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歡而散
種種現象隻能說明,這根笛子,對他們來說更有價值。那麽,問題來了,江塵暗暗算計著,我是敲詐一筆呢?還是敲詐一筆呢?他低低的笑了一聲,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到這個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寶物,他帶著確實沒有太大的用處,相反,會給他帶來不少災禍。蘇家的力量雖然不弱,但若是對上那些頂級的豪門,十個蘇家都不夠他們砍的。
江塵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白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可也不甘心就這樣白白的,把自己拿命換來的寶物拱手讓出去。他瞞住自己眼中的愛不釋手。
隨意的拿起一個法器,品階很高,而且功能齊全,江塵嗤笑一聲,扔在一旁,“蝶舞,還說你不是來打劫的,這麽不入流的東西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你是覺得我眼光差,還是我腦子傻?”
蝶舞臉色鐵青,他當然知道江塵打的是什麽主意,坐地起價嘛,可是這個時候她還不能翻臉,既然長老派她來執行這個任務,肯定是早就暗地裏查過她和江塵之間的事。
如果這次任務,她圓滿完成了那還好,若是她沒有把笛子帶回去,那些人一定會治她一個私通外敵的罪名。蝶舞壓住心中的怒火,牙咬的嘎吱響,“那你還想怎樣?”
“哎呀,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也要我說明白?意思就是這些還不夠?再來一點唄!土豪,大頭都出了還差一點小頭嗎?”江塵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蝶舞陰測測的說,“你的意思是為了小頭連大頭都可以不要?這未免有點得不償失吧。”江塵把玩著一件法器,“這是哪裏的話?你們這些大家族大腿粗壯,隨便拔下來一根毛也該夠了吧!
還是說,這根笛子的價值還抵不上你們的一腿毛?”江塵說著,哈哈大笑起來。蝶舞握緊了拳頭,她真是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上麵給她的權限就隻能到這裏。而且她以為憑著他倆的情分,江塵應該會很好說話的,沒想到……
蝶舞惱羞成怒,揮拳打向江塵的臉頰,江塵沒想到她會動手打人,躲閃不及被她打了個正著。江塵也怒了,什麽人嘛!他就沒見過這種女人,瞬間各種罵人的話脫口而出。再也不顧及她的麵子。
兩個人就在那裏開始當街對罵,動不動還要打一巴掌抽一個耳光,王蕾看的生氣,但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辦法勸阻,著急的看了一會兒,越看越不是滋味,仿佛她才是那個局外人。
王蕾冷冷的丟下一句,“你們慢慢吵吧,我先回去了”,轉身就走,蝶舞還扯著江塵的衣領不放,倒像是在胡攪蠻纏,江塵想追上去,奈何蝶舞實在抓得緊,生氣之下的吵鬧,也沒有動用元力。
江塵忽然心中莫名的煩躁,眼見王蕾已經快要走遠了,他把元力凝聚在手掌上,揮掌拍在蝶舞肩頭,將她震開,丟下一句,“我懶的跟你廢話,就是剛剛那些要求,做不到就不要再提什麽交易的事情。
我沒心情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他眼神冰冷的看了蝶舞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追了上去。
蝶舞愣在那裏,她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著實讓她有些難堪。此時另一種情緒慢慢湧上心頭,他和他女朋友應該很相愛吧,她定定的站在那裏,不去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圍觀的人群已經腦補出了100個故事,大多數人看到的,都是正室和小三的大戰。
雖然生氣,但蝶舞還是立刻趕回去,向眾位長老匯報這裏的情況,長老很不理解,為什麽在這樣的條件下,江塵都不肯交換,蝶舞恨恨的道,“哪裏是不肯交換,他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想趁機敲詐一筆才是。”
長老搖著頭,滿臉的難以置信,“我之前聽別家的人談起過這個後生,說他為人仗義,有擔當。聰明機智,身手也不錯,你是不是跟他有什麽過節呀?”他轉了轉眼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蝶舞啊,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姑娘,整天穿著男裝也就算了,在男女之事上,女孩子還是不要太強勢,才更可愛,你這種一點就找的火藥桶,難怪人家會這樣對你”。
蝶舞平時和這位長老關係比較好,說是上下級,更像是爺孫,所以在他麵前,也挺放肆的。
“老頭,你可別在這給我胡說,你之前偷偷調查我也就算了,還在這裏信口雌黃。在元氣暴流圈的時候,和他待過一段時間,可什麽事也沒有,況且人家是有女朋友的。”蝶舞氣得臉色通紅。
長老忽然就詞窮了,他可沒想到自己原來是一直在亂點鴛鴦譜,他歎了口氣,幽幽的道,“唉,原以為郎有情妾有意,卻沒想到是我們的小妮子單相思啊。你說說你比他的女朋友差在哪兒呀?是長相不夠美還是身材不夠好?”
