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醉酒,不速之客
到了蘇家門口的時候,蝶舞就打算回家了,江塵頓了一下,拉住她的手,“這哪能行呢?你專門過來幫我一趟,我連口水都不給你喝你就回家,不合適吧?別啊,小蝶蝶,小舞?”
蝶舞俏臉一紅,甩開他的手,“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那都什麽呀?你,你再那麽叫我,小心我揍你。”她說著,揚了揚拳頭。這時候她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個笛子上鳳凰圖騰的事有眉目了,我把你給我的地圖交給了家族的上層。
他們竟然意外地發現鳳凰圖騰和地圖上的某個地方有關,可是現在你跟我說你給我的是假的藏寶圖,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的可信度了。”她默默翻了個白眼,江塵尷尬的笑了笑,“應該是沒錯的,這個地圖隻有一部分是假的,大多數地方還是很有參考性的。”
他思考了一會兒,“現在還不是時候,再過一段時間,把這些事都安排好了一起去吧。”蝶舞點了點頭,語氣具有針對性的說,“要不是某些人給了假圖,說不定現在我們都能找到路線了呢。”她留給江塵一個後腦勺,定定的站在那兒。
夏初在一旁憋著笑,他邊笑邊走過去,跟蝶舞說,“對,都怪他,走吧,進去坐一會兒,也跟蘇家的人匯報一下我們的戰績。”蝶舞這才點了點頭,她之所以不想進去,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王蕾,實在是很不舒服的一種感覺。
可是這會兒連夏初都這麽說了,她如果還是拒絕的話,倒顯得她有點做賊心虛。蘇家的人和王蕾早就等急了,他們沒想到會這麽久,這會兒天都快黑了還沒回來,王蕾擔心的都快哭出來了。
看到江塵笑盈盈地走進來,王蕾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歡呼雀躍的跑過去,撲在他的懷裏,“我都擔心死了”。江塵抱了抱她,轉頭看到旁邊的蝶舞,突然覺得有點莫名的尷尬。
蝶舞轉開頭不想去看旁邊卿卿我我的情侶,心裏一陣憋悶。王蕾這時也注意到了,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沒什麽了:我本來就是他的女朋友,光明正大的,有什麽好尷尬的。
蘇家人準備了慶功宴,為他們接風,大家喝了很多酒,蘇家人一個個輪流過來敬酒,江塵上輩子還是無極魔尊的時候,雖然經曆過這種場麵,但那已經是好幾百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這個身體,以前可是滴酒不沾。
江塵喝了幾杯就已經不勝酒力,腳步歪歪斜斜的,差點摔倒,王蕾一早就擔心地注視著他,蝶舞雖然沒有像她一樣目光灼灼的離不開,但也在不動聲色都看著,喝酒的間隙一直用餘光關注著他。
忽然,江塵腳步一個踉蹌往一邊的桌子上倒過去。王蕾馬上起身去扶住他的左胳膊,與此同時,蝶舞也從他的右邊扶住了他。眾目睽睽之下,這種場麵實在是很具有話題性。蘇家家主看得最為通透,隻笑了笑也不說話。
可其他人就不這麽想了,大家開始起哄,“江塵你可真是好福氣呀,有這麽兩個大美女陪著你”,“他是多有魅力呀,王蕾小姐那麽漂亮的人兒竟然也喜歡他”,“我現在竟然也覺得江塵很帥啊,尤其是側臉”,“你可別瞎想了,這會兒還有你什麽事啊?”
