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處理一些事情
顯然獨孤開花也察覺到此刻素白衣心緒有些不對雖然接過茶盞,那眸子卻是帶著幾分審視的望著他。
“前輩您可別多想,晚輩沒有別的意思,晚輩知道前輩已經把晚輩的心思給猜出來了,但是還依舊答應晚輩的請求,晚輩十分感激。”素白衣笑著說到,說完又繼續說道,“隻是前輩,這阿禾真的會說出春深館後麵的人物嗎?”方才獨孤開花隻說了那藍衣人的身份和同他的淵源,對於他的第一個問題並未提及。
“這麽多年過去了,老夫也不知道他的性子究竟因為當年的事情變了多少,所以老夫也不知道。”
喝了一口茶水,孤獨開花再次說到,“今兒以後我就不會待在王爺身邊了,老夫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王府裏內外有什麽事情你多照看一些,別沒正行,瞎亂跑。”
麵對獨孤開花的指責,素白衣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不出,他雖然有些不服,可是仔細想想這老頭說的好像也差不多。
“前輩,你要回去處理什麽事情啊,要不要幫忙啊?”素白衣追問道,果不其然方才說話還和風細雨一樣的獨孤開花一瞬間又變回了之前的刻薄刁鑽。
“需要幫忙啊,可是找你嗎?劉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獨孤開花特意拔高了音調拉了長音,笑眯眯的眼神一瞬間變成白眼,重重將茶盞放下,轉身直接從打開的窗口飛了出去,不一會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眼前。
素白衣望著遠處,眼睛因為震撼而睜的老大,半天明顯心虛的對著遠處喊了一句,“武功高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過他知道武功高就是了不起,所以喊完他便在下麵驚訝的路人的目光裏將窗戶給關上了,隨口吃了幾塊點心,扔下銀子轉身下了茶樓,出了門直直朝著戰王府的方向而去。
戰王府,大門。
進了大門,素白衣一路上不停歇的直直朝著後院的方向而去,迎麵看到謹言端著托盤一副要逃走的樣子急行幾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這才開口問道,“謹言,王爺呢?”
說完又笑眯眯看著他補充了一句,“你別怕啊,我又不吃人啊,我急著找王爺有事呢。”
謹言疑惑得看了他幾眼,這才伸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居然在書房,早知道我就不問你了。”低聲嘀咕了幾句,素白衣伸手將托盤從謹言的手中搶了過來笑著說道。
“我正好也要去書房這茶水啊就我去送好了你去忙你的,”說完也不去看謹言會有什麽樣的表情,一手高高舉著托盤,大步流星的朝著書房走去,謹言此刻已然鎮定了下來,皺眉望著前麵的身影,眼睛眨了眨,沒想出個明白出來,轉身卻也依言下去了。
書房裏有素白衣,確實也沒他什麽事情。
“謹言把茶盞放下就行了,我想一個人靜會。”沒有抬頭專注批閱公文得戰王爺諸葛夙聽著聲,說了一句便繼續批閱了起來,隻是聽著茶盞放下的聲音,聽著有倒茶的聲音,聽著了腳步聲往門口的聲音,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
可是奇怪的是那腳步聲又越來越近,然後聽到有人坐下的聲音,謹言可不是沒有規矩的擅自坐下,來人是誰?戰王爺諸葛夙心中警鈴大作,抬頭看去,卻看到了一抹雪白癱軟在椅子上,如果這書房裏有一張床的話,隻怕那人都要在上麵打幾個滾了。
“這麽快就回來了?”淡淡問了一聲,戰王爺諸葛夙收回目光繼續批閱公文,隨著毛筆微動,一串串好看的字出現在他的筆下,一聽這話,那一團雪白懶洋洋的回答道,“是啊,王爺,小的我都要累死了。”
“噢,那你和哪位出去做什麽了?”說到這裏,諸葛夙想到什麽又補充了一句,隻是那低垂著的眉眼裏分明有淡淡的惡趣味的笑意。
“今天出去沒有挨打吧?”明明應該是疑問的語氣,可是偏偏戰王爺說話的語氣十分的肯定。
果不其然原本還攤的不行的人立馬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三兩步便衝到了戰王爺諸葛夙的書桌前麵。
滿眼冒火的望著他。
“王爺,怎麽順小的也是你的智囊啊,你就這麽說小的嗎?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就算您的良心不會疼,你有沒有考慮過小的的感受,小的整日裏為您忙前忙後,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您就不怕傷了小的的心嗎?”
