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隻是來把東西還你
時清剛走進辦公室,還沒開口提要還東西的事,刑子易的質問就如連珠炮般打了過來。
“時小姐,我記得昨天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以後請不要再來糾纏我的。”
“今天你居然還不顧前台的阻撓硬要闖進來,有什麽目的嗎?”
“還是嫌我昨天給你的錢不夠多,還想著再多要點?”
時清聽著刑子易的聲聲質問,臉色漲的通紅。
“刑子易,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我認。但是你怎麽能這樣想我,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一個嗜錢如命的女人嗎?”
時清難受,不僅是難受刑子易的變心,也不是難受剛剛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場景,而是她沒想到刑子易會這麽想她。
“嗜錢如命,時小姐還真是用的一個形容自己的好詞啊,還有別人能比你更擔得起這個詞嗎?”
刑子易說完,從抽屜裏抽出一疊照片甩在時清身上。
“你自己看看,這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年紀輕輕地為了錢,不要臉的和男人上床,給他生孩子,真是夠了。”
他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食指指著地上的照片。
“你不用想知道我是哪裏來的照片,我刑子易想要查到一個人的資料談何容易,就看我願不願意查了。”
時清有些驚慌的撿著地上的照片,那些場景太熟悉了,她不用看都知道那上麵拍的是怎樣的內容。
正是她代孕後準備要生產時的照片。
刑子易看著時清慌亂的模樣,忍不住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不知道是嘲笑時清,還是在笑自己。
“那你知道,我究竟是生的誰的孩子嗎?”
時清站起身,用顫抖的聲音問著。
“我當然知道當年是你和我進行的那筆交易,我也知道你今天來,是想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女兒的事情,對嗎?”
時清心裏大驚,難道刑子易發現了善善的事情了?!
“我告訴你,想打親情牌讓我對你心軟,那是不可能的。若要說以前,我可能還會對你好點,可就在我得知陽陽是善善的親哥哥,而我卻和他們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時候,我對你的愧疚就到此為止了!”
“拿了我的錢,卻生了別人的兒子,我還當寶貝似的供了他那麽久。時小姐,你很行啊。”
時清內心無比慌亂,可她卻仍然聽出了刑子易話裏的重點。
他和陽陽善善沒有血緣關係?
怎麽可能,她在和他發生關係之前還是個雛兒,第一次沒有懷孕成功,到第二次見麵之前,她都處於被半監視的狀態下的,根本沒可能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時清覺得這其中隱約是有人想要陷害她,就算刑子易查到了當年她代孕的事情,可是他和那兄妹倆的血緣關係是不可能有問題的,那究竟是誰給了他假的檢驗報告呢?
時清想了想,沒有為自己解釋,因為她知道現在她沒有任何證據,刑子易是不可能相信她的話的。
對了,之前讓安娜拿刑子易的頭發和善善做了對比,確定實屬父女關係。若是陽陽和善善也確定是親兄妹的話,那麽不就可以證明刑子易和陽陽的關係嗎?
這時,坐在沙發上許久未動的女人站了起來,走到刑子易的身邊,摟住他的脖子,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挑著眉,似乎是炫耀或是挑釁般看著時清。
“時小姐你好,我以子易現任女友的名義命令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他了。”
“我的男人不允許被別人覬覦著。”
“是吧,子易。”
“時小姐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就請回吧。”
時清咬咬牙,把心裏所有的情緒都暫時放下,緩步走到刑子易的辦公桌前,撐著雙手看著相擁的兩人。
“原本我是打算將你送給我的東西和錢還給你,既然你說我是個嗜錢如命的女人,那我不收下豈不是對不起這四個字?”
說完,時清不屑的瞟了一眼黎映顏。
“怎麽還換了香水,白蓮花味道不好用了?不過這個綠茶味道的,嗬嗬,更適合你。”
黎映顏再怎麽傻也能聽得出時清話中的諷刺意味,一直都是在眾星捧月般的生活裏長大的她哪受得了這種委屈。從來都隻有她欺負別人,還沒有別人敢欺負她的呢。
她的眼淚立刻氤氳滿了眼眶,抱著刑子易的手臂輕輕的搖晃著。
“子易,你看有人敢當著你的麵欺負我!”
刑子易見黎映顏這委屈的模樣,立刻變了臉色。
“時小姐,往日我見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希望有點自知之明,拿了我的錢趕緊走人。”
“嚴昇,把這個女人給我拉走。”
聽見命令的嚴昇立馬走了進來,對時清做了個請的姿勢。
時清看著他背向刑子易方向的臉上滿是對不住的表情,內心覺得好笑。
刑子易,連你的保鏢都比你有人情味呢。
也沒再多說話,看了眼正在輕聲安危黎映顏的男人一眼,便隨著嚴昇一起走了出去。
離開刑子易公司後的時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很想找個人出來聊聊。
等安娜到咖啡館的時候,發現時清正一個人坐在那兒發愣,右手捏著湯匙不停地攪動著手下的咖啡。
“清,你怎麽了,大白天的發什麽呆?”
安娜把手在時清眼前晃了晃,這才把神遊中的時清喚回來
“安娜,你來啦。”
安娜放下手中的包。
“你還記得我啊,我回國這麽久,除了那次做檢測,都沒見你找過我,你都不約我一塊出來玩,還以為你過上豪門闊太太的生活,都要把我忘了。”
安娜雖然嘴裏說著滿是嘲諷的話,但是時清知道她真正不開心的,是太久沒有聯係她了。
“哪呢,我現在就從枝頭上的麻雀,變成啪唧摔在地上的麻雀了。”
安娜立刻不淡定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刑子易不要你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安娜立刻站起來,擼起袖子就是一副要去幹仗的樣子。
“他人在哪,我要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