蝶舞聽到人群中的調侃聲,本來附著江塵的手立刻僵住了,她可從來沒有想過和別人分享什麽東西,更何況還是男人,她雖然喜歡江塵,但她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放下自己的自尊。
想到這兒,她抓著江塵胳膊的手,馬上鬆開了,江塵本就醉的厲害,這是旁邊沒有了助力,馬上站不住了,踉蹌著撲向王蕾,把她抱在了懷裏。
蝶舞臉色鐵青,拳頭捏的緊緊的,隱約可以看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把頭偏向另一邊,然後低聲跟王蕾說了一句,“等他醒了告訴他,我先回家了。”不等王蕾答話,就大踏步的離開了。
眾人正在喝酒,一時間也沒有人注意到她,二長老端起一杯酒仰頭喝下,看著蝶舞離開的方向,幽幽地歎了口氣,“唉,世間都是癡男怨女啊,果然,果然誰也避不開呀”。
三長老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怎麽了這是?是酒不好喝,還是今天的菜不好吃?竟然讓我們的二長老也感歎起來,不容易啊!”說著,他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夜色已經黑了,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烏雲把月亮遮了個嚴實,蝶舞一個人悶頭走著,也沒有打算通知家族派人來接自己。其實到她現在這個境界,元嬰期大圓滿,早已經可以禦風飛行,可這個時候,她隻想靜靜的走幾步。
也許是這一段時間相處的日子太久,她現在是越看王蕾越覺得別扭,她不是那種玻璃心的女人,幾天卻總是因為江塵而情緒不對。她知道自己學不來王蕾的那種楚楚可憐,她也不想學,她在用最真實的自己喜歡江塵,可是……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教養,讓她絕對沒可能放下自己的驕傲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與其麵對這種尷尬的局麵,還不如盡早離開。夜色下,她的身影越發的孤寂,可她依然驕傲地昂著頭,像一個戰勝的勇士,浴血歸來。
另一邊,江塵已經被王蕾扶回了房間,他醉得快沒有了意識,王蕾一個人肩負著他全身的重量,身體雖然很累,但心裏是歡喜的,其實陪在江塵身邊的人是她,這就夠了。她彎起了嘴角,其實還是在乎的吧!
要不然,剛剛看到他們一起回來,怎麽會那麽在意,天知道她有多難受,但是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並肩作戰,而自己卻隻能等他回來,一點忙都幫不上。
女人都是這樣口是心非,她也不例外,她之前跟江塵說,不在乎他身邊有其他女人,可是哪裏能不在乎,隻單單一個姬蝶舞,就足夠讓她心裏吃味很久了。
可她又是高興的,就在剛才,他醉了的時候抱住的還是她王蕾,而不是其他的什麽女人,說明在江塵心裏,自己還是最重要的。江塵正在呢喃著說著夢話,王蕾笑著湊到他嘴邊,“什麽?”她把耳朵湊的更近。
“蝶舞,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王蕾臉上的笑頓時就僵住了,眼淚瞬間流下來。她猛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忽然,睡著的江塵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蕾蕾,你別走,別走。”王蕾還以為他醒了,轉過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才發現他還是在說夢話。
她癱倒在一旁,痛哭流涕,咬著自己的手哭的歇斯底裏。今晚注定是一個讓人傷心的晚上,各人有各人的心酸,有太多的難以言說。
第二天清晨,蘇家來了一批不速之客,伴著和暖的晨光,這些人卻是不懷好意。
蘇家的議事廳裏,幾個人正臉色嚴峻的坐在那裏。此時的江塵正揉著太陽穴往大廳走,昨晚實在喝的太多了,以至於後來都喝斷片了,壓根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麽事。
就這樣還一大早被請去議事廳,江塵頭很痛,喝了王蕾煮的醒酒湯也沒有緩解,他心情本來就很不爽,又得知蝶舞昨晚連夜走了,心情更差。這麽早叫他過去,最好能有個適當的理由。不然他要是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什麽不適當的事來,那也是有可能的。
走進議事廳的時候,江塵的臉色黑的就像鍋底一樣,結果一抬眼,竟然看到了江家的人,頓時臉色更加差勁,他沒好氣地問,“你們來這兒幹什麽?”
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人聽到他這樣的語氣,頓時皺起了眉頭,“江塵,你就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這麽沒有教養,還好意思說是江家的人。”江塵冷笑一聲,看向一邊的蘇正明,“家主,他們是來找我的嗎?”
蘇正明點了點頭,看來他也被這些人不要臉的話語氣的夠嗆。江塵接著說道,“家主啊,以後再有人找我,先讓他們在外麵候著,不要什麽阿貓阿狗的都往家裏請,會髒了你的大廳的。”
中年人一聽,氣的渾身顫抖,一掌拍到桌子上,震碎了一個桌角,“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混帳話,長輩屈尊來找你,你不去門外迎接就算了,還敢把我們拒之門外,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中年人身邊還站著一個美貌少婦,自從進了大廳以後就滿臉的不屑,仿佛自己血統高貴,多看一眼都會玷汙了自己。她滿臉高傲地看著江塵,語氣尖酸刻薄,“一個被江家逐出門外的野種罷了,也敢在我們麵前叫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江塵忽然笑了一下,頓時整個大廳的氣氛都冰冷了起來,蘇正明知道,江塵這是真的怒了,他惡狠狠的盯著兩人,語氣怪異的反問,“身份?逐出門外?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