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秘男人
習決接到程諾的電話萬分擔心,他焦急的開車趕回家。
在路上,他接到保鏢的電話,說,他們沿著山路尋了一圈都沒見到太太。
習決的腦袋當下一懵。油門踩到底,車子向著回家的方向飛馳。
保鏢掛斷習先生的電話,按照他的吩咐,又尋找了一圈,仍然沒有見到程諾。兩個人都有不好的預感,立即聯係了總部。
達遠集團保全部,派出全部保全人員,來山上尋找程諾。
習決的車子丟在山腳下,他徒步上山,邊走邊喊,尋找程諾。
尋找範圍越來越大,驚動了山上的遊客,有人提供信息,說是看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扛著一個女人進了樹林。
這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程諾。
但是,不能放過一點點線索。
習決馬上通知人向著樹林裏去搜索。
他很害怕,腦袋裏一直在想程諾跟他說的,最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如果他早做出防範,早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許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
太陽漸漸西垂,已經七個多小時過去,程諾仍然沒有下落。
習決站在保全部人員的麵前,拳頭捏得緊緊的,臉色發青。
“再去找一遍!”他命令。“擴大範圍!”
所有人又都向著山裏搜尋。
習決也不肯閑著,他跟這些人一起找。
秋夜有些寒涼,露水打在青石台上,潮濕冰涼。
程諾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天上的星鬥。
她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隻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在抽煙,煙頭的火光明明滅滅。
程諾動一下,發現自己被綁著,嘴巴被堵住。她吱唔著發出聲音,才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
男人轉過身來,他並沒有蒙麵,程諾在星光下看著他,這個男人她確定並不認識。
男人看著清醒的程諾,將手裏的煙仍在地上,用腳碾滅。他走過來,蹲在程諾的近前。
星光裏,程諾看到這個男人的眼神很凶。
但是她並害怕,因為她知道,害怕是沒有用的。
她支支吾吾,想問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麽要抓她。可是她的嘴巴被塞住,發不出聲音。
男人抬手拿開了塞住程諾嘴巴的東西。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砰!”
程諾的腦袋受到重擊,她又被打暈過去。
男人看著她,露出猙獰的笑容!
夜涼如水,習決頹廢的坐在一棵鳳凰花樹下,任憑被風吹落的鳳凰花瓣落滿他一身。
“習先生報警吧!”保全部的部長林放說,“太太失蹤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了!”
習決抬起目光,看著這無邊的黑夜。
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才可以報警。但是情況特殊,他知道林放考慮的很對,是應該報警。
可是抓走程諾的人是什麽身份,奔著什麽目的而來,抓走程諾又是想得到什麽,他們一無所知,報警也許會害了程諾。
他握著手機,看了一眼一直暗著的手機屏幕。從程諾失蹤到現在,他還一直沒有接到任何跟綁架有關的電話。
他太過擔心,令心神無法安寧。
這座種滿鳳凰花樹的山,他們已經來來回回搜索了幾遍,就連附近的山,和樹林也都找過了。
一無所獲。
他不得不懷疑,程諾已經被帶離了這裏。現在唯一的辦法也許隻有等了。
可是等,他又不甘心,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習決站起身來說:“你們都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太太的事,我自己來想辦法解決。”
林放看著他,終究不放心,揮揮手讓保全部的人先離開,而他和兩個負責保護程諾的保鏢留了下來。
“習先生對不起,是我們辦事不利,讓太太遇到危險。”一個保鏢承認錯誤。
習決擺擺手,“算了,不怪你們。是程諾自己淘氣。”
她要是聽他的安排,出門都帶著保鏢,今天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
“我們往回走吧,也許能找到什麽線索。”習決說著,率先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時間已經是午夜過後,山路上寂靜的空無一人。
星光將幾個人的影子拉長。
忽然習決停下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他的房子對麵的那座平房。
“習先生怎麽啦?”保鏢問。
習決猛然回頭,望著兩個保鏢問:“你們最近有沒有感到那所平房有什麽不對勁?”
兩個保鏢互看一眼,搖頭。
“沒有啊。”
習決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想起程諾向他詢問這所平房的事,他想或許,程諾被綁架這件事跟這座平房有關係。
也許就被關在這所平房裏。
習決快步向著平房走過去。到最後幾乎是跑起來。
當他跑到平房門前,看到門上落得大鎖,心被一股寒冷包圍。他的手推在門板上,好像他一推開房門就真的可以看到程諾好好的在房子裏一樣!
