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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蘭殤(二)

  第912章蘭殤(二)

  傅遐邇走後,殷悅還是決定再去一趟季府,問問季蘭香和花穗有關的事情。


  事關她的清白和兩條無辜的性命,她不能不明不白就蒙受上這樣的屈辱!

  但是這一次,殷悅不是自己一個人去。


  她還帶上了自己的表兄,楚曜之。


  季蘭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聽說葳蕤公主帶著家裏人一同來訪時還挺高興。


  她特地備好了最新鮮的蔬果,叫人泡上家中藏的最好的茶,就為了招待殷悅。


  季蘭昌聽說這件事後,還在旁邊冷嗤了季蘭香一句:“狗腿子,隻會討好公主,卻不知道為自己的親妹妹著想!”


  季蘭香一怔,她這麽做也是為了讓季家有一個更有力的靠山。


  她知道自己不能得到傅遐邇,那何不退而求其次,跟葳蕤交好呢!

  殷悅是個重感情的人,這樣的人隻要真心把她當做朋友,日後有什麽忙,她都會幫自己。


  季蘭香知道什麽才是更好的,也知道什麽樣的東西,她才更有可能得到。


  但是想要像蘭昌想的那樣一步登天,實在是太難了。


  她剛想要跟季蘭昌解釋,隻可惜轉過身的時候,季蘭昌已經氣呼呼地走了。


  季蘭香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丫鬟和差點去了前廳。


  廳裏。殷悅和楚曜之並排坐在椅子上。


  季蘭香笑著上前道:“沒想到二位會突然來訪,家中沒有什麽好吃的東西,見笑了。”


  雖然季蘭香沒有和楚曜之見過幾麵,但是她對楚曜之卻頗有好感。


  楚曜之本就是青壯之年,又承了他爹娘的好樣貌,想要不被別人重視都難。由此可見,楚家的胚子都是極好的。


  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像極了崔憐霜,平白看上去都帶著幾分淡淡的清冷之意。


  可偏偏楚曜之是個極溫柔的人,他說話的語氣和他那雙眼睛便在無形之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反差很難不讓人心動。


  季蘭香也曾想過,要是有一天能夠通過和葳蕤公主交好,從而和楚曜之多熟識一些,也是極好的。


  楚曜之微笑著端起茶喝了一口,沒有說話,反而是看了殷悅一眼。


  不是她拉著自己一起來的嗎?


  該她說話了!

  殷悅:“茶就不喝了,我來是有要緊事要問你。先前你曾贈與過我一個金色的花穗,你還記得嗎?”


  季蘭香如實道:“記得啊。”她在殷悅麵前坐下來道:“最近這是怎麽了,遐邇哥哥來找我問花穗的問題,你也來問?”


  殷悅:“上次的花穗,你還有類似的送給過別人麽?”


  季蘭香搖搖頭:“倒是沒有,這花穗是怎麽了嗎,你們怎麽都來問?”


  殷悅看著她的眼睛說:“上一次發現了死者的地方,也發現了同樣的花穗。傅遐邇懷疑是我幹的。”


  她要盯著季蘭香,要看看她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心底到底有沒有那麽一絲心虛。


  會不會這個朋友隻是為了陷害她,所以才故意接近她。


  季蘭香頓時一驚。


  這個消息儼然給了她不小的刺激。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殷悅,首先冒出的想法當然是這件事情會不會和自己有關係。


  花穗是她做的,最後當然也可能查到自己的頭上來。


  殷悅把事情告訴自己,她是否也有幾分懷疑自己?

  季蘭香著急解釋道:“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和花穗扯上關係,但是我從來沒有將花穗送給過別人。難道說是我的花穗害得公主丟了清白!”


  殷悅的心一沉。


  花穗既然從沒有給過別人,那問題必將回到自己身上。


  她也無法通過將其餘嫌疑人抓住來證明字的清白。


  殷悅看了她一眼:“不關你的事,我會再去查探。但凡讓我找出真凶,我決不輕饒。”


  殷悅抓起手邊的配劍站了起來。


  季蘭香頓時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季蘭香心有餘悸地看了她手裏的配劍一眼,心驚道:“公主意欲何為?”


  她知道殷悅會武功的事情,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殷悅真的拿劍。


  殷悅該不會要幹什麽嚇人的事情吧?

  她該不會一查出什麽,就要將對方就地正法吧?