蝶舞正要開口,長老又打斷了她,“我看啊,你哪兒都好,就是毀在這張嘴上了。”蝶舞一甩衣袖,坐在那兒不再言語,任他說什麽話都不接。
最後,還是長老先打住了這個話題,將事情扯上正軌,“你再去一趟吧,這次好好跟他談,無論他提什麽要求都答應,我相信他還是有分寸的,之前的事情或許隻是在試探我們的實力。”
蝶舞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轉瞬就走,“妮子,你可一定要把他寶貝給我帶回來呀。”長老急匆匆的說。蝶舞沒好氣的回頭,“我要是帶回來了,你看到一興奮就抽抽過去了可怎麽辦?要我掐人中還是破涼水?”
長老身邊的弟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偷偷看了長老一眼,發現他沒有生氣,這才低下頭去。
另一邊,江塵可有的煩了,雖然王蕾嘴上說著沒生氣,可他看得出來,王蕾心裏不高興,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哄女人,雖然以前他還是無極魔尊的時候,身邊也有媚兒,但是性格不同的厲害。
以前媚兒不開心的時候,總是會說,“我不開心,你哄哄我吧,哄哄就好了。”那其中撒嬌的成分更多。而不是像王蕾這樣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生氣,心裏卻自己生悶氣,這種情況下,就算他是花中老手,也沒有一點兒辦法。
他歎了口氣,過去把她抱在懷裏,“蕾蕾,你心裏有什麽不開心你就直接跟我說,我不懂你們女人這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但我希望我們在一起能開開心心的,你如果一直這樣,我們會相處的很累的。”
王蕾忽然就覺得萬分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他懷裏哭了起來,“你別理我,讓我哭一會兒吧,我心裏難受,可這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
江塵隻能靜靜的抱著她,心裏也隱隱能感覺到她是因為什麽不開心,但既然王蕾這麽說了,他也隻能更緊的抱住她,給她依靠的力量。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王蕾哽咽著睡著了,江塵抱著她將她放在床上,讓她更可能的睡得舒服一點。靜靜地看了她好久,江塵吻了吻她的額頭,去另一個房間修煉了。
他盤坐在床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本《破滅劍訣》,仔細翻看了起來,他先是控製著元力順著經脈流動,滋潤經脈,為接下來的修煉打好基礎。
他用元力注入《破滅劍訣》的劍譜,瞬間,一段古老而晦澀的文字傳入到他的腦海中,他仿佛聽到一個古老的聲音在誦讀著劍訣的要義,走過時間的荒野,這些聲音從遠古傳來,無比的動聽。
劍譜比較古老,有一些地方是殘破不全的。江塵嚐試了好幾次,終於把第一層境界修煉完畢的時候,一抬頭天已經亮了。江塵吐出一口濁氣,體悟自己前一夜的修煉進程。
心中大喜,果然是好東西,雖然一夜沒睡,但修煉破滅劍訣的一整晚,使得他的元力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他甚至覺得之前練氣階段的大圓滿時遇到的瓶頸處,此時微微有了一點鬆懈。
他感受到自己經脈中的元力更加精純,也感覺到經脈壁更加具有韌性,這就意味著他能吸收更多的原力,畢竟修煉之人的生活是離不開元力的加持的。
這時,江塵忽然發現他似乎缺少一樣順手的兵器。以前主要修煉推雲手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要練劍了,才感覺到自己的窮酸之處。
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幸好他現在隻學了破滅劍訣的一層,暫時還沒有用劍的資格。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好好弄一把好劍,才能配的上這源遠流長的劍譜。
等他把一切都收拾完,天已經亮了。這一天他沒有去找王蕾,還是希望兩個人都冷靜一下。於是這段時間浪費了也是浪費,江塵幹脆待在練功房裏不出來,加緊練習著他的破滅劍訣,不浪費一丁點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