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他，對你好嗎？
第127章 他，對你好嗎？
包間的氣氛隨著一首《死了都要愛》被點燃了，多年未曾相聚的幾個人，頻頻舉杯，回憶著過往，暢想著未來。
“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
隻留給天空美麗一場
曾飛舞的聲音 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幸福的過往……”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伴著悠揚婉轉的旋律傳入每個人的耳畔，這聲音讓大家的心情瞬間沉澱下來，目光停留在季啟航的臉上。是的，這是他在睡醒時第一次聽到的歌，僅一個音符落入耳中，他便被這首歌吸引住了。
“愛曾經來到過的地方
依昔留著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溫暖 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無邊的心上
相信你還在這裏 從不曾離去
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
若生命直到這裏 從此沒有我
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季啟航的聲音，從低沉變得深情，又從深情轉為柔情，他不像是在唱歌，倒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故事。他的目光時而會落到季那言的臉上。而季那言也正一瞬不一瞬凝望著他，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不經意間眼角一滴淚滑過，她急忙轉身，偷偷的擦拭，當然這個動作自然落到了季啟航的眼中，他的心頭一緊：我又讓她難過了。
季啟航的聲音略顯沙啞，看到季那言的眼淚，他極力控製的情緒也瀕臨決堤。
李雪這個旁觀者，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也深有觸動，季啟航的歌聲中充滿著對季那言的愛，這份愛越是壓抑著，越是讓人感覺到強烈。她理解季那言心中的猶豫不決，也知道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是難以抉擇的，曾經的深愛，如今的海誓山盟，任誰都無法做的決絕。李雪的眼眶也紅潤了，李海也是一陣歎息，順手點燃了一支煙。心想：咱們哥們這都是怎麽了，感情為什麽都這麽不順呢？
李海，在商界叱詫風雲，無論多難對付的對手，多難談的案子，多大金額的生意他都麵不改色，處理的遊刃有餘，而今，麵對感情的問題，竟然如此前怕狼後怕虎。季啟航就更不用說了，在商場上，處事果決、眼光銳利、思慮周密、膽大心細，曾經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可如今，他卻不敢勇敢追求自己心中所愛，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覺得自己不配，或者換句話來說，他是覺得，單永浩現在才是和他的小言更相配的人。
一首歌畢，包間內的氣氛靜了起來。後來還是李海提了杯緩和了一下氣氛。接下來大家就是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換盞。季那言和季啟航偶爾目光相對，又會馬上移開。季啟航心裏有些失落，他們，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不自然。
下午三點多來，到了8點多還沒有結束，期間，季那言接到了單永浩的一個電話，說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季那言高速單永浩他們在外麵，馬上就回去了。
單永浩一個人坐在樓下的花園裏，並沒有先上樓，而是在樓下等季那言。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家，季那言不在的時候，他呆在那裏總有些不自在。
單永浩抬頭看向夜空，今晚有些陰天，月光透過雲層，朦朦朧朧的。深秋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單永浩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一陣車大燈的光透過，單永浩心想應該是那言他們回來了，便坐了起來準備迎過去。
隻見，季那言扶著季啟航下車車，因為幾個人都喝了酒，所以李海叫了公司李的司機分別送他們回的家。
季啟航說：“車裏有點悶，推我在院子裏走走吧。”
“嗯，好。”季那言應著。
單永浩本想走過去的腳步卻停住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閃身躲到了一處牆柱的後麵。