  殷悅:“自然是要去查證我自己的清白。別人給不了我的東西,我自己爭取回來。”


  不求傅遐邇相信,也不求季蘭香幫忙。


  季蘭香卻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我可以幫你。我幫你證明自己的清白。”


  殷悅看了她一眼:“如何證明?”


  季蘭香道:“遐邇哥哥不是因為花穗才懷疑你嗎。隻要我說半月前我也掉了一個花穗荷包就行了。”


  倘使無法證明死者身邊的那個花穗就是殷悅的,那就不能為葳蕤公主定罪!


  雖然她與殷悅相識不久,但是她可以確定葳蕤公主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想要什麽沒有,為何去殺兩個根本比不上她的官府小姐?


  殷悅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倏然笑了起來。


  “蘭香,你對我很好。”她說。


  西京城中多的是看她不順眼的人,個個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若是讓左明衣這些人知道自己卷進了命案裏,她們早高興地跳起來了!

  可季蘭香和那些人不同。


  她雖然才剛和自己交上朋友,但是她關心自己的眼神,卻很真切。


  她小時候總是很羨慕娘親和二舅娘之間的那些感情。


  幾個姐妹互相信任,有什麽時候絕對不會吝嗇施以援手。


  她也一直在想,自己能不能也得到一份這樣的友情。看來她真的得到了。


  季蘭香抓著她的小臂:“我們不是朋友麽。”


  她怕殷悅脾氣大,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真的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

  這種時候她不就是該幫葳蕤公主作證嗎?


  殷悅說:“可是你若幫我作偽證,那日後查出來此事與我有關的時候,你就會被牽連。”


  季蘭香:“我相信不是你。隻要能證明你的清白,這個謊話不被拆穿就可以!”


  殷悅看著她堅定信任的眼神,心底卻突然泛上了大片的委屈。


  你看,連剛認識她不久得季蘭香都可以相信自己。


  可是傅遐邇卻不信。


  他到底是有多憎惡自己,才會第一時間將自己和殺人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多謝。但謊話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我自會找法子證明這一切。”殷悅撇開她的手,離開了季府。


  楚曜之對著季蘭香拱拱手,一並離開了。


  而就在二人都離開後,季蘭香的臉色就變了。


  變得陰沉陰沉。


  花穗……


  她隻盼,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否則就太可怕了!


  “你想要如何?”出了季府,楚曜之湊到殷悅的身邊問道。


  “諜網!”殷悅看著前方說。


  她爹雖然不知道去哪裏了,但他留下的諜網係統卻還有用。


  哥哥承襲了爵位後,諜網就一並落到了他手裏。


  如今國舅府的一切都是殷慎,亦即慎小王爺在管。


  無非就是找不到她的花穗才被冤枉,找出當時偷她荷包的那個人,總有轉機!

  楚曜之摸了摸下巴,笑道:“終於要去找你的哥哥哄了?”


  殷悅佯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哼,不和你說話了!”


  半年前殷悅聽聞傅遐邇要去父親老家探親一次,殷悅知道了舍不得,就非要跟著去。


  結果那一日雷雨大作,她又是騎馬追人,最後竟然在山崖下摔了。


  那一次她傷的極重。


  殷慎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陪了半個月,而這半月裏,他早將殷悅摔了的消息傳到了傅遐邇那處去。


  可傅遐邇卻一次都沒來探望過。


  為此殷悅醒來後,慎小王爺動了大怒,要她日後別在去找傅遐邇,降低自己的身價。


  堂堂一個葳蕤郡主,怎能這樣紆尊降貴。


  這不僅是丟她自己的臉,更是丟了他們爹娘的臉麵。


  可殷悅卻不覺得這有什麽,她隻說是傅遐邇在老家探親,不便回來。她給傅遐邇找了百般借口。


  慎小王爺但是被她氣得險些抽了病中的她一巴掌,但最後那一巴掌卻隻落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他隻怪爹娘都不在,他還沒有管好自己的妹妹。


  但是經過那一次以後,慎小王爺也知道殷悅的心就抓不回來了,此後也就不再管她。殷悅要做什麽也都隨她去了。


  後來殷悅病愈後,慎小王爺便一人去了洛陽城管理那處的赤水軍營。


  半年來兩兄妹雖然偶有聯係,但是卻誰都沒有說過要慎小王爺回京的事情。


  殷悅其實很後悔那時和慎小王爺吵的那一架。


  可家人就是如此,一旦吵了架,想要再和好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好像不管說什麽,他們都會覺得很尷尬。


  殷慎不知道,那一日他騎馬出城以後,殷悅一個人曾在城牆上哭了很久,還一邊哭一邊對著他的背影說,哥哥對不起。


  但上了馬車後,殷悅還是有些不放心。


  突然要找哥哥幫忙,她終歸是有些心虛。


  殷悅揪著自己的裙擺謹慎道:“你說,哥哥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啊?”


