏她軟軟的身子,一隻手懶洋洋的提褲子,穿好後,胡亂抹了把臉,對無浪說,“把她請進來吧。”
阿水來找墨君邪,自然是為了中毒的事情,顧長歌猜測,估計是她同意了墨君邪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