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午夜傾心暢談
不知不覺的一瓶酒就喝完了。
張越又拿起一瓶酒來，正準備開瓶蓋，卻被趙銳給攔住了。
“我看，還是別再喝了。張越，你明早還得上班呢。”
張越隻好放下了酒瓶。
桌上擺放著的東西還很多，兩個人繼續吃著。
趙銳本來是想勸他把鄭鬱青給忘掉的。可是，好幾次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活生生地給咽回去了。總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張越抬起頭來看向他，問道：“趙銳，你最近是不是工作量很大啊？”
趙銳搖了搖頭笑著說：“目前還好。不算太忙。過段時間就要忙了。”
張越眉頭稍稍鄒了鄒。他心想，難道你是有什麽心事，或者是有困難嗎？怎麽會跟我一樣也瘦了呢？
於是，他很疑惑地看向他。“趙銳，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趙銳回道。
張越很是不放心地又看了看他，接著關心道：“趙銳，你跟青青還好吧？”
趙銳趕忙“嗯”了一聲。“我們還好。”
張越“哦”了一聲。“那你們有沒提起準備結婚的事？”
趙銳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令他敏感的話題來的。他稍稍愣了愣。然後，他苦笑了笑。“還沒呢。”
不過，他還是很感激他也在心裏關心著自己。
張越有些不安地看向他並問道：“趙銳，你沒遇到什麽麻煩吧？”
趙銳搖了搖頭笑著回道：“沒有。”
張越“哦”了一聲。他抬起手來摸了摸頭，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想，青青他爸媽應該不會很難相處吧。我看青青和肖姨都是性格很好的。”
趙銳笑了笑。“他們都還好。”
張越很不解地問：“趙銳，你怎麽不主動地提起來呢？看看他們有什麽想法？”
趙銳苦笑了笑，歎口氣道：“還早著呢。過段時間再說吧。”
此時，張越便明白趙銳的心思了。為此，他也對他深表同情。
“趙銳，其實，你不用擔心買房子的事。他們不是有現成的房子嗎？再說，他們家也就隻有青青一個孩子。你說，是不是？”
趙銳點了點頭，他有些難為情地回道：“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再說，我本身的條件也還不太成熟。”
張越想想他說得也是實際情況。不論自己再如何混得不稱心如意，還有爸媽頂著，也不用自己操心的。而趙銳卻不同了。凡事無論大小，都得自己親力親為的。但是，他還是認為趙銳的擔憂是多餘的。
“趙銳，其實，你們在一起都這麽多年了，青青她爸媽對你也是很了解了。還有肖姨也跟你們在北京生活了四年。也不會有問題的。你想想看，要是他們對你有看法，早就表現出來了。我覺得，你還是主動點兒跟他們提提這事兒。反正這也是遲早的事。早點兒了卻一樁事，早安心。你說，對不對？”
趙銳點頭道：“對。是這麽回事。”
兩個人說著話，吃著東西。桌上也堆滿了殘渣。
時間也不早了。周圍都很安靜了，也聽不見一點兒嘈雜聲了。夜晚的寒氣越來越重了。
慢慢地，兩個人都開始打著哈欠了。
趙銳拿起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一點鍾了。他打了個哈欠，說道：“張越，我們睡吧。你明早還得早起上班呢。”
張越也是哈欠不斷的。他伸了個懶腰後，說道：“睡覺吧。”
他站起來趕忙把桌上的殘渣收到垃圾簍裏。
兩個人去洗了把臉後，關了燈，躺在床上睡覺了。
本來兩個人剛剛都是哈欠連天的，並且還眼睛酸澀，睜不開眼。可是，這躺在床上後，那剛才濃烈的睡意便立馬消失了。
過了一會兒，張越感覺到趙銳也是沒有睡著。他便說道：“這躺下來了，又睡不著了。”
“我也是的。剛才說話的時候感覺很困的，現在想睡了卻睡不著。”趙銳回道。
張越問：“趙銳，你有多少個同學還留在這北京的？你清楚嗎？”
趙銳嘿嘿笑著。“不知道呢。管它那麽多的。有很多都沒聯係過了。也不知去何方了。”
張越笑著說：“也就是說，你目前還不清楚你還會來北京參加多少次婚禮，是吧？”
“沒錯。有的都沒聯係過了。但是，他們要結婚的時候，又會突然聯係起來。就好比我今天去的這個同學就是這樣的。還有上次的那個同學也是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還會來多少次。反正到時候，他們要結婚了，就會想起我的。”趙銳有些無可奈何地回道。
