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可是有什麽事
二人同時坐下,之前的小安上前倒了茶水,素白衣將一杯推到阿禾麵前,沉聲道,“也許阿禾你對我有過調查,不過我覺得我還是要跟你解釋一下我同孤獨開花前輩的關係,我如今是他的徒弟,所以同阿禾你也算是同門了……”
話還未說完,阿禾伸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阿禾是當初前輩取的名字,如今素公子既然稱呼在下就喚在下莫名好了。”說完瞥了素白衣一眼,那一眼意思複雜,顯然早就看穿了素白衣是信口胡說,自然也更加不信他說的所謂是同門的話。
麵對這些,素白衣麵不改色,沒有絲毫謊話被拆穿的不好意思,不過麵色卻是嚴肅了幾分,“這次不知道莫名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素公子果然是貴人事忙啊,之前前輩交代的事情沒想到素公子居然都給忘了,在下對素公子真真是好生佩服呢!”
說完莫名對著素白衣拱手一禮,臉上笑容古怪異常,顯然對於孤獨開花的脾性十分的了解,素白衣卻是仰天打了個哈哈,“莫公子這話真是說笑了我又怎麽可能不記得呢,如此,還請莫名公子說說吧。”
莫名低頭拿起茶盞淡淡抿了一口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張口又問了個問題出來,“最近不知道前輩身體可還好嗎?”
“前輩武功深不可測,每日裏能吃能睡自然是非常好的。”
“既然如此那就好,多謝素公子在身邊照顧了。”頓了頓,莫名這才盯著素白衣說道,“前來前輩來所問的事情,莫名曾經說過莫名不過是春深館的主事,所以還需向主子匯報,如今主子已經發話了,隻怕也要讓素公子失望了。”
莫名這段話說的不慌不忙,坦然至極。
“所以莫公子的意思就是說不打算告訴素某春深館幕後真正的主人了是嗎?”
素白衣依舊笑顏如花,說話的語氣也沒有絲毫改變,可是聽來卻讓人覺得有些冰冷,莫名沒有回答,隻是淡淡點頭,“那既然如此莫公子貴人事忙,就不多留莫公子了,素某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話鋒一轉,素白衣便直接了當的下了逐客令,看著莫名緩步走了出去,素白衣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背影眸色複雜,“掌櫃的,這……”
“別說話,讓我好好靜靜。”嫌棄的打斷了小安的話,素白衣轉身朝著內室走去,走近掀開簾子直接找了個房間鑽了進去。
“這大紅姑娘來了……”等到素白衣的身影消失,小安後麵的話這才說了出來。話音落下,一身大紅衣服的大紅姑娘已經飄飄然的出現在了白衣鋪的門口,素手微揚,翠羽扇朝著小安的方向扇了扇,“小安,你家公子呢?不對,咱們掌櫃的呢?”
“大紅姐姐,掌櫃的啊,走了啊……”小安低垂這頭,認真回答道,“放屁!老娘可是看到他回來了的,說人在哪兒呢?”
一聽這話,大紅啐了一口,秀眉倒豎,冷聲嗬斥道,“對啊,大紅姐姐你看的沒錯。可是你也應該看到方才這店鋪裏有一個人,如今這人也沒有了不是,那人是來找掌櫃得有事的,如今掌櫃的跟那人一起出去辦事去了。”
說起謊話來,小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他自己都在心底裏暗暗的佩服自己,完了又補充了一句,“大紅姐姐如果你不信的話,就在店鋪裏搜,如果搜出公子來,小安隨你處置。”
說話的樣子坦蕩至極。
一聽這話大紅有些疑惑了,這白衣鋪她是知道的,隻有一個大堂,還有一個內室,這內室不過幾間房間,絕對沒有暗道,難道說自己方才進去處理事情的時候,這素白衣真的離開了。
想到這裏,大紅對著小安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離開了,至於後來同店鋪夥計裏得知了素白衣並未隨那男子離開氣急敗壞之下衝來白衣鋪則是後話。
“公子人已經走了。”目送著大紅離開,小安這才送櫃台後麵跑了出來,三步兩步走到內室的門口停了下來,對著裏麵喊道,“什麽人已經走了?”
