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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為什麽帶我們來這裏

  一路走來,戰王爺諸葛夙麵色如常,腳步沉穩有力,倒是素白衣一路上東張西望的讓諸葛夙很有一種丟臉的感覺,好在這琉璃巷道看似蜿蜒沒有盡頭。


  可是一路走來卻是曲折如蛇,真實距離並不太遠,阿禾望著不遠處一眼隨即笑著道,“王爺馬上就到了。”


  戰王爺諸葛夙抬眸看去,卻見巷道的盡頭是一麵迎麵而放的屏風,看材質應該是同這琉璃巷道一樣,全部用琉璃瓦製成,屏風兩旁各有一個入口。


  阿禾當先走了過去,然後走到左邊的入口招手道,“王爺請這邊入內。”走的近了些,戰王爺諸葛夙這才看清楚這屏風上麵居然還鐫刻著三個大字“水晶宮”這地方處處是琉璃,光彩奪目,道是水晶宮卻也恰當。


  “阿禾先生你帶我們來這裏做什麽?”戰王爺諸葛夙剛要抬腳進去,就在這時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素白衣突然開口問道。


  聞聲,他的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回頭側首看向阿禾,雖然心中覺得阿禾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可是如今白衣既然問出來了,那麽聽個清楚也沒有什麽壞處。


  聽到素白衣突然問起,阿禾急忙小跑著退了幾步,走到戰王爺諸葛夙和素白衣的中間,然後指著琉璃屏風略帶幾分歉意的解釋道。


  “方才是阿禾疏忽了,還請王爺贖罪,想來王爺也已經看到了此處被喚做水晶宮,而此處也是春深館的小倌的地下訓練場所,王爺想要知道桃夭節的具體事情,那必然是要來這裏看一看的。”說完看著戰王爺諸葛夙,“無妨,阿禾先生繼續走吧。”


  戰王爺諸葛夙麵色淡淡收回目光,隨即抬腳邁了進去,屏風的後麵倒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大堂,隻是在兩側放置了幾個墊子,而在墊子的旁邊則有幾個貌美的女子,低著頭跪坐著,三人進來,那些女子也沒有抬頭,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你們都先下去吧。”看到那些人,阿禾手一拍冷聲道,看著幾人退下去,阿禾這才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竹椅對二人道,“王爺和素公子請坐,阿禾去去就來。”說完抬手一禮,從旁邊的一個小門推門出去不見了。


  戰王爺諸葛夙站在原地靜靜看了那竹椅半天眉頭皺了皺,還沒動這邊素白衣已經三步兩步跑了過去,不過不是朝竹椅跑去,而是旁邊的墊子。戰王爺諸葛夙冷眼看著素白衣,臉色有些發黑,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坐在了竹椅上。


  “王爺,這春深館好有錢啊!”突然素白衣一骨碌從墊子上爬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戰王爺諸葛夙驚呼道,諸葛夙挑眉,“你看這墊子外麵包的居然是南海的皎紗啊。”


  說著手指忍不住還在墊子上麵婆娑不已,眼神中滿是癡迷,京城中輕羅屬於上稱,而皎紗因為出自南海漁民之手,產量稀少所以一向是有市無價的,即便有錢也未必買的到,即便是皇宮中隻怕也不會有超過三匹的皎紗,沒想到這裏居然用皎紗拿來包墊子,不過想想也是,能夠用昂貴異常的琉璃當牆壁用,這點皎紗隻怕那人也不會放在眼中的,戰王爺諸葛夙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雖然阿禾說了是去去就來,可是二人在大堂裏等了又等,就連素白衣也不知道在墊子上麵滾了多少回了,阿禾還是沒有回來,不止是阿禾沒有回來,大堂中也再也沒有人出現,那種靜寂的氛圍讓素白衣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最終起身看了一眼阿禾離去的那道門,然後緩步走到了戰王爺諸葛夙的對麵坐了下來,“王爺,這阿禾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回來,會不會是……”


  想要對我們下手啊?後來的話素白衣沒有直接說出來,獨孤前輩的人品他們了解所以可以信賴,這位阿禾雖然在獨孤前輩的心中地位卓然,據言人品貴重,可是如今畢竟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誰又能知道這人會一直不變呢?


  想到今天就這麽貿貿然的跟著他進了這所謂的水晶宮,素白衣竟然有些後悔起來,如果阿禾對王爺無心也就罷了,如果真有什麽陰謀的話隻怕今天自己二人是別想輕易脫身了。


  “白衣,你放心,所謂用人不疑,衣人不用,我相信前輩。”我相信前輩的人品,所以相信他的眼光,即便這個阿禾在前輩的心中十分不同,那麽戰王爺諸葛夙就相信阿禾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聽到戰王爺諸葛夙沉穩的目光,素白衣這跳動不安的心這才慢慢的放了下來,但願一切都如王爺想象的那樣就好,如果不是的話,他素白衣就算沒了這條命也要保護王爺的安全。


