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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情敵(五)

  第903章情敵(五)

  “義兄怎麽會這麽巧出現在馬場?”草場帳篷裏,殷悅趴在桌旁看著正在包紮傷口的趙元庭問。


  趙元庭看著她微笑著說:“我托人傳了口信回來,你沒有收到麽?”


  殷悅:“倒是聽說義兄要回來的消息了,就是沒想到這麽快。而且義兄還正好救了我。”


  趙元庭:“不然你以為我回來後第一個要去的地方,該是哪裏?”


  他已托人打聽過殷悅在這裏,自然趕來。


  匆匆地,連一身袈裟都沒來得及換下。


  殷悅:“回去見過爺爺了麽?”


  趙元庭低頭看了一眼傷口,道:“還沒。”


  他的臂骨碎裂,此刻馬場的大夫給他簡單包紮著,可趙元庭卻從來沒皺過一次眉頭。


  傷口纏完紗布後,大夫說道:“世子爺果然好耐力,竟沒有絲毫怕疼的樣子。小人佩服。”


  趙元庭的唇抿了抿。“下去吧。”


  “是。”大夫提著藥箱退了出去。


  殷悅看著離開的大夫,眸光暗了暗,悄然握住了他那一隻沒受傷的手。“義兄,還是沒有感覺嗎?”


  趙元庭搖了搖頭。


  安和王府唯一的世子患有失覺症,自幼就感覺不到痛感。


  別人摔傷了會痛,會哭。而他不會。


  這也是為什麽剛才殷悅一直著急叫他來治傷,但是趙元庭卻不以為意的原因。


  興許別人會以為這個病症會可以讓人不怕疼痛,算是因禍得福。可殷悅卻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人如果沒有痛感,往往不知道一些事情會有多危險。


  就好比別人從山崖上摔下來斷了肋骨,痛了以後就知道不能輕易移動。以免進一步加重身上的傷情。


  但趙元庭感覺不到痛,他就會繼續向前走。


  隻要不是明晃晃地見了血,義兄都很難察覺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


  如果有一天別人從背後用細小的暗器暗算了他,那義兄便極容易喪命。這也是這麽多年來殷悅的一半心思一直都放在趙元庭身上的緣由。


  趙元庭離開西京的這五年,每個月殷悅都會給他寫信,問候他的身體是否安好。


  殷悅握緊他的手道:“聽聞江大夫前段時間遊方到了洛陽,應該就快要回來了。他妙手回春,也許回頭他能給你找到什麽解救的辦法。”


  當年殷薄煊和楚星瀾離開以後,江隱蹤也離開了國舅府。


  他四處行醫遊方,就是為了了解更多的疑難雜症,好治病救人。他這一走就是近乎十年,說不定醫術都精進了很多。


  趙元庭知道她隻是想安慰自己。


  他一雙墨色濃黑的雙眸望著殷悅星眸:“其實身體上有些不康健倒沒什麽。最怕是心裏不稱意。”


  殷悅愣了愣,立即問道:“義兄有什麽不稱意的事情?是誰讓你生氣了,我幫你揍他!”


  他的眸光黯了黯。


  當初離京是不得已,五年後回來卻發現從前自己一直貼心藏護的丫頭滿眼裏裝的都是別人。


  他如何稱意。


  殷悅看向傅遐邇的眼神他不是不懂!

  他隻是,不能當做明白。


  趙元庭一手猛地揉搓上她的腦袋:“就知道揍人,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驃騎大將軍家的女兒你也說揍就揍了,你真是越發放肆胡來了。”


  殷悅的瞳孔一縮:“你怎麽知道!!”


  她的臉頰頓時鼓成了一個球。


  到底是誰大嘴巴跟義兄說的這件事!

  回頭她查出來,一定要給那個人一點苦頭吃!


  趙元庭:“你胡來的事情西京城都傳遍了,還需要別人藏?”


