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誤當小偷被抓
第七十章九 誤當小偷被抓
“快來快來那言,就等你們兩位貴賓呢。”
一進門,季那言和單永浩便看到劉念在位置上起身朝他們招手,同時起身迎了上來。劉念身邊的坐著的那位西裝筆挺著裝規整的男士也跟著站了起來。季那言看向那人的身型有些似曾相識。
走到近處,劉念十分熱情的向季那言二人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先生劉剛,和我一個姓。是我們醫院骨外科的副主任。劉剛,這是我的好朋友季那言和她的朋友單永浩。”
“您好您好,人生真是有緣千裏來相聚啊。沒想到二位竟然和我愛人是舊識啊,真是幸會,幸會。”劉剛點頭,滿臉堆笑。
“是啊,真的是太巧了。很高興認識您。”季那言說。
“劉主任您好!”單永浩禮貌的與劉剛握手。
“咦,怎麽,你們認識?”劉念不解道。
“哎呀,忘了和你說了,昨天他們兩個到我們那去了解情況是我接待的他們呢。”劉剛忙和妻子解釋道,手摟向劉念的肩頭。
“哦,是這樣啊,看來你們還真是有點緣分哦。來來來,這樣更好了,大家就都是熟人了,來,都不要拘束,咱們幹一杯吧。”劉念笑容燦爛,看得出她的婚姻很幸福。
劉念還是從前那樣開朗,即使不能喝酒,用水也要和大家喝個盡興。四人寒暄著,無外乎說一些工作上的事,劉剛應該是個年輕有為的醫生,業務也比較繁忙,席間,出去接了好幾個電話。劉念不住地抱怨老公工作太忙,很少時間陪她。
大約九點半左右,幾個人散了。大概是昨晚和媽媽聊得太晚了,加上之前坐車的辛勞,季那言覺得很是疲憊。
“怎麽?累了?”單永浩關心的問,順手脫下外套披在季那言肩上,夜裏的風有點涼。
季那言愣了一下,然後邊走邊說:“是啊,有點累。有點輕鬆,也有點期盼,還有點擔心。”季那言低下頭,踩著腳下人行道上白色的區域的石板慢慢悠悠地向前走,不時回回頭,看向單永浩。。
單永浩知道季那言話裏的意思。輕鬆是因為埋藏多年的秘密終於不用再繼續隱瞞,期盼是希望明天醫院的病例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擔心是怕病例找到了卻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你呀,不要想那麽多了。今天晚上回家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早上起來一切難題就會迎刃而解了。”單永浩說著,他還是跟在她的後麵,看著她的背影,期待著她每一次回頭看向自己的感覺。
“嗯,但願吧。”季那言仰望星空,喃喃地說。
“哎小心!”單永浩突然在季那言的身後喊道。
季那言還等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單永浩你拽到了懷裏。
看著自己和單永浩如此的接近,季那言麵容羞怯,有意的往後側了側身,卻被單永浩再次拽到懷裏。
原來季那言剛剛要落腳的地方有一個很深的坑,那言如果再稍微動一動就會一個重心不穩掉下去。季那言回頭看了看險些讓自己掉下去的深坑,還真有點後怕。
“誰這麽沒有公德,把下水道井蓋給偷走了!”說著,季那言長噓了一口氣,又縷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很自然地側到了另一邊,和單永浩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單永浩臉側向一邊,不論怎樣也不應該這樣盯著人家姑娘看的,為了緩解尷尬,他忙接茬道:“可不是麽,真沒有公德心!”
“這樣吧,我們搬一些東西來把這裏擋一下吧,要不然天這麽黑,指不定誰會不小心掉下去呢。”說著,季那言繞過單永浩去找東西。
就這樣,在季那言的建議下,兩人開始動手找東西想來做個防護欄。可誰知找了半天,也沒找見什麽可以遮擋的東西。就在單永浩準備去更遠點的地方找一些東西時,發現路邊有一個圓盤狀的東西,走近一看,正是一個井蓋。估計是偷盜者在途中被人發現,倉皇中丟下的。兩人費了好大的力氣將井蓋抬到下水道旁邊。
“這井蓋,看起來沒多沉,搬起來還真挺費勁啊。”單永浩說。
“那可不是,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多井蓋被偷呢。看樣子得有四五十斤吧,也能賣個百八十的。”季那言分析著。
“太得四五十斤了,我看都不止。”單永浩附和著。
說著兩人搬著井蓋就要往井上扣,誰知突然前方一道強光刺得兩人眼花繚亂。
隻聽得有人大喝一聲:“什麽人?把東西放下!”
