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時間在變慢
林靜現在身體狀況非常的詭異,明明體溫高到了一定程度,已經到了幾乎要破壞人體機能的程度,但是整個人卻安詳的睡著,絲毫都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就好像一個火屬性的修行者,早就已經適應了高溫的存在一般。
而葉文軒就比較難受,他的整個意識還是清醒的,此刻他正護著林靜,不讓林靜的身體被這群老變態看到。雖然剛才的一場表演,兩個人早就已經被看的幹幹淨淨。
葉文軒現在感覺到的除了屈辱,除了不甘心,除了絕望,還有一點害怕。
是的,老鳥說的沒有錯。
無論自己有多麽可怕的奇遇,無論自己天賦有多好,有多少人幫自己,時間是不會撒謊的。參天大樹也需要數百年時間的培育,一顆樹苗怎麽也不可能和一顆已經存在的大樹並肩。
就算是葉文軒未來的發展前途會比老鳥和東方茂要好,但是要命的是自己還沒有發展起來。
從謀略上,心機上,實力上,資源上,請報上。
自己各方麵都完敗。
沒有一點能夠跟他們相提並論的。
葉文軒現在甚至對東方財團的恨意,都已經不如自己對自己的恨意了。時間,自己需要時間。在時間未到之前,讓自己遇到了自己無法抵抗的強大勢力,那是命。但是在此之前,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付出了足夠的努力,這是可以改變的。
我要修行。
我要變得更強大。
“婆婆,你看一看。”東方茂伸手一隻手限製住了葉文軒,另一隻手把林靜像一個貨品一樣遞到了老婆婆的麵前。
葉文軒覺得這個老婆婆很有可能就是“魅”,但是他不是很確定。
“還是不夠,需要再加子母水調和。”
子母水?
葉文軒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好,我明白了。老鳥你繼續吧,我把這個小姑娘處理一下。”
黑暗而又陰冷的十八層地獄裏,十三個至少超過百歲的老人,圍繞著葉文軒,林靜還有趙芳芝做著可怕的實驗。從開始到現在,東方財團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身上的一分一毫的價值,在這封閉的空間裏,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可怕氣氛,從一個人的心理上,這樣的空間會讓人產生一顆絕望的心。
黑暗,封閉,還有和地表不同的地吸引力,空氣,都是在極大程度的影響著葉文軒的心。
“年輕人。”老鳥來到了葉文軒的身邊。
葉文軒咬牙不說話。
老鳥也不說話,拿出了另一瓶藥劑,往葉文軒的嘴裏咕嚕咕嚕又倒了進去。葉文軒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在一旁驚慌失措的母親,剛才的全程,母親也看到了,她簡直要被逼瘋了。
但是此刻被灌下另一瓶藥劑的趙芳芝。
竟然也開始。
寬衣解帶!
葉文軒感覺到了無力,感覺到了悲哀,感覺到了世界的不公。他突然理解了什麽是命,什麽是運,什麽是人力,什麽是天災。
葉文軒陷入到了跟死亡一樣的冷靜狀態裏,雖然活著,但是像是死了。
“怎麽回事?”老鳥一臉驚訝的看著葉文軒。
老鳥一聲驚呼,也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重視,在場除了昏迷的林靜還有正在陷入迷離的趙芳芝,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葉文軒。
葉文軒的呼吸開始停止。
死亡是什麽感覺,死亡應該是一種什麽狀態,死亡就真的無法挽回嗎?
死亡是一種物質上的消散,還是一種單純的情緒?
死亡讓自己感覺到冰冷。
死亡讓自己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活著。
曾有一種說法,整個宇宙,整個世界,我們所能認知到的所有的事物,其實都不過隻是一張畫紙上投射出來的投影。
你所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方式,也許隻是人體的感官所結合起來感受到的真實。這個世界,其實不是這樣的。
空氣和空氣裏還有乾坤。
元素和元素間也有世界。
不同的聲波能夠被不同的頻率所接收到。
不同的眼睛可以看到不同的空間。
那麽不同的思想,是否也能改變一個人對生和死的理解呢?
什麽叫做死亡?這個世界上,物質永遠是守恒的,一個生命以這種方式存在著,就算是破損了,也是可以重新組裝回來的。沒有什麽是不可能回到上一秒的,隻要你足夠強大。
如果時間還是正常在流逝,那麽是什麽力量,能夠改變時間呢?唯有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倒回去。
葉文軒經曆了自己死亡又複活。
經曆了親友的死亡,
經曆了一個又一個親友的死亡。
然後此刻,甚至還要被迫在和自己的未婚妻交媾過後,還要和自己的母親,也做這樣的事情。
葉文軒不禁在想,如果這個世界,是以這個世界為坐標存在的,那麽這一切都應該是合理的。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自己弱小,自己就應該被欺負,這樣的屈辱算什麽?對整個世界來說……微不足道。
但是如果這個世界是以自己為坐標存在的。
一個弱小的人,能夠改變局部。
真正強大的人,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一隻螞蟻,可以和一個大象平等對話嗎?
葉文軒看著這個世界,這個宇宙。老鳥他們眼中的葉文軒,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的變透明起來。
同時,老鳥感覺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似乎正在變慢。
“是我的錯覺嗎?”老鳥對著其他人問道。
“不是,是真的在變慢。”東方茂回複道。
阿呆更有意思,直接一蹬腳從看台上跳了下來。
“我感覺怪怪的,但是沒有什麽變化啊。”阿呆疑惑道。
老鳥和東方茂不知道怎麽跟阿呆解釋,時間流速在變慢,動作在變慢,思維,眼睛看到的反應速度,等等各種東西都在變慢。所以相對比而言,似乎就又沒有變慢的。
但是從精神力感知的角度來看,整個空間的變化是很明顯的。
葉文軒的身體在一點一點變透明,在降溫,葉文軒的眼神裏沒有恨,也不是呆滯,葉文軒仿佛在和……
這個世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