兩個保鏢和林放也跟在他身後,到了平房門前。他們看到門上的大鎖,林放說,“讓我來。”
他從旁邊的地上撿了一個柔韌的草杆,對著大鎖奮鬥幾分鍾,大鎖哢吧就開了。
取下鎖,推開門,習決走進去:“程諾!!”
房子裏隻有他的回音。
林放和兩個保鏢也跟著走進來,一個保鏢打開了燈。
房子裏瞬間明亮。
地上有亂丟的易拉罐,方桌上有吃剩的食物。床上被子隨意的扔著。
看樣子,這裏的確有人在居住!
習決扭頭看著兩個保鏢。他們都沒發現嗎?
兩個保鏢低下了頭,是他們工作做的不夠好。
自此,習決知道,這個人在這裏已經觀察已久,也蓄謀已久。他應該從很久前就想對程諾下手。但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程諾偷偷的從後門離開,身邊又沒帶人,讓他逮到了機會。
這麽分析著,習決倒輕鬆了些,至少知道對方是一個人。
他對林放說:“你明天一到二十小時就到警局去報警,把事情說清楚,請警察秘密配合我們營救太太。”
“好的!”
林放以前是幹公安的,有經驗。他先在房子裏取證,又拍了現場照片保存好,以備明天報案用。
習決帶著兩個保鏢和林放出來,讓林放把房門再次鎖好,偽造出沒人來過的假象。
因為習決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還會回來,他不想打草驚蛇。同時他又找了人來密切監視這套平房。
天漸漸亮了。
滴答滴答的水聲,潮濕讓渾身酸痛。晨曦照亮了眼睛,程諾醒來。
她看一下視線範圍內的景物,發現這裏是一個山洞。洞頂上有水落下來。
她扭動一下身體,因為被綁著,她隻能輕微的挪動。
但是她在山洞裏掃視了一周後,也沒發現昨晚那個襲擊她的男人。
山洞裏空蕩蕩的,此刻隻有她自己。
程諾努力靠著山洞裏的一塊石頭坐起來,她想逃生,這是每個麵對危險的人本能的想法。
她望著空蕩蕩的山洞,看著晨曦照亮的地方,尋找著弄開身上繩子的方法。
她看著自己的腳腕處,想先把那裏的繩子咬開。於是她也這麽做了。
幸好她學了幾年舞蹈,近幾年又一直在練瑜伽,身體柔軟度很好,她用嘴巴可以輕鬆的夠到腳腕處的繩扣。
牙齒咬住繩子,費了很大的力氣,累的一身是汗,才把腳上的繩子弄開。
這是一大勝利,程諾開心的微笑。
接下來就是背後綁住手的繩子了。
她從地上站起來,看到了一塊足夠鋒利的岩石,她想用那塊石頭隔斷手腕上的繩子。
程諾向著那塊石頭走過去,她聽到了腳步聲。
不是她的腳步聲,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人的,從山洞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她被驚的一身冷汗,走向岩石的腳步停住了。
晨曦了,她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穿著黑色的劣質的風衣,頭發毛毛糙糙,正是昨晚抓她的那個男人。
程諾瞪大眼睛。因為她看到男人的手裏拿著一根很粗的棒子,棒子朝著她舉起來。
程諾後退,快步的後退,想躲,被身後的石塊絆倒。
她摔的很痛,但是沒有男人揮下來的棒子打在身上痛。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忍著痛,程諾質問!
男人不答話,又揮舞棒子,朝程諾打來。
程諾感覺頭上一痛,血湧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眼前發黑,就再感覺不到痛了。
習決接到電話說莫靜言失蹤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舅舅最近待在G城,忙著和他合作的一個旅遊項目。他最近總是往返在這個旅遊區和他的住宅之間。
舅舅家裏的傭人吳媽打電話告訴他,莫先生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打電話一直關機。她感覺不好,才打電話給習決。
習決聽了吳媽的話就知道舅舅一定是出事了。如果舅舅是待在汀南,他有個三四天手機關機也正常,那是在趕畫稿。
可是在G城,又是忙著旅遊項目投入開放的關鍵期,舅舅的手機一連關機兩天,就太詭異了!
習決立馬聯係了旅遊區的項目負責人,那人也納悶,為什麽莫先生一走就是兩天沒蹤影。旅遊區還有好幾個項目等著他做最後確定呢。
習決掛斷電話後來不及細想,打電話給林放,把莫靜言消息的事告訴了他。
他說:“林放,我懷疑,舅舅失蹤這件事和程諾失蹤是不是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