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愛是忘我的抵死纏綿
程諾被吻到大腦缺氧,掙紮間,手指無意觸到他某物,立時驚得心一顫。
他怎麽又硬了?!
習決某物被觸碰,渾身一顫,鬆了對程諾的這個吻,隱忍著浴火看著她。
“寶貝你怎麽可以還給我點火?”他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一副好怕怕的樣子。
敲門聲傳來。
程諾的表情亮了。
習決苦逼的吼了一句:“誰啊!!”
門外傳來莫先生的聲音:“是我,舅舅。”
吃過早飯,習決和莫靜言送程諾去首都癌病專科醫院進行治療。
莫靜言已經一早和醫院打過招呼,丁教授也已經從G城趕回北京醫院。
在醫院,程諾和習決,莫靜言三人,在會議室裏,聽丁教授和他的助理醫師,對程諾的病情,和治療方案做了詳盡的講解。
據此,程諾對自己的病情有了一個認真的了解。
她知道,自己的病情還沒發展到那麽可怕的地步,也還沒有到真的不可以治療的地步。
而且丁教授傳給他們喜訊,那就是,在韓國發現了跟程諾疑似配型成功的骨髓。具體結果還要,等樣本發到北京,再做進一步檢測。
這是莫大的一線曙光。
習決和莫靜言都感到振奮,程諾開心的笑了,像看到希望。
遵從醫囑,程諾住院配合治療。
在進行檢查的時候,丁教授盯著程諾脖子上紫紅的痕跡看了好久。弄得程諾都不好意思。
丁教授才哀歎一聲,說道:“年輕人,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需索無度也要注意分寸,白血病最怕弄傷。瞧這脖子上的大紫印子,愛人親的時候很用力吧?”
程諾紅著臉,真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丁教授又嚴肅的道:“待會檢查完,我跟習先生去談一談,讓他下次親你的時候悠著點兒。”
“……”程諾低頭找地縫。
程諾住的是VIP病房,被習決精心挑選後,硬是從別的病人那裏換下來的。
這裏幽靜,又靠近醫院的後花園。
聽醫生說,程諾要在醫院進行一段很長時間的治療。等到明年花開,她一推開窗就可以看到滿園姹紫嫣紅的風景,聞到悠然的花香,該多好啊。
習決請了醫院裏的清潔工人,仔仔細細把病房又打掃了兩遍才覺得放心。
他又打電話從花店裏預定了許多百合和鬆香送來。
程諾最怕醫院的味道,他知道。
百合和鬆香,把這個房間都熏得香噴噴的,絲毫沒有醫院的味道。
程諾進來的時候,都感覺眼前一亮,驚問:“習決,你想把這裏當婚房嗎?”問完,又覺後悔。
習決笑著反問:“你不覺得這裏當婚房太簡陋了嗎?”
程諾低著頭不說話,走進病房裏,坐在床上,伸手去撫摸床頭櫃上的百合花葉子。
百合芬芳,高雅潔白。
習決把幫她置辦的生活用品一一擺放歸位後,走到他的身邊,跟她一起坐在病床上。
他用手拍拍床板說:“這房間哪都好,就是床太窄了。不知道晚上睡我們倆人會不會太擠?”
程諾抬頭看他,見他一本正經,臉卻紅了,說:“你睡沙發。”
習決搖頭:“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我才不要睡沙發。我要跟你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四個字令人心生遐想。
程諾臉紅了。
習決轉頭看她,怎麽又臉紅了。他感覺這程諾最近有陷入初戀般的感覺。他亦然。
“程諾!”他忽然大聲喚她。
“嗯?”她被驚了一跳。
“還記得我第一次吻你嗎?”
沒事怎麽問這個問題?他第一次吻她?她好像忘了,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隻記得他舌頭的溫度,那樣滾燙。
“在巴西。你來找我。”他幫她回憶。
她全部都記起來,當時她被幾個巴西的小混混圍住,差點被非禮。是他忽然出現,在那幾個小混混的手裏救下她。
然後,他看到她尋找他的牌子,他忘情的抱住她親吻。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吻,也是她第一次品嚐吻的味道。
“都想起來啦?”習決問。
“嗯。”她點頭。
“那現在要不要再嚐一次吻的味道?”他說就扣住她的後腦,吻下來。
她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封住唇。他的俊顏近在咫尺,逼著眼睛,吻得認真,吻得動情。
她的舌被他俘虜,繞著她的舌來回糾纏。他舌尖的溫度亦如當年那般滾燙,他的氣息亦如當年那般熟悉。
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病房的門沒有碰上,護士端著托盤輕易就進來,看到眼前一幕,驚的尖叫一聲:“啊——!”