說完以手抹淚,似乎都已經傷心的哭了出來。隻是眼珠子卻透過指縫滴溜溜的望著前麵的人的表情。
麵對他聲淚俱下的控訴,麵前男子穩坐如泰山一般,不僅如此,手下的寫字也沒有停頓半分,半天這才看到他悠然放下手尖的筆,淡淡吐了兩個字出來,“不會。”
此話一出,素白衣隻感覺自己五髒俱傷,一口血就要噴出來,隻是目光對上眼前男子,身形一抖,又快速的退了回去,縮在了椅子上,“不會就不會把,誰讓小的已經習慣了,不礙事的,隻要王爺開心,小的沒什麽可說的,什麽樣都行。”戰王爺諸葛夙的眼角浮起一抹笑意。
“說吧,今天跟哪位出去都做了什麽,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前輩人呢?”
“好吧,王爺,今兒我確實是跟哪位前輩出去了,可是我做的全部都是為了王爺啊,本來是打算進那春深館一探究竟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前輩居然在裏麵碰到了一個老熟人,所以前輩如今回去辦他自己的事情了,把戰王府的一切都交給了我。”說到這裏素白衣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道,“王爺可知道前輩是一個門派的掌門這件事情?”
居然碰到了一個老熟人?究竟是什麽人呢?就在諸葛夙低頭思考這事,聽到素白衣後麵的話猛然抬起頭,看著他。
“你說什麽?”
“老前輩碰到的那個熟人就是前輩門派裏的門人啊,我問王爺你知不知道前輩創立了一個門派的事情?”
“噢,不知道。”淡漠回了一句,戰王爺諸葛夙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再去看素白衣,繼續批閱起其他東西來了。
看著戰王爺諸葛夙的反常舉動,素白衣眉頭都要擰成一股繩了,這是王爺聽了事情該有的反應呢?
他不是不知道孤獨前輩是掌門的事情嗎?可是為什麽他沒有半點猶豫的樣子呢?這也實在太奇怪了,而且他也一點不好奇,這春深館真正的主人是誰嗎?按捺不下心頭的疑惑,素白衣問出了聲,“王爺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此行有什麽收獲嗎?”
“對了,前輩可有說他什麽時候回來?”頭也不抬的又是一個問題,素白衣都要發瘋了,卻依舊耐著性子回答道。
“前輩沒說,不過想來事情辦完他就會回來了。”
“噢,好。”之後又是長久的沉默,隻能聽到毛筆在紙上抒寫的沙沙聲。
“王爺!”再也控製不住了,素白衣對著戰王爺諸葛夙大喊一聲,清醒過來又縮了縮脖子,戰王爺諸葛夙抬頭茫然看著他問道,“怎麽了,你有什麽事情嗎?”
“王爺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之前你安排給屬下的任務有什麽進展了嗎?”素白衣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說道,說完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戰王爺諸葛夙,目光裏滿是期待。
“任務?噢,對,確實有一個任務,說吧,你都完成的怎麽樣了?”聽著這恍然大悟,極具敷衍的口氣,素白衣難以置信,眼睛睜的老大,最後又無聲的坐了下來,臉上除了無可奈何還是無可奈何,“沒事,那人說了會特意來府上告知。”
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素白衣隻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的,說完起身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推開門,然後走出去,不回頭。
“噢,那就好。”走出去三步,身後傳來這麽一聲,素白衣渾身一震,拔腿跑開了,諸葛夙你要氣死我了!
隻是離開的他沒有看到書房裏的人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嘴裏微微上揚,總算是給謹言那個傻小子報仇了!
隻是這樣對待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真的好嗎?對於這一點,戰王爺諸葛夙沒有想過,反正都是一家人今天你欺負欺負我,明天我欺負欺負你,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對不對。
“王爺,這素公子怎麽了?”原本在府中晃悠的謹言老遠看到素白衣狂奔的樣子,心中擔憂急急朝著書房而來,進來看到諸葛夙完好無損的坐著這才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那一幕疑惑開口問道。
“他啊,好好的啊,沒有什麽事情,你啊就是想多了。好了下去吧,我要批閱給公文了。”
嚴肅的看著謹言回答了他的問題諸葛夙又低著頭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隻是眼角餘光不經意掃到窗外的大樹,心中頓時浮現出一抹俏麗的身形,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在想自己,突然諸葛夙放下筆,喊了謹言進來。
“王爺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之前讓你派人去查小紅的事情,如今都查的怎麽樣了,對了還有慕容蘭嫣生母的事情,可有消息嗎?”
“王爺,小的原本就打算跟你說呢,小紅查到了,人已經死了,小的覺得你最好還是瞞著哪位吧,至於生母的事情,隻查到一點點,等到過些日子,小的便把全部消息稟告給您,您看怎麽樣?”
“小紅死了?怎麽死的?”諸葛夙聞言一驚,臉色陰沉了下來,“那人丫子原本覺得她還有些價值,可是聽說販賣的路上她一直吵吵鬧鬧,人丫子一時氣極就給殺了,人也丟在了河裏,不過小的去看了應該就是哪位小紅,人也已經葬下了。”謹言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