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程諾被丟進夜店
時候轉眼到了傍晚,習決快要回來了,程諾到庭院裏去等,她坐在秋千上,手撫著小腹。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恬淡的笑著,輕聲對肚裏的寶寶說:“你爸爸快要回來了,他就要知道你的存在了。”
庭院裏響起腳步聲,她知道是習決回來了,她欣喜的望過去,臉色瞬間慘白。
映入她眼簾的是兩個人,親密相擁的兩個人,習決和一個高挑的女孩子,女孩子的長發及腰,美的耀目。
程諾的心瞬間劇烈收縮,這不是做夢,一切在她的眼前都是真實的。
女孩子高傲的看著她,像藐視一個臣服的奴仆。
“習決,這是你的朋友嗎?女性朋友……”程諾的聲音發顫。
她從沒有見過習決如此冰冷的表情。
他說:“程諾我們該結束了!”他的嘴角有冰冷的剛毅。
什麽叫該結束了?她的肚裏才孕育上一個他的寶寶,他怎麽能對她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我愛的人回來了。你收拾東西離開吧。”習決冷漠的說,眼睛都不看程諾一下。
他的漠然和蔑視讓程諾的自尊心受不了,心底有一角轟然倒塌。
“習決……”她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裏卡住了,什麽聲音也發布出來。
女孩子向前一步,站在了她的麵前,她居高臨下,字字珠璣的說道:“你該滾開了!習決哥哥回來就是為接近你再狠狠的拋棄。因為他要為我報仇!”
什麽?程諾不敢置信,抬頭,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頭被扇的側過去,陽光落在眼睛裏,刺目,淚意洶湧。
但她忍住,不哭,不鬧,不激動。她用力握住秋千的繩索才能讓自己站起來,她看著麵前的女孩子對她說:“你再給我說清楚一點!”
林依依笑了一下,帶著無比的鄙夷,她說:“我來告訴你!因為你的父親惡意吞並了我家的公司,害的我父親背負無法負擔的巨額債務,我爸爸和媽媽被逼的跳樓!我那時十六歲,什麽也不懂,卻被瘋狂的債主打的雙耳失聰……”
程諾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她有一張白淨的臉,有好看的五官,有跟她一樣漂亮的黑色長發。因情緒激動,已經讓她好看的五官顯得猙獰。
“習決哥哥跟你在一起,就是為報複,為讓你的父親也嚐嚐最親的人離去是什麽滋味,再讓他嚐嚐一無所有是什麽滋味!可是我懷孕了,所有的計劃都隻能止步!”
“沒關係,習決哥哥有的是辦法讓你父親嚐到一無所有的滋味!現在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跟我結婚。他要給我和我肚裏的寶寶一個幸福的家!”
程諾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視線已經模糊,她問:“你說你懷的孩子是習決的?”
林依依嗤鼻一笑:“要不然呢?你醒醒吧!”她一指狠狠點在程諾的腦門上,“我的習決哥哥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一個局,這一切都是一個計劃!習決哥哥會愛的人隻有我一個!他就是想玩你,再像丟垃圾一樣的拋棄!”
程諾努力忍著才讓眼淚不掉下來,她轉頭看著習決,他筆直的站在那裏,神情冷漠。程諾邁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她走到習決的麵前,抓住他的胳膊搖一搖,像是撒嬌一樣,“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你們隻是跟我開一個玩笑,這隻是你們的一個惡作劇。”
習決始終沒有看她,從她手中拽出了自己的手,他說:“一切都是真的。”他大步走到了林依依身邊去,然後把她拉到程諾的麵前來。
他們在她的麵前親密相擁,習決說:“我愛的人隻有依依一個,並且這輩子也隻會隻有她一個。我從來沒有對你動過心,我對你隻是利用,算計和陰謀。”
程諾看著習決,秋日傍晚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那麽暖的日光,卻照的他的臉那麽冰冷,那麽絕情。
程諾笑了,是失神的笑,控製不住的笑,她笑,淚意卻在眼底翻湧。但是她沒有哭,隻是笑著,笑的肩膀抖動,笑的肚腹疼痛。
她笑了好久,笑的淚意在眼底消失。她終於都懂了,懂了為什麽父親那麽反對他們在一起。
也懂了,為什麽父親那麽決絕要她選擇是要習決還是父親,因為一切父親可能都知道。但是他並沒有跟自己說清楚。
因為父親是想保護她,也因為了解,他越是說這是一個陰謀,她反而會更要跟習決在一起。