親吻的兩個人分開,習決看著護士眸中露出不悅,沉聲道:“接吻沒見過?跟見到火星撞地球一樣!”
護士的臉反而比他們兩人還要紅,慌忙端著托盤轉身往外走,結結巴巴的說到:“我稍好再來,你們繼續。”
門被護士碰上。
習決看向程諾。
他笑著,她瞪著眼睛。
兩個人最終都笑了。程諾用手指戳了戳習決的胸膛說:“不要總是這樣做壞事好不好?病房重地,要注意影響!”
他伸手抓住她在他胸膛上作亂的手指道:“關我什麽事?是那個護士沒禮貌,都沒學會敲門嗎?”
她無奈的搖頭。
他又在她的臉上竊香偷玉一口。
丁教授剛好到病房來巡查,看到端著托盤站在病房的門口眉頭一皺問道:“怎麽回事?”
護士瞟一眼門裏,小聲嘀咕:“人家在辦好事,我需要先等一等。”
丁教授手落在門把手上,一把推開房門。見兩個人正你儂我儂,輕咳一聲,搖頭歎息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秀恩愛總是不注意場合。”
程諾和習決互看一眼,都看向丁教授。
他們好像什麽都沒幹啊,就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而已。
老爺子眼睛真毒啊!
丁教授見他們兩人都看向他,才言歸正傳說:“習先生,我早就想跟你談一談了。今天一直沒騰出時間。現在正好。”
習決點頭,聽丁教授說。
丁教授道:“習先生啊,你瞧瞧你辦的好事。程小姐脖子上的紫痕是你的傑作吧?她現在是白血病患者,最忌諱弄傷自己。你怎麽就不能克製點兒?我鄭重告訴你,下次你再吻她悠著點兒!”
習決的俊臉登時漲的通紅,指指丁教授,又指指自己,最終一跺腳,低下頭,不說話了。
程諾倒是幸災樂禍,低著頭,憋著笑。
丁教授見他們兩人都受教,一副乖乖小學生的模樣,輕咳一聲,對門外喊道:“你現在可以進來了!”
護士這才端著托盤走進來。頭一直低著,這做壞事的倒好像是她了。
護士把托盤放到床頭桌上,拿了藥給程諾說:“程小姐,這是你控製病情的藥。”
“謝謝。”程諾接過藥,看著裏麵紅的白的藍的藥片,皺皺眉頭。
習決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著她把一顆一顆藥吞下去。他像變魔術一樣,從身上變成一顆糖,打開包裝放進她嘴裏。
她含著糖,口中的藥味頓時消失殆盡。
護士看著習決做這一係列動作,簡直花癡的要兩眼要冒桃心。她實在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習先生這麽帥,對女朋友還這麽好。
這麽好的白馬王子,她怎麽就沒碰到呢?
丁教授見程諾吃完藥,對習決說:“習先生切記克製,悠著點。”倒背著手出去了。
習決低頭,問候了丁教授一番,才揚起笑臉看程諾。
程諾目光柔和的望著他,好像在問,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護士跟著丁教授也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程諾和習決。
習決握住她的雙手,蹲在她的麵前,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想起丁教授剛才的那一番教訓,說:“對不起。昨晚我失禮了。”
程諾沒忍住,噗嗤一笑。
習決說:“下次我會注意的。”
她看著他淩亂了,難道她還想在這小小的病床上和她……
習決看著她淩亂的模樣一笑,望了一眼她坐著的床,說:“這裏可以。”
她的臉紅如朝霞,恨不得從他的掌中抽出手,狠狠敲他一記。
他卻含笑把她的手碰到唇間親吻。
太久,太久沒有和她這樣親近,總想吻她,吻到天荒地老。
程諾被他吻到心癢,從他手中抽出手,背到身後。
他看著她,眉目含笑,又在她額頭吻一記,‘吧唧’作響。
程諾的一顆心全亂了。
“晚上想吃什麽?”她尋了個問題,想打破這種曖昧的氣氛。
“吃你。”他的回答卻色眯眯赤果果。
她瞪他,瞪他……
他含笑將她撲倒在床上。
窄小的單人病床,她不敢輕舉妄動,他卻為所欲為。
“小心外麵有人。”她聽到走廊傳來的腳步聲提醒。
他名正言順,揚眉說:“老公親老婆又不犯法,怕什麽?!”
愛是忘我的抵死纏綿,程諾發現這一次自己被習決吃的徹底,連‘羞’字怎麽寫都忘了。
PS:虐了好久,終於又回歸甜蜜路線,希望一直跟隨的姐妹們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