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小言，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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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小言，我喜歡你
“小言，我……我喜歡你”季啟航深情的注視著季那言的臉，怕季那言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又強調著說：“我說的不是哥哥喜歡妹妹的那種喜歡。小言，我真的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季啟航憐愛的用手托起季那言的下巴，溫柔又熱切的雙眸讓季那言無法躲開他的注視。
季那言有些慌張，越來越慌張，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都不敢呼吸了，生怕一張嘴，心會一個不留神的從嘴裏蹦出來。怎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呢？既緊張又期待？還是其他的什麽，總之不那麽容易說的清。
“不要躲，不要躲開我的眼睛，也不要躲開我。”
季啟航溫柔的語氣中夾著不容抗拒的霸道，托著季那言下巴的大手，拇指上下的摩擦著她下頜左邊的臉頰。不知是麵部不適還是心裏不適，季那言又往後側了側身，當然，她仍舊沒有如願的逃出季啟航的“控製”，因為事已至此，季啟航並沒有想結束這次談話的內容，既然已經說了，就幹脆一次說明白吧，他始終深信季那言的心中一定也有他，一定有！
“哥……”季那言不知道該怎麽說，該說什麽，心想：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會一下子變成這個局麵，毫無預兆的……是毫無預兆的嗎？
“不要叫我哥，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不要這樣叫我。”
這個叫了十幾年的稱呼，此刻讓季啟航聽起來很不舒服，也可以說是這個稱呼讓他感到不安，他怕這是季那言想要拒絕他的一種暗示，暗示“你隻能是我哥”，季啟航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患得患失。
“可是……可是你就是我哥啊。”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大轉變，季那言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了，腦子裏的智慧細胞好像突然間都跑去渡假了，不能思考了。也許她現在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想表達些什麽，但這句話在季啟航聽來，確是在給他們這十四年的兄妹感情上了一個枷鎖，他們隻是兄妹，他也隻能是她的大哥，他們兩人永遠甩不掉“兄妹”這個印記。
季啟航緩緩的，有些失落又不舍的放開了手，放開了季那言，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
季那言看到他的眼睛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後來想起時覺得當時那應該是一種傷心和絕望吧。他轉過身，背對著季那言，什麽也沒有說，兩個人都什麽也沒有說。良久……季啟航歎了口氣，聲音沙啞而低沉的說了一句：“我五分鍾後還有個會，就不留你了。”
季那言又是一愣，剛剛說不要走，現在又突然讓她走，到底是怎麽回事？季那言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機械性的“哦”了一聲，轉身逃離了季啟航的辦公室。
雖然擺脫了剛剛那尷尬的局麵，但是季那言卻絲毫沒有輕鬆的感覺，她大概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跳出來，或是她現在才真正的投入到剛剛的情節中去。
季那言一點一點的回憶著剛剛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從她跑進季啟航的辦公室，到她渾渾噩噩的從季啟航的辦公室出來……
回到了家，季那言也一直心不在焉的。
“哥說他喜歡我……不是單純的兄妹的之間的那種喜歡，我呢，我說了些什麽？我好像什麽也沒說。”
“哥喜歡我，我喜歡哥嗎？我喜歡哥啊！非常非常的喜歡！他是我哥啊，我怎麽會不喜歡他呢？”
“但是哥說的喜歡，不是我說的喜歡啊。哎呀……煩死拉！”季那言反反複複的嘟囔著、煩惱著！
“什麽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又喜歡的？你這一下午回來，你就一直念叨這幾句話。”媽媽發現了季那言的異常。
