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朋友
江塵離開了那個會議室,心中有些恍惚,但他也是經曆過許多大是大非的人了,不會行為兒女情長而幹擾他自己所有的一切,江塵調整心態,來到蘇家總公司的頂樓,來到傳送陣裏。
他拿出幾顆元晶,催動傳送陣,唰的一聲,江塵就從蘇家總公司傳送到了蘇家老宅的傳送區了。
看著周圍熟悉的紅色圍牆,江塵輕車熟路的前往煉丹區。不消一會,江塵就到了煉丹區的門口,兩座大石獅子蹲坐在門口,威武不凡。
江塵在門口觀望了一會,隨直接進入煉丹區的大院。跨過大門,一進大院,江塵一眼就看見蘇秋水在打掃大院的落葉,今天上午,老宅內的風還是挺大的,把大院內的大樹的落葉吹的嘩嘩作響。
這是江塵第三次看見蘇秋水,但仍是被他那驚人的美色給吸引驚訝,江塵看著蘇秋水,心想‘這家夥怎麽就是個男的!而且每天在這裏處罰,每天掃地,不累不煩嗎?’。江塵覺得著蘇秋水一定在這裏,一定有什麽隱情,就比如他那陰晴圓缺體質一般。
江塵打量了一下蘇秋水,他依舊穿著前幾日的衣服,沒有半分變化,江塵信步走到他的麵前,與他打了個照顧,“蘇兄,上午好!”
蘇秋水早就看見了江塵,隻不過他向來不輕易與人打交道,唯有當別人先向他打招呼時,他才會回禮。蘇秋水見江塵與他打招呼,他就停下手中的工作,回了江塵的話“江供奉,上午好!不過還是不要叫我蘇兄,我們身份不同,不可隨便逾越規矩!”
江塵聽了蘇秋水的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蘇秋水不僅是一個冷淡如冰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恪守成規的老實人。江塵對蘇秋水的話,笑了笑,然後說“沒事,那規矩是規矩,我們兩個人朋友歸朋友,沒有交叉的地方。”
蘇秋水眉目緊湊,眼神中表示出不認同,一本正緊的跟江塵說“不對,規矩就是規矩,怎能隨便逾越,況且我與江供奉隻見過三次麵,不能稱之為朋友。”
“額,蘇兄何必如此生分,相識即是友人,這般推之遠去,可不能與人為善啊!”江塵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他就是想看看這蘇秋水到底有多麽古板。
事實上,蘇秋水的古板,是江塵想象不出的。蘇秋水聽了江塵關於朋友的理論,馬上就臉色不對,立刻回應道“相識就是相識,稱不得友人,如果一相識便為友人,那天下眾生,一相遇便可天下為友人,這不是荒謬嗎?”
江塵嗬嗬一笑,表示對蘇秋水言論的讚同。他沒有想到這蘇秋水腦筋這般死板,好像任何事物在他的腦海裏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定論。江塵聽了他的話後,又問道“聽蘇兄這般言論,在下受益匪淺,但不知蘇兄心中的朋友到底是什麽人呢?”
朋友,什麽是朋友?蘇秋水聽了江塵的問題後,自己默默的思考了一陣,江塵也沒催,在一旁站著等著蘇秋水的回答,他也想聽聽這蘇秋水能說出什麽高談闊論來。
蘇秋水思索了一會,便說道“誌同道合即為友人!”
“哦?原來如此,蘇兄心中的友人便是誌同道合之人嗎?在下有不同意見,唯有生死相交方能稱為友人,其餘之人,全都稱不上友人二字!”江塵遭受過許多人的背叛,如果按蘇秋水的方式來說,都可以稱為友人,但是那些人背叛了他,他隻相信能夠生死與共的朋友。
蘇秋水聽了江塵的話,心裏默默的想了想,又給了江塵回答“不對,江供奉說的生死之友屬於朋友的一種,那是生死之交。而朋友都是誌同道合之友開始的,隻不過後來的日子裏,發生了變化,演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友人關係而已……”
聽著蘇秋水一本正緊的講著朋友之間的區別,江塵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蘇秋水是如此直的一個人,但是聽了蘇秋水的話,江塵也發現了這蘇秋水對於事件的思考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很透徹清晰,他都可以分門劃點,而且頭頭是道,足以說明他的思考能力之強大了!
蘇秋水詳詳細細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給江塵說了出來,聽的江塵是如夢似幻,他都不禁懷疑,這般言論真的是蘇秋水這麽年輕的人能想出來的嗎?江塵知道蘇秋水是一個高冷的人,根本沒有什麽朋友,他能想出這麽多的話,智商當真是無與倫比啊!
