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嬤嬤便帶著她和顧婉婉一起下去。
花樣真多,還拉她一起下水,顧婉婉邊走邊哼,她十分不情願。
但一想到等下顧長歌的落魄德行,她咬咬牙,忍了!
顧長歌不可能有守宮砂!
兩個月前,她找人拐走顧長歌時,特意交代過,可以隨意糟蹋。
那些流氓痞子,都是沒有見過女人的,雖然顧長歌是傻子,但到底是女人,他們絕對也吃的下去。
切,以為回到府上,不再癡傻,就可以嫁給七皇子?
少女你真是天真啊。
在他們走後,墨君邪看著離去的方向,挑了挑眉,這小女人有兩下子。
看起來像是任人宰割的兔子,實際上卻是隻披著兔皮的小狼。
他喜歡!
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
不過,她居然還和老七有婚約?
有意思了。
本以為是塊石頭,結果是個珍珠。
好不容易接受了她是珍珠,沒想到竟然還是一顆鑲了金邊的珍珠。
這要是一嘴咬下去,有點硌牙。
他得琢磨琢磨,怎麽把她給弄到手。
房間裏焦急又浮躁的等待著,約莫過了一刻鍾,兩個嬤嬤一前一後的來到跟前。
顧長歌和顧婉婉也相繼走出來。
顧鴻信問結果,“嗯?”
“三小姐的在。”一個嬤嬤上前,恭敬回答。
顧婉婉挑釁的揚揚下巴,她的必須得在,她可不像是某個人。
“四小姐的呢?”顧鴻信比較關心這個。
另一個嬤嬤也上前,恭敬的道,“四小姐的也在。”
顧鴻信鬆了口氣,緊繃的臉立刻露出笑容,“長歌啊,委屈你了。”
顧長歌坦然接受,“是有點委屈,所以,阿爹答應我的第二個請求,現在可以兌現了。”
知道她心裏有氣,顧鴻信允許她使點小性子。
說起來這事,全都是顧婉婉挑的,幸好沒丟什麽大人,不然的話,邪王在場,他的老臉往哪裏放?
顧婉婉平時是有點驕縱了。
這麽一想,顧鴻信冷聲道,“婉婉!給你四妹道歉!”
“不!”顧婉婉驚訝,“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有守宮砂!我分明交代……”
“交代什麽?”墨君邪聽見了關鍵詞,笑著發問,令人毛骨悚然。
顧婉婉恍然驚醒,忙捂住嘴巴,“不!阿爹!一定是搞錯了!你再驗一次!她肯定沒有守宮砂!”
“三姐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顧長歌紅著眼框,怯生生的道,“三姐,你不能再這麽冤枉我!”
“阿爹!你再檢查一次!”
還沒完沒了了怎麽著?
顧鴻信這下臉全黑了,看著瘋癲癲的顧婉婉,索性道,“來人!把三小姐拉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離開別院一步!”
“阿爹!”
顧婉婉又哭又鬧,最後還是被人拉走了。
顧鴻信鬆口氣,平複下來,安撫過顧長歌之後,又對著墨君邪一頓好話。
最後一群人畢恭畢敬的,把墨君邪送上了轎子,才各回各院。
洗漱過後,顧長歌躺在床上,深深吸了口氣。
兵荒馬亂的一天,總算能歇會了。
擺脫了墨君邪,值得高興。
教訓了顧婉婉,更值得高興。
總體來說,這是美好的一天,隻不過,經過這件事,她和顧婉婉估計結仇了。
結仇就結仇!
她在校園裏作威作福那會,仇人更多,她怕過嗎?
俗話說得好,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人生嘛,鬥來鬥去才開心,不然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回到護國公府的第一個晚上,顧長歌大獲全勝。
這一晚她睡的格外香甜。
次日早起,她被丁香叫醒。
顧長歌有起床氣,一臉不爽,丁香小心翼翼的給她梳妝打扮。
直到兩個人去老太君院子裏請安的時候,她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丁香提醒她,“小姐以前就經常被大小姐和三小姐欺負,老太君看小姐可憐,是最疼小姐的。”
疼她有個屁用?
原主自個不爭氣,光有疼愛並不能讓她免遭厄運。
不過,原主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留下來的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倒是能幫助她騙過很多人。
顧長歌喜歡扮豬吃老虎。
到了老太君的別院,這裏已經擠滿了人,三房的夫人們都來了。
大姐顧相思已經出嫁,自然不會出席。
三姐顧婉婉還被罰緊閉呢,也沒有出現。
除此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在。
老太君精神不錯,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哄得笑眯眯的。
顧長歌按照丁香的吩咐,有模有樣的行禮過後,正準備退到一旁,便被老太君給叫住了。
“長歌啊!聽說你昨天就回來了,快過來給奶奶看看!”老太君朝她伸出手,蒼老的手背上麵,爬滿了密集的皺紋。
顧長歌斂下眼風,微微抿唇,之後才施施然上前,扶了扶身子,“奶奶。”
“哎喲!我的長歌怎麽瘦了這麽多!在外麵吃苦受罪了吧?”
老太君的手拍在她手背上,“我可憐的長歌啊……”
顧長歌對他們一家都沒什麽特殊感情,但此刻看著老太太,好像被感動了。
她吸了口氣,柔柔的道,“多謝奶奶關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長歌相信,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老太太又心疼又震驚的連連點頭,“好好好!確實是有後福!”
爺孫倆接著說了會話,顧長歌把她在劉莊的趣事給老太君講了講,逗得老太君前俯後仰。
顧長歌又講到在外麵漂泊,努力擠出兩點淚水,立刻惹得老太君無比心疼。
她狀若無心的抱怨,“奶奶,長歌那時候便覺得,一個人好可憐。”
老太君聽完,神色一斂,異常嚴肅的道,“我的長歌受苦了,以後有什麽事情,你就都跟奶奶說,奶奶是你的靠山!”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想在偌大的護國公府裏過得舒坦,顧長歌需要一個靠山。
她那個爹,顧長歌算是看透了,麵子比女兒重要,壓根是個靠不住的貨色。
至於她那個娘,據說十分不受寵,要靠她娘,她覺得懸。
唯一一個,看起來似乎能夠靠得住的七皇子,她到現在還沒見過。
不過,她對七皇子並不抱什麽希望——
男人要能靠得住,母豬就能爬上樹!
但老太君不一樣,她在這個家裏,可以說是地位最尊貴的女人。
有她撐腰,以後誰再想欺負她,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