半天素白衣伸著懶腰從裏麵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口中不解的嘀咕道,小安聽了這話隻覺得滿頭黑線,沒想到自家公子居然不知道大紅來了,無奈之下他隻能伸手朝著對麵的店鋪指了指,半天素白衣這才明白過來,“你說剛才那個夜叉來了啊,行吧,行吧,這店鋪不能待了,我先走了啊。”
說完一陣風掠過。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要說此刻的他是打算去哪裏呢?那自然是戰王府了。
“你怎麽又回來了?”低頭坐在書桌後麵專注看書的戰王爺諸葛夙,拿起茶盞,剛湊到唇角聽到聲音,抬頭看到來人,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抿了一口頗有些嫌棄的問道,“王爺,不帶你這樣的啊,小的為了你的事情忙活了一天,如今又忙的腳不沾地,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這樣嫌棄屬下。你覺得你對得起屬下嗎?”
一聽這話,素白衣衣袖掩眸,哭了起來,“哎呦!”戰王爺諸葛夙一手將手中的手甩了過來,打了素白衣一個措不及防,痛呼一聲,“王爺,你怎麽還打人呢?”
“好了,玩夠了嗎?沒有的話,本王的書還有很多。”冷冷瞥了素白衣,一眼戰王爺諸葛夙作勢要拿書架上的書,“玩夠了,玩夠了。”
一看這動作,素白衣登時便急了,連連求饒,乖巧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順便還朝戰王爺諸葛夙拋了個媚眼。
“說吧,那人究竟說了什麽?”看到素白衣安靜了下來,戰王爺諸葛夙這才問起了之前的事情,方才小安過來請素白衣的時候曾經提過春深館來人,那麽依照之前獨孤開花對那位阿禾的吩咐,所以戰王爺諸葛夙才會有此一問,“王爺,那人來了可是什麽都沒說,隻說什麽他的主子不同意。所以他什麽都沒有告訴在下。”
提及這個素白衣就是一肚子的火,既然不願意說那麽找個人送個信兒過來不就行了,偏偏還特意過來,真當他素白衣閑的無聊了嗎?
“什麽都沒有說,還真是有意思呢?”聽了素白衣的話,戰王爺諸葛夙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想到什麽扭頭看向素白衣,“這事你可有告訴獨孤開花前輩嗎?”
“王爺,屬下回了王府就直接來了你這裏還沒來得及去前輩那裏呢,再說了屬下現在過去隻怕是前輩也不高興。”素白衣說到這裏,嘴角一抹壞壞的笑容。
自打上次黑衣人找到以後,他素白衣還有謹言好像就從孤獨開花的眼睛裏拔出來了一樣,就算是看到了也好像沒看到一樣,因為戰王爺諸葛夙特意找了院子安置那個黑衣人。所以平日裏孤獨開花隻會在院子門口打轉。
好幾次就算素白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打算上前幫前輩敲門。可是被孤獨開花殺人一樣的目光給嚇回來了。
戰王爺諸葛夙沉默不語,半天才道,“既然沒說就不要讓他知道了。免得到時候又是一場事端。”說完戰王爺諸葛夙從書桌後麵走了出來,緩緩走到一處聽風瓶麵前停了下來,半晌,頭也不回道,“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麽樣了?”
“回王爺的話。昨天屬下同明月一起忙活了一晚上總算是不負眾望,不過王爺在下有些不明白,明明還有兩個月時間,為何這麽著急去做這件事情呢?”想起那事,素白衣就是一臉的疑惑。
這王爺也有些太心急了吧。麵對素白衣的問題,戰王爺諸葛夙沒有回答,伸手撫了撫聽風瓶,快步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卻發現謹言好像沒頭的蒼蠅一般在門口打轉,臉上一臉的焦急,看到諸葛夙急忙上前說道,“王爺,不好了……”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戰王爺諸葛夙聞言麵色一肅,看了一眼追出來的素白衣,急聲問道,“王爺,宮裏傳來消息柳妃娘娘死了。”
遲疑了片刻,謹言回答道,“什麽?柳妃死了?”幾乎是同時,戰王爺諸葛夙和素白衣同時反問道,“不錯,柳妃娘娘已經死了。”謹言點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個小的倒是知道,據說柳妃今日陪皇上說話,後來不知怎的二人就吵了起來,後來皇上一時動怒直接扼住了柳妃的喉嚨,沒多久皇上看她麵色發青,鬆開手,可是沒多久人就沒氣了。王爺咱們現在要怎麽辦?”
一席話說完,謹言抬頭望著戰王爺諸葛夙問道,“是啊?現在怎麽辦呢?他該怎麽辦呢?
”此刻戰王爺諸葛夙眸色陰沉,不過他考慮的不是柳妃死的事情,他望著的是孤獨開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