可是現在真正的真相讓習決來告訴她,她是信了,可這現實太殘酷。
她第一次懂了什麽叫萬箭穿心。
程諾轉過身,平靜的向房子裏走去,僅存的自尊告訴她要堅強,要淡定的離開,不可以哭,不可以鬧,更不可以祈求。
程諾走進房子裏,看到餐廳裏擺好的晚餐,她笑了一下,心底涼成一片。
她走回房間裏,收拾東西。隻收拾她自己的東西,所有的習決買給她的,都留下。她把手上的戒指也摘了下來,放在床上。
拖著行李箱走出來,她看著那對璧人,他們站在大廳裏,女孩對她微笑,習決根本不看她。
程諾一步步走過去,從習決身邊擦身而過。他真是奇葩,居然想到用這種方法報複。
這是2005年的三月,習決讓程諾知道了噩夢般的真相,僅存的自尊讓她平靜的離開。
她拖著行李箱沉重的走在G城傍晚後的街道上,不知不覺走出了好遠,腦海裏全是她跟習決的回憶。
她就是這麽沒出息,被人那麽狠的踐踏了,還愛著他,想著他,陷在自己的癡迷裏走不出來。
身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程諾不知不覺走到了T大的校門口,這是她跟習決開始的地方。
現在正值暑假期間,T大現在顯得十分蕭條,校門口也鮮少有人來往。
忽然,程諾身後一輛商務車停下,一個熟悉的聲音,“程小姐。”
程諾轉過身,看到是袁弘傑,他站在商務車前麵,是習決讓他來找她的嗎?習決還有什麽吩咐?
袁弘傑笑了一下說:“程小姐請上車吧,習總讓我送你一下。”
程諾想拒絕,袁弘傑已經走過來拿了她手裏拖著的行李箱,把它放到車上去。袁弘傑站在車子的門口,對程諾做出請的手勢。
程諾的嘴唇蠕動了兩下,終究是沒有拒絕。她走過去,鑽進車裏。
袁弘傑上車後,司機啟動了車子。
程諾沒有問要帶她去哪裏,她隻是安靜的看著車窗外。車窗外的風景沒有什麽不同,而她今天卻不同了。
當初是快樂的,幸福的程諾,現在是痛苦的,難過的程諾。
車子停在了一個夜店門口,袁弘傑下車。當程諾意識到這是一個夜店的時候,她有些懵了。
而袁弘傑已經要求她下車。
程諾幾乎是被袁弘傑拽下車的,“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她不明白。
袁弘傑拽著她進了夜店,直接走進一間很大的房間,“這是習總的安排。”他將她的行李箱隨手丟在地上。
房間裏燈光很亮,程諾看見長沙發上坐著一排男人,有一個男人手指夾著雪茄,正笑眯眯的望著她。
“你以後就在這裏上班。”雪茄男對她說:“今晚就讓我們先教教你規矩。”
程諾怎麽感覺這接下來都不會是好事發生。
袁弘傑轉身欲走,程諾一把抓住他,“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這是習總的意思,到底幾個意思他們會告訴你。”袁弘傑狠狠甩開了程諾抓住他的手,因為力氣用的過大,程諾被他甩在地上,摔得發懵。
當她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袁弘傑已經走出門去,而房門被人鎖住。
程諾呆住,隨即笑了一笑,今天最糟糕的場麵她都見過了,習決的狠她也都見識到了。
玩她,欺騙她的感情,拋棄她,還要把她送到這樣的地方,他是有多恨她的父親,而又多愛那個女孩子,才會這樣的折磨她?
包廂裏幾個男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留戀,雪茄男端起了一杯酒向她示意,“來,過來喝一杯吧。喝一杯會好過。”
程諾不卑不亢,也不動,隻是看著這裏的一切,預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幾個男人見她不動,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穿藍襯衫的男人站起來,向她走過來。
男人長得不算高大,也許個子還沒程諾高,年紀已經有一大把,至少四十歲往上。他走到程諾的麵前,嗤笑一聲,一把抓住程諾的一隻胳膊,“還想裝清高?”
程諾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甩開了這個男人的手。
男人被這樣對待有些急了,瞪著一對小圓眼睛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說著她一把揪住程諾的頭發,拎著她就往沙發那邊走。
程諾疼的鼻頭泛酸,尖叫,撲打著要男人放開她。
男人把她丟在了沙發上,程諾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兩個男人摁住了,一個人端過雪茄男那杯酒,捏住鼻子就給她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