兩人被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了一跳,季那言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咣當”一聲,井蓋砸到了單永浩的一隻腳上。
“你沒事兒吧?”季那言急忙蹲下身子去查看單永浩的情況,看到單永浩吃痛的劍眉深鎖,季那言滿臉的歉意,都怪自己太笨了,害他受了傷。
“沒事.……沒事兒。”單永浩勉強的在臉上擠出笑容,他不想季那言自責。
隨即幾束刺目的光柱直接打在二人的臉上,季那言和單永浩下意識地用手遮住眼睛。側著頭順著“光柱”方向看去,不遠處幾名穿著製服的人一邊晃著手電筒,一邊朝二人走來。
單永浩和季那言向來人解釋了半天,最終獲得的結論是—他們被人當成賊了!
“同誌,同誌,我們真的不是偷井蓋的。我們是想把井蓋蓋好……”
單永浩情節地解釋著,但他的解釋在別人看來似乎根本沒有什麽可信度。
“哼,是啊,半夜三更的做良好市民,把這麽沉的井蓋搬起來,然後再蓋上,你們還不如說你們在鍛煉身體玩兒,更可信點。”一個人貌似很了解情況的樣子。
“不是,您看我們……看我們那裏像是小偷啊?”單永浩有些急了,他可不希望那言被當賊。
“小偷還有像不像的,難道小偷會在頭上刻字啊?什麽也別說了,跟我們上派出所吧。”那人根本聽他們的解釋。
單永浩一聽要去派出所,心想:去就去!到了派出所就能說的清楚啦,可以查他們的身份信息。
“嘿嘿,小兄弟,你看他們把我當小偷了,其實我們……”
到了派出所,單永浩看見一名年輕的民警便急忙上前想去解釋,可是還沒等他說完,民警打斷了他的話:“誰是你的小兄弟?嚴肅點!知道為什麽把你帶到這來麽?”
謔,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單永浩心想。
“這位民警同誌,我是X縣公安局法醫,我叫單永浩,這是我們局的內勤季那言。我們不是他們口中的小偷,這是一場誤會。”單永浩向民警說明身份。
“哦?是X縣局的,那請出示一下二位的證件。”民警聽後顯然語氣緩和了許多。
單永浩順手掏向上衣口袋,摸索了半天,然後後知後覺的說:“哦。不好意思啊,是這樣,因為今晚參加了一個聚會,所以把證件放在賓館了。”
“那你的呢?”辦案民警看向季那言,示意她出示證件。
“哦,她是我們單位聘用的人員,沒有警官證的。”季那言如實說道。
“兩人都沒帶證件,二位怎麽證明是X縣局的民警啊?”民警也是公事公辦。
“這樣吧,往我們單位值班室打電話就可以證明了。”季那言提議。
“這位女士,您聽說過哪裏辦案,光靠一個電話就可以當證據的?”小民警一副我也是依法辦事的樣子。
“那你說該怎麽辦啊?”單永浩有些惱火,難不成要把他們當小偷關起來,這不行!絕對不行!他可不能讓那言呆在那裏。
民警想了想,然後撥通了所長的電話,匯報了情況,電話裏所長應該是做了指示,年輕民警掛斷電話後對單永浩和季那言說:“這樣吧,讓你們單位領導和我們所長聯係,並把你們的證件和單位領導的證明傳真過來吧。”
“什麽?現在已經快半夜十一點了,讓我們領導來證明?不至於吧,就這麽點小事。”單永浩現在真的是有嘴說不清了。
“小事?最近市區多處下水道井蓋被盜。前天夜裏,一個七十多歲的大娘遛彎回家的路上掉進‘馬葫蘆’裏至今昏迷不醒,你們覺得這是小事麽?”年輕民警義正言辭的說。
“可是現在都這麽晚了。”單永浩感到有些無奈。
“那也隻能麻煩你們在這裏呆一晚上了,不好意思啊。”辦案民警表示了歉意,但按照程序仍不能放他們走。
季那言和單永浩非常清楚辦案程序,單永浩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給宋局打個電話,但被季那言阻止了,畢竟已經這麽晚了,領導肯定已經休息了,再說這次局領導能同意她跟來一塊兒調查案情,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她認為這個電話還是不要打的好,不就是呆一夜嘛,也不是沒呆過。。
看著季那言這樣堅決,單永浩也不再多說了,隻好眼巴巴的等著天亮了。派出所的民警對他們還算是照顧,沒有把他們留在詢問室過夜,而是將他們安置在值班室和值班民警呆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