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難以控製的情
“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吧,求求你,求求你……”
季那言從開始的怒不可遏到後來的苦苦哀求,梨花帶雨的可憐樣讓汪明偉為之動容。
大概是剛剛在迪廳裏吸的K粉起了作用,汪明偉覺得自己的意識越發的混亂,眼前的季那言一會是迪廳裏狂野纏身的激情領舞,一會是楚楚可憐的嬌媚小女人,一會是xing感gou魂的豔星。
汪明偉眼神迷離、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季那言雪白的酥凶上,隨著她的呼吸升起--落下…升起--落下……
季那言在汪明偉身下反抗的掙紮卻讓他有一種被tiao逗的感覺。汪明偉使勁晃了幾下頭,想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清晰點。
“你別亂動!”
汪明偉雙眼布滿血絲,突如其來的怒吼著實嚇到了季那言。
“如果你真的不想發生什麽事的話,就不要在動來動去的了。”汪明偉一字一字的說。
“不要害怕,那言,我不會傷害你的,不會。”
看到季那言麵色驚恐,汪明偉語氣柔和了起來,眼裏的情素也更加明顯了。他的嘴唇磨蹭著季那言的臉頰,輕聲耳語,用唇吸去她臉上的淚水,那是憐愛的、疼惜的觸碰。
“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求你放了我……”
季那言聽了汪明偉的警告自然是一動也不敢再動了,但是她仍然不斷的苦苦哀求著。
“別哭,別哭好嗎?我答應你,如果你是第一次,那麽在沒有得到你同意的前提下我是不會硬來的。但你應該是不了解男人的,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這種情況下男人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別動!”
季那言被汪明偉這樣壓著實在是難受極了,她本能的想側一側身子,就算暫時掙脫不了束縛,但至少可以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那麽近。
“你這樣動來動去我會更興奮的,別動……別再動了,否則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控製的住自己了。”
“那你放開我就可以了。”季那言天真的說。
瞧這不經世事的小女人說的多簡單。
“哼,我剛說過,你對男人不了解。”汪明偉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可你剛剛也說你不會傷害我,你說我不同意你就不會硬來的。”季那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裏滿滿的哀求。
“是……是……”
汪明偉大口的吸著氣,K粉的幻象,讓他欲罷不能。
季那言不敢再做任何的動作,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她不能動,確切的說是她不敢動。汪明偉一雙充滿情遇的眼睛一瞬不一瞬的盯著她赤果的身體,她無法在這樣的注視下麵對他,於是她選擇緊閉雙眼,她隻能在心裏無數次的祈禱他能夠信守承諾。
季那言感覺到汪明偉的一隻手探到了下麵,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躲,但她的身體被禁錮著,隨後她感覺到汪明偉的手一陣有節奏的chou動,季那言知道這是醫學上講到的一種自WEI手法。季那言明白過來後,感覺十分惡心,柳眉揪成一團。
隨著最後一陣快速的chou動,一灘黏黏的液體se到了季那言的下身外側和大腿內側。
就在汪明偉一臉滿足的表情時,季那言掙脫了他的鉗製,穿上衣服飛也似的逃了出去,不理會身後不斷傳來的呼喚聲。
雖然寒冬季節已經接近尾聲了,但是夜晚的氣溫還是低到零下20度左右。季那言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回到了家,隻記得那夜的寒風像鋒利刀片一樣劃在臉上,有刃無痕卻刺骨的疼痛,她像虛脫了一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像虛脫了一樣在寒風中拚命地跑。
到了家,季那言慌張的打開所有房間的燈,驚魂未定的她終於有了些許的安全感,到家了,終於到家了。她顧不得歇息,拖著顫抖的雙腿就往浴室走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洗幹淨自己,洗掉那些肮髒的東西,洗掉所有那個人的痕跡,洗幹淨他那雙髒手碰過的所有地方。
水剛放了一半,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季那言一個激靈:該不會是汪明偉吧?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深吸了兩口氣後怯生生地順著貓眼向外看去。
“劉念?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來?”季那言看到來人的樣子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隨後打開了門。
“還說呢,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了都沒人接,手機還關機,怎麽搞的啊!”劉念神色焦急的說:“小雪出事啦!”