張越也隻好嘿嘿笑了笑。“我看，我們高中時的那些同學可能很多也會在今年要結婚了。”
“應該是吧。有些同學都在準備房子了。”趙銳回道。
張越說：“陳翔和高健，他們倆可能也是準備在今年結吧。”
“高健，我就不清楚了。陳翔，他今年會結的。房子都已經裝修好了。”趙銳回道。
張越“哦”了一聲。
這時，趙銳便想起來的前一晚跟陳翔在一起吃飯的事了。陳翔還指望著他多勸勸張越的。
可是，他卻什麽也沒說。他有些不安起來了。也不知該怎樣說才好。
他在腦子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前天晚上跟陳翔在一起吃的晚飯。他知道我今天又來你這裏了。”
“這樣啊。”張越隨口說道。
趙銳說：“其實，陳翔他也是很希望你回去的。他本來是很想跟我一起來的，隻是工作纏身走不開便罷了。”
張越忙說道：“現在這天氣還是太冷了，他們要是來了，可能也是不太習慣的。等過段時間天氣暖和了就會好一些。”
趙銳歎口氣道：“唉，他也隻是有這個想法而已。其實，這工作了也是身不由已了。不再像讀書那會兒了，有個周末就可以到處亂跑亂竄了。”
“是啊。所以說啊，每個人都是很懷念中學生活的。”張越很有感慨地回道。
提起中學生活和工作忙的問題來，趙銳便想起了高中時的李敏同學。
“張越，你還記得那個李敏嗎？高中時的同學。”
說起高中同學來，張越這個當年曾經的班長，他可是記憶猶新呢。
他忙回道：“記得啊。她那時不是生了病嗎？我記得，你那次拿出你攢的四仟伍佰塊錢來捐給她。當時，不知感動了多少老師和同學呢。她現在過得怎樣？”
趙銳提高了音量，精神振奮地回道：“李敏，她現在可是發達了。她剛畢業那會兒，可能是專業不太好，也沒找到一份如意的工作。再加上她家庭條件也是不太好。那點兒死工資，她根本是解決不了自己的生活問題。後來，也是生活所迫，她回老家做起微商來了。再後來，她就開了家貿易公司。現在搞得很好呢。”
“這樣啊。她沒留在市裏。後來也就沒有聯係了。”張越回道。
趙銳想到她跟李敏在當年都是一樣的情況，他也替她事業有成而高興。他充滿自豪感地說道：“我們那班同學可能就是她混得最好了。將來也是潛力很大的。”
張越身為曾經的班長也是為李敏感到高興。“李敏總算是熬出頭了。好日子來了。”
“是啊。真希望那些同學們都過得很好。”趙銳回道。
這時，張越突然想起了那個高三時在飯堂插隊跟陳翔打架的周雄來了。“喂，趙銳，你有聽說過那個周雄嗎？”
趙銳想了想，總算是記起來了。“我沒見過他。但是，我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情。聽別人說，他們家的公司在他大學最後的那年破產了。欠下了很多債。好像他畢業後也是在市裏到處找工作的。再後來，就沒聽說過關於他的事情了。我想，他應該沒有高中那會兒風光了吧。畢竟那個時候他爸開著公司還是個大老板呢。”
張越心有餘悸地回道：“應該是吧。想想那會兒的事，當時的情況還是很可怕的。幸好還有班主任和那些任課老師為陳翔說話。”
趙銳說：“還真是多虧你爸出麵幫忙呢。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張越歎口氣道：“唉，都已經過去了。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類事情發生了。平平安安就好了。”
趙銳卻笑著說：“這世事難料，人也是一樣的。有好人就必定有壞人的。隻是好人要多一些罷了。”
“是啊。要是全部是好人那該多好啊。”說起好人來，頓時，張越便想起肖姨來了。
“趙銳，其實，我覺得肖姨那人挺好的。很善良的。你說呢？”
說到肖姨，趙銳真是感激不盡了。她可是他此生的大恩人了。
他連忙讚同道：“對啊。肖姨，她可是大好人呢。凡事她都為他人著想的。她也幫了我很多忙。”
張越說：“我看肖姨對青青也是很好的。”
“是啊。肖姨對青青很好的，就像是她自己的女兒一樣的。我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呢。”趙銳感激地回道。
兩個人說著說著，也說累了。不知什麽時候都睡著了。應該離天亮不遠了吧。
深夜的寒氣刺骨，不斷地襲擊著床上睡熟的兩個人。他們倆不時地拉扯著被子。
兩個人的鼾聲越來越大了。而時間離天亮卻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