  楚曜之摸摸她的腦袋:“你沒有當過哥哥,所以不知道,哥哥是永遠不會生妹妹的氣的。”


  國舅府千裏傳信快的出奇。


  一日後洛陽城便收到了西京城的來信。


  阿宴將書信遞到城牆邊的玄色男子手邊:“小王爺,是葳蕤公主的來信。”


  當年阿宴救早產的楚星瀾於鬧市街道,卻沒有要什麽賞賜。


  多年後他也從軍入伍,最後竟也回到了殷慎的手下。


  殷慎見他是故人,便提拔他當了自己的副將。


  兜兜轉轉都是緣分。


  殷慎轉過身,胸前的一片金盞花就露於人前。


  他如今的樣貌已經出落的和當年的殷薄煊有八九分像,堅毅的麵龐旁人一看都要覺得威嚴逼人的很。


  加之從小就不曾生活在自己的父母身邊,殷慎的性格也慢慢地養得謹慎,如今整個人的氣質真真是第二個殷薄煊了。


  他將信件展開一看,確實是殷悅的筆跡。


  當看到殷悅向他求助的那一行字跡,他豁然抿起了唇角將書信都捏緊了幾分。


  “收拾行囊,明日回京。”


  他丟下一句話往城牆下走去。


  阿宴跟上去道:“小王爺如今不生葳蕤公主的氣了嗎?”


  “這世上哪個哥哥會跟自己唯一的妹妹生氣。”他隻這一個妹妹了。


  她是妹妹。


  所以隻要殷悅開口,就算是萬裏雪山之外,他也會奔赴回京。


  西京。


  殷悅走後的同一日下午,季蘭香就去了一趟大理寺。


  她跟傅遐邇仔細說明了自己還丟了一個金色花穗的事情。


  她雖然從來沒提過嫌疑的事情,也沒有提過殷悅,但是卻極力想要從側麵證明殷悅不是那個有嫌疑的人。


  但她怪異的行為反倒讓傅遐邇更深懷疑。


  他看著突然來訪的季蘭香一臉冷漠:“你怎麽會想起花穗的事情?”


  季蘭香的眸光一斂:“就是突然想起來你之前問過。就來說一聲。”


  他是大理寺卿,季蘭香有沒有說謊他焉能看不出來。


  傅遐邇一日未眠,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蘭香,不要逼我對你用刑讓你招供。”


  季蘭香一怵。


  “遐邇哥哥!”


  傅遐邇如炬的目光盯在她身上:“是不是殷悅見過你了?”


  他甚至做出了更大膽的猜測,“是不是為了葳蕤公主,你才突然說起另一個花穗的事情。你做了偽證。”


  季蘭香的肩緊張地縮了縮。


  但是她的語氣卻愈發堅定:“不是!此事和葳蕤公主沒有關係!”


  傅遐邇的眸子眯了眯。


  她看著傅遐邇:“我確實從葳蕤公主那裏得知了些許和花穗有關的事情,但我卻不是在做偽證。”


  傅遐邇:“那你為何會在這個關頭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另一個花穗的事情?”


  季蘭香:“你先前沒告訴過我花穗和太常卿長女之死有關,我沒以為這件事情有多重要,自然沒有認真去想。如今既然知道了此事事關緊要,我當然要對你說明白其中原委。”


  傅遐邇打量著她緊張的神情。


  季蘭香已經緊張得連拳頭都已經汗濕了。


  她知道作偽證被查出來有多嚴重,可她就是不想讓葳蕤公主蒙受不白之冤。


  “你回去吧,此事我自己會查。”


  傅遐邇從案邊站了起來。


  他沒有說自己對季蘭香信與不信,但是卻下了逐客令。


  季蘭香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多說,站了起來退出了衙署。


  隻盼葳蕤公主不會繼續被懷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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