聽見蘇秋水終於說完了關於朋友的理論,江塵插上了話,問“蘇兄,聽你說出這麽多的理論,看來蘇兄朋友可謂是遍布天下!”江塵知道蘇秋水沒有什麽朋友,但他還是要問一下,看看他怎麽回答。
而蘇秋水聽了江塵的問題,好像也被江塵問到了,微微張口,愣了楞,然後才說“關於朋友,我都是從書籍和自己推論出來的,江供奉大可不必當真,隻當在下枉論罷了!”
嘿嘿,看來江塵問到了蘇秋水的難處了。其實蘇秋水也知道自己朋友少,他故意沒有正麵回答江塵的問題,就是因為自己心裏不好意思,對比,江塵心裏偷偷的笑了,捉弄一下這種古板的人特別有意思。
江塵打了個哈哈,微微一笑道“不不不,蘇兄說的很有道理,讓江某聽了如同醍醐灌頂啊!”
麵對江塵這般的誇獎,蘇秋水的臉上難得的變了變,原來的他無論說話還是怎麽樣,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成不變,江塵一直都以為他是一個麵癱,直到剛才蘇秋水的鼻子微微皺了皺,他還摸了摸鼻子,這才讓江塵察覺到,原來蘇秋水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看見蘇秋水這般模樣,江塵哈哈大笑,隻覺驚奇,他說“蘇兄這番模樣真叫人驚奇,方才我與蘇兄議論時,在下一直觀察蘇兄的變化,直到剛才,才有了一些變化,如若不是如此,在下都快要以為蘇兄是麵目冰冷之人了!”
聽了江塵這樣一說,蘇秋水更是窘迫,露出了很難察覺的苦笑,隻是嘴角微微一動,然後立刻就收了回去,不過江塵還是看見了,這讓江塵倒是很驚訝,蘇秋水的麵部控製能力,非比尋常啊,不知是先天還是後天來的。
麵對江塵的調侃,蘇秋水開頭是有些窘迫,不過後來便習慣了,隨後一直保持著高冷的模樣,他雙手抱拳,握住手中的掃帚,對江塵行禮,說“江供奉就不要在取笑蘇某了,蘇某不是好笑之人,江供奉這樣會讓蘇某心生不快的,懇請江供奉高抬貴手,放過蘇某吧!”
江塵見蘇秋水這般說,也就收起來挑逗他的心理,人家都說會不開心了,再搞他不就是傻了嘛!江塵正了正臉色,然後鄭重的對蘇秋水行禮道歉“蘇兄,剛才是在下孟浪了,不該如此取笑與你,再次,我深表抱歉!”
蘇秋水聽了江塵這樣說,臉色有些好了,他不緊不慢的說“不必如此,隻要江供奉知道便行。啊,對了,江供奉以後不可再叫我蘇兄,稱呼我為秋水便可。”
江塵沒有與蘇秋水這個死腦筋爭了,點了點頭,說“秋水”。蘇秋水便回禮道“江供奉”。
江塵經過這般說話,又有一種回到禮儀教學課堂一般,一切都是守規守距的,步步都要正確。江塵對於這些是最為討厭的,他向來愛好打破規矩,做一個突破性的人,因此他才能在上一世武力縱橫天下。
江塵與蘇秋水再交流一番後,便與行禮告別,兩人恭恭敬敬的,好似一對古人重生,一舉一動都帶著古風古韻的。
江塵與蘇秋水告別後,就來到了蘇木長老的房間外,房門是禁閉的,他用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便聽見蘇木長老那幹啞的嗓音從房間裏傳出來,“是誰啊?”
江塵回答道“蘇木長老,是我,江塵。”
房間裏麵聽見是江塵,立馬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是蘇木長老著急起身撞到東西的聲音。蘇木一聽是江塵,立馬起身,一不小心撞到了桌上,桌子上的東西馬上就滾了下去,但他沒有收拾,而是直接去給江塵開門,因為江塵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是無可替代的了。
蘇木長老立刻打開房門,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濃重的黑眼圈掛在他的眼睛下,但他的眼睛卻出奇的走神。蘇木長老看著江塵,馬上露出一副老漢笑容,說“江供奉,你終於回來了,我有好多問題需要你來解說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江塵看著邋裏邋遢的蘇木長老,看他這幅為煉丹事業不顧一切的模樣,也是深受感動啊,真是熱愛學習啊!聽蘇木長老這般好學,江塵笑了笑,便答應了蘇木長老的請求。
蘇木長老一看江塵答應了,一把就把江塵拉進房間,火急火燎的,一邊走還一邊對江塵說“江供奉,我有好多問題都覺得很奇妙,又有一些不解,你快來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