季那言推著季啟航，就這樣悠閑的在花園裏繞著圈，良久，兩個人也沒有開口說話。
“好像有點陰天啊？”季那言看了看夜色說。
季啟航聞言，抬頭望著夜空“嗯，是有點陰天，估計明天有雨。”
一陣風吹過，季啟航忙扭頭看向身後的季那言說：“起風了，你冷不冷？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還好，剛剛喝了不少的酒，不感覺冷。你呢？”
“你知道的，我一項怕熱不怕冷。”季啟航說。
“哥……”季那言今晚的一顆心始終不能平靜，不知道是因為那首歌，還是因為那個眼神，她覺得有點心煩意亂，剛好，外麵的冷風能讓她清醒些。
“嗯？”
“我明天就要跟永浩先回去了，去見見他的父母。”季那言終於開口說。
“ 哦，哦。”季啟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
又是一陣寂靜。良久，季啟航緩緩開口問道：“他……對你好嗎？”
多少次季啟航都想問，可是他又不知如何開口。自從那次他問起小言有關於她的這個未婚夫的情況，小言雖然沒有過多的描述，就已經讓他心如刀割了，所以他沒有再問。他怕自己變成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種狹隘的、自私的男人，不是應該期待那個人對他的小言更好才是嗎？
“嗯，很好。”還是一樣的回答，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幾天來，通過和單永浩的接觸，季啟航也能明顯的感覺道，單永浩對小言真的非常好，從他的眼神中，季啟航能夠看的出，單永浩是愛小言的，這樣，很好。
“好好珍惜吧，看的出，他真的很愛你。”季啟航說著，握住季那言的左手，季那言繞過輪椅，站到了季啟航的麵前，坐到了對麵的秋千上，這個秋千是季啟航當年親手為季那言搭的。
季啟航抬起右手，撫摸的季那言的頭，親昵地說:“我的小言長大了，以後要有自己的生活了。有自己的愛人，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真好。”
夜色很濃，天氣很陰沉，季那言沒有看到，季啟航眼中噙著淚光。
“以後要和小單好好的，能夠相知相愛到相守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去了單家，要懂得處事，你啊，一向的性格就是太直了，一定要記得見到人家父母要收起小孩子脾氣，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在季啟航的眼睛裏，快30歲的妹妹，依然還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孩子“不過，應該也沒什麽問題，我妹妹這麽漂亮，人又這麽好，那單家人一定喜歡還來及呢，對我妹妹非常滿意才對。”季啟航笑著說。
季那言“噗嗤”一聲，樂了出來，眼淚也一下子流了下來。
季啟航拉著季那言的手，季那言順勢將頭依偎在季啟航的胸膛，朦朧的月色中兩個人的聲音更加的模糊了。
躲在一旁的單永浩看到這一幕，心裏很難受，是的，是難受，不是憤怒。他們的距離並不遠，他幾乎能清楚的聽到季啟航和季那言的對話。他隻是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竊取了人家心愛之物的小偷，他開始不確定，季那言對他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感激。
“哥……對不起。”季那言在季啟航的懷裏抽泣著。
“傻丫頭，幹嘛要說對不起呢？”
季那言對季啟航滿心的愧疚，她覺得是自己不夠堅持，才沒能等到哥哥回來，是自己先愛上了別人，才讓哥哥如此痛苦，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小言，別哭！你知道，比起看著你哭，我更希望看見你笑著離開。”季啟航在心裏說：即使你已經不再是我得小言，我依然希望你永遠開心快樂。
“哥，對不起，對不起……”季那言哭的更傷心了。
一旁的單永浩聽到季那言的哭泣聲，心裏更難受也更擔心了：難道……那言後悔了？後悔跟我在一起，後悔答應跟我回家？
單永浩看在身後的牆上，愣愣的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過了一會兒，他轉身進了屋子。
不一會兒，季那言和季啟航也進了屋。
“回來了啊？”韓玉茹從沙發起身，走過來，幫季那言給季啟航把外套脫了下來。
“永浩回來了，剛上樓。”韓玉茹對女兒說。
季那言心一震：剛上樓？目光不僅飄向二樓客房處。
季啟航和父母在樓下聊天，季那言便先上樓去找單永浩了。
“當當當……”
聽見一串輕聲的敲門聲，單永浩知道應該是季那言回來了，便走過去，開了門。
“聽媽說你也是剛回來？”季那言問道。
“嗯，給你打完電話，我又在附近轉了一圈兒。”
“媽燉了甜湯，下樓一起喝點吧。”
單永浩本不想這個時候下去，但又想想不下去似乎又不太好，隻得欣然跟季那言下樓了。
嗚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