“什麽?小雪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季那言急忙問。
這麽晚劉念一個女孩子獨自跑來找她說小雪出事了,那一定是很嚴重的事,季那言頓時緊張的握緊了拳頭,生怕接下來會聽的什麽可怕的事。
“今晚本來我們值夜班,忽然402病房上午確診的那個晚期肝癌患者爬上陽台要跳樓,小雪在救人的時候失足從四樓陽台摔了下去……”
季那言的頭“嗡”的一下,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再也聽不見劉念下麵的話了。
“四樓?四樓!不會的,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季那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奪門而出。
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醫院的領導和幾個聞訊趕來的醫生護士在門外等著。走廊的長椅上,一個麵容憔悴、瘦的皮包骨的中年男人用手抱著頭,一麵痛苦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一麵自責的叨念著:“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自己該死反到連累別人,為了我這個快要死的人還搭上別人的性命啊!嗚……嗚嗚……都怪我呀!嗚嗚……”
“進去多久了,還有多久才能出來?主刀的大夫有沒有說大概要做多久?情況到底怎麽樣?有沒有脫離危險啊?”季那言幾乎帶著哭腔一連氣兒向等著門外的醫護人員發問。
“小季呀,你先別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靜靜的等待啊。”說話的是院長:“小李現在情況不太樂觀,事發突然我們還沒聯係上她的家人,所以我做主先給她做手術了,你看你要不要先跟她的家人聯係一下啊?”
“她的父母在湖北搞項目,現在 ‘非典’這麽嚴重,他們被隔離了,就是通知他們,估計現在也回不來,隻會幹著急,這樣,我先通知她的兩個哥哥多來。”季那言忙亂中都忘了先通知李海和李平川過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著,眼看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李雪的手術已經進行了開三個多小時了。 那個肝癌患者在醫護人員和家屬的勸阻下,強行帶去休息了。臨走前他的嘴裏還不住的念叨著:“都怪我啊,都怪我啊……”
走廊裏靜極了,仿佛一根針落地都會令人戰栗。這一夜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季那言隻感覺自己熬得幾乎心力交瘁。但她一刻也沒有休息,隻是蹲在手術室左側門邊的角落裏,雙手合十為李雪默默的一次又一次的祈禱著。
“病人內髒再次出現出血現象,趕快聯係家屬輸血!”一個護士急匆匆地從手術室了出來直奔血庫方向跑去。
寂靜的走廊頓時沸騰了起來。
李平川和李海急忙跟著護士去化驗室驗了血,準備為李雪輸血。
“糟了!內髒出血?這可是要命的呀!”
“這下可不好辦了,內髒破裂要是血止不住的話,恐怕這人就完了。”
“四樓啊,那麽瘦弱的一個丫頭,摔下來還有好。”
“都安靜點,安靜點,也許隻是小範圍的出血呢,止住就好了。”說這話的人顯得底氣不足。
幾個一起實習的同學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隻有季那言,隻是猛地從角落裏站了起來,什麽也沒有說。她堅信上天是會眷顧小雪的。
已經六點了,季那言的信心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越發的擔心了起來,不安的在走廊裏一直走來走去:“怎麽還沒出來?怎麽還沒出來啊?”。
“叮——”
手術進行中的燈滅了。
主刀醫生薛主任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季那言和李平川、李海趕忙迎上去詢問手術結果。
“薛主任……”
季那言最先走上前去,話到嘴邊卻又哽住了,她真的不敢去問,她怕她聽到的是她不想要的結果。
“出血暫時止住了……”
薛主任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證明李雪目前還活著。
薛主任又說:“但是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再觀察兩天看看吧。”
“還沒有脫離危險?”李平川問:“我妹妹還沒醒過來嗎?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目前看,手術很成功,但患者還沒有蘇醒,還要繼續觀察。”薛主任說完便回醫生值班室了。
李海去付費時被告知,此事是工作中出現的事故,醫療等各項費用由醫院負責。
接下來的幾天裏,季那言不分晝夜的守在李雪病床前。雖然重症監護室裏有護士24小時看護,還有李平川一直都在,但季那言仍然寸步不離的照顧著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