“媽，嗯……沒什麽啦。”季那言想了想，覺得這件事不應該讓媽媽知道。
“沒什麽，幹嘛還吞吞吐吐的呢？你可是有事從來不會瞞著媽媽的啊，快說！”見季那言仍沒有要說的意思“哎呀！我的寶貝女兒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韓玉茹看出女兒剛剛一進門到現在臉都紅紅的。
“哎呀媽，哪有的事啊，你別瞎猜了，沒的事兒。”季那言被追問的有點不耐煩，她怕媽媽再這樣繼續追問下去自己會說漏了嘴，本來她就是個不會撒謊的人。
“那是什麽事兒，讓我這向來辦事聰明利落的鬼丫頭這麽失常啊？”韓玉茹問。
“唉……”季那言長歎一聲：“其實.……”
話剛出口，大門開了，季啟航走了進來。顯然季啟航這時回來，也就結束了季那言與母親之間的對話。
“啟航回來了，最近公司很忙吧？好幾天都沒見你這麽早回來了。你呀，好幾天每在家裏吃晚飯了，想吃什麽，我這就去給你做。”
韓玉茹滿臉笑容的邊說邊往廚房走去，客廳裏隻剩下啟航和季那言兩個人。不知道用“尷尬”一詞來形容當時的氣氛準不準確，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各自低著頭靜靜的坐著。兄妹倆這十幾年在一起時少有的沉默，沉默的讓季那言感覺身邊冷颼颼的。
季啟航臉色很不好，低著頭也不去看季那言，過了一會兒，他點了一支煙，這是他第一次在家裏、在家人麵前抽煙。季那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心想：哥看起來還是很不開心，唉，以後要怎麽辦呢？
“咳咳……”
大概是很少聞到煙味，季那言被嗆的咳了兩下。季啟航沒有抬頭，隻是在下一秒，找到了煙灰缸把煙熄滅了。
“哥……我……”季那言支支吾吾既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又不知如何開口。
“我後天要去昆明談業務，估計得去一段時間。”季啟航打斷了季那言的話：“你快考試了吧？最近好好複習，別想那麽多了。”
季那言聽著他的話，有種想哭的衝動：“怎麽突然就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談生意？再說，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考試呢，等你回來幫我一起複習就可以啦。”
季那言說的很小聲，她想叫他不要去，她想叫他不要去的太久，她在小心的試探著他要多久才會回來，她怕他因為生她的氣就不回來了，不要她了。即使她還不確定，是沒來得及確定自己心裏的感覺，但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絕不希望他離開她。
“前段時間就準備去了，這回得在那邊呆一陣子，怕是不能趕回來陪你複習了，你自己多上點心，不過……也別太累了。”在季啟航的世界裏，對待季那言他永遠都是憐愛勝過理智的。
“可是……可是……”季那言總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別可是了，你記住了，你眼前最重要的是考博，明白嗎？”聽起來好像是命令，其實是關心，永遠停不了的關心和牽掛。
“哦，知道了。”季那言情緒低落的應著。
“還有你的腳怎麽樣了？上樓下樓小心點，千萬別再扭到了。這麽大的人了，走路還是那麽不穩當，不是扭到腳，就是磕到腿的。記得按時擦藥，不要嫌麻煩，聽到沒？”季啟航說著彎腰看了看季那言腳踝紅腫的地方。
季那言點著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說：“那你要記得每天都給我打電話，你要是不給我打，我就給你打，到時候耽誤你工作可別怨我哦。”
季那言嘟著嘴，雖然還是不滿意他一走就是幾個月提前也不打個招呼，但還是不忘在大哥麵前撒個嬌，習慣了，十多年的習慣，隻是此刻的撒嬌似乎有了另外的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季啟航看著她嘟著嘴的可愛樣，有點無奈的搖搖頭，心裏默念“唉，這樣的你，讓我如何不喜歡啊！”
嘴上卻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撅個嘴了！醜死了。”說著，還作出個“嫌棄”的表情。他是不想讓季那言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就趁著這個機會讓兩人分開一下吧，也讓自己好好的調整一下狀態，目前他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季啟航真的走了，在和季那言談話後的第二天整整在公司裏呆了一天沒有露麵，第三天就悄無聲息的遠赴昆明了。帶著他那顆不舍的、疲憊的心，帶著他刻在腦海裏的那張讓他深深眷戀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