  戰王爺諸葛夙和素白衣又說了一會話,突然諸葛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素白衣見狀臉色驟變,心中暗道吾命休矣,隨即身子一軟也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原本穩穩當當關著的小門突然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青色衣衫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阿禾,阿禾緩步走到二人麵前,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臉色,這才拍手喚了幾個女子進來。


  “將他二人送入天池,萬勿小心伺候。”眼瞅著二人又扶了下去,阿禾這才緩緩走到那琉璃屏風麵前喟然長歎一聲,水晶宮?水晶宮!不過是一個肮髒的地方罷了,偏偏要起這樣一個光明的名字,突然想起什麽,阿禾轉身急急走到右邊邁步走了進去,不一會這亮如白晝的水晶宮徹底變成了黑暗,一如漆黑的地底一般。


  沒多久,春深館的後院一處偏僻的小屋突然從裏麵打開,阿禾走了出來,沒錯那個水晶宮同春深館是相通的,阿禾走出來以後便急匆匆的朝著前麵走去,遙遙看到天井就要走過去,就在這時從旁邊的小道上拐出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少年郎麵露欣喜,不同往日的陰翳,一看就讓人喜歡。


  “一心。”看到那人,阿禾登時頓下腳步,看到少年腳上的喜色時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隨即輕喚出聲,一心聞聲抬頭,看到阿禾,喜色淡淡褪去,然後朝他一路小跑著過來,“阿禾先生。”低著頭恭敬說道,“出堂回來了?今日怎麽樣?”


  看到少年臉色的變化,嘴裏原本想要說的話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半天阿禾抬首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株海棠,隨意問道,“回阿禾先生,一切都好。”


  依舊是低著頭,“我想問你,一心你可是想好了,一定要參加桃夭節嗎?”半晌,阿禾目光收了回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心,帶著幾分希冀的口氣問道。


  “回阿禾先生的話,一心想明白了,一心要參加,不後悔。”認真說完,一心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阿禾先生可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一心要回去練舞了,一心想要勝利。”


  看到少年眼中的堅毅,阿禾的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半晌擺擺手,背過身去,不再說話,“那阿禾先生,一心就先走了。”


  少年郎眸光微閃,轉身朝著阿禾來時的路走了過去,脊背挺的筆直,陽光下,那個身影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力量讓人移不開目光。不知何時,阿禾已經轉過身來,久久注視著少年的背影,少年走的沉穩而堅定,沒有回頭,終於消失在盡頭的大樹後麵,大樹後麵是小倌們的住處。


  如果說在見到一心之前,阿禾還有一絲猶豫的話,那麽此刻的他心底裏已經足夠的堅定,他想要幫助那個孩子完成他的心願,也許需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在最開始他就知道主子一定不是普通人,可是在告訴戰王爺諸葛夙,在看到他的表情時,那一刻他還是有些來自於內心的恐懼,那是一種已經消失很久的恐懼,也許這麽多年他對於主子還是不夠了解,也許,主子遠遠不是他所看到的那樣可怕,可能還要可怕一千倍,一萬倍。


  可是,為了那個孩子,他還是願意去站在那個可怕存在的對麵,也許阿禾可以放棄一心,可是他覺得他不能,他覺得他隻有那麽一條路可以走,後來阿禾說因為一心是他的救贖。


  五更天的時候戰王爺諸葛夙和素白衣是在一間房間裏醒過來的,周圍沒有人,空空如也,隻有一張床,如果說醒來時還對阿禾有些不滿的話。


  那麽在看到放置在床頭得一封信以後,二人已經有些理解阿禾的用心了,最終戰王爺諸葛夙歎了口氣,推開門走出去,這是位於西市的一處宅子,距離戰王爺並不遠,所以二人在推門出去便齊齊回了戰王府。隻是由此對於那個傳說中的無花宮也越發的好奇,順便也越發的恐懼,不為別的因為那些他們在夢境中看到的東西,桃夭節比試的並不是女子青樓裏的琴棋書畫,也不是什麽詩詞歌賦,他們比試的是凶狠,是殘暴,是殺人的舞蹈。


  那種舞蹈在夢境中有一種稱呼被稱為無心舞,桃夭節裏麵無心舞需要比試三場,而評判的人則是交銀子進去的,隻是那些評判的人進去之前都要喝一壺茶,哪壺茶有迷幻的功效,喝了茶水以後每人可以保持正常,所以這才是為何阿禾沒有直接告訴他們的原因。


  他隻是想要讓他們先體驗一下那種迷幻的感覺,然後到時候等他們出來可以找到破解茶水的方法,這麽多年阿禾也曾經想過去破解這種植物,可是這東西一向都是桃夭親自調製,再加上無色無味,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都沒有辦法可能破解,所以說是希望戰王爺幫助養子勝利還不如說其實是讓他們破解茶水。


  當然還有一層更加隱秘的原因在裏麵,因為阿禾知道他的養父熟知這些。


  “王爺,我們現在怎麽辦啊?獨孤前輩不在啊……”回到了戰王府距離天亮還需要一些時間,兩個人都沒有睡意,便聚到了書房商議了起來,這王府裏麵對於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最熟悉的人也隻有獨孤前輩一人。如今他人不在,這可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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