  殷悅的紅唇抿了抿,羞愧地低下了頭……


  “是她們欺負我,語出不當!我不能讓人欺負,就一定得欺負回去呀!”


  她低頭嘟嘟囔囔地說!

  趙元庭:“義兄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隻是你行事狂野,若是不收斂一點,日後怕是會被人鑽了空子。”


  殷悅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話當初二舅娘也對她說過。


  二舅娘還說,西京城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她,國父等人如今又不在。


  她想當娘親那樣自由灑脫的女人沒有錯,隻是怕沒有第二個殷薄煊能行事果敢地護下她。


  兩日後。


  妙嚴寺。


  今日寺廟裏舉辦了一場年後最大的廟會。


  前幾日剛有個德高望重的法師在這裏做了一場法事,近兩日又香火不斷,妙嚴寺來客頗多。


  季蘭香說要給家中的母親祈福,就跟傅遐邇一起來了。


  季蘭香禮佛的時候,傅遐邇想到前兩日殷悅跟自己的交代,遂繞去了偏殿,想給季酥的長明燈添點燈油。


  隻是等他來到偏殿的時候,卻發現季酥的長明燈燈油是滿的。


  傅遐邇一愣,抬手叫來了旁掃灑的小沙彌:“剛才是否有人來過,給季夫人的燈添了油?”


  小沙彌搖搖頭:“貧僧也是剛來掃灑,實在不知。”


  傅遐邇的眼底閃過一抹微光。


  是她來過了?

  那日聽她說話似乎對妙嚴寺的法會有點意思,難不成她後來自己悄悄地來了一趟。


  “遐邇哥哥……遐邇哥哥!”


  傅遐邇抬頭。季蘭香正站在偏殿外壓低了聲音叫自己。


  季蘭香看著他道:“我祈福好了,遐邇哥哥能不能陪我到後山走一走?停手妙嚴寺的桃林風景一絕,我想看看!”


  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季蘭香對西京城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傅遐邇微微頷首,“成。”


  如今已近四月,桃花已經開落了大半,但林中景致還是要比寺廟裏好。


  季蘭香入林後就注意到傅遐邇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林中的風景上。


  他四處飄蕩在著目光,就像是在等著遇到什麽人。


  季蘭香走到他身邊道:“遐邇哥哥,聽說當初表姨和姨父就是在這裏認識的,你知不知道當中的故事呀?給我說說唄!”


  傅遐邇笑道:“父親與母親確實是在妙嚴寺相識。當初還是因為國舅夫人的引薦,他們之間才能牽起一斷九曲柔腸的情緣。家母還在世時,就常與國舅夫人來此處玩樂。”


  想起往事,傅遐邇還記得自己記事時起,母親就常跟他說他小時候是多麽地喜歡楚星瀾這個小姨。


  據說他那時還經常在楚姨麵前撒嬌要糖葫蘆吃,甚至爬到了楚星瀾的懷裏就不肯下來。


  就因為在楚星瀾那裏,他好像能得到小孩子想要的全世界。


  季蘭香:“我聽說,現在的葳蕤公主,就是當初的國舅夫人所生?”


  傅遐邇:“嗯。”


  季蘭香:“那國舅夫人當初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美人吧!否則怎麽能生出葳蕤公主那麽好看的人兒?”


  傅遐邇仔細回想,記憶中隱約還記得當年那個將她抱在懷裏的女人。楚姨似乎真的很美。


  傅遐邇低頭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她很美?”


  季蘭香笑眯眯地倚到了傅遐邇身邊去:“我雖然隻見過葳蕤公主幾麵,卻很是為公主的美貌折服呢!”


  傅遐邇跟著笑了笑。


  “當今皇上曾言,葳蕤公主國色天香,如今大齊之中怕是無人能與之相媲。”


  季蘭香:“是吧,連皇上都誇讚的容貌,定然是不凡了。”


  可傅遐邇又說道:“但皇上還說了,葳蕤公主之樣貌,若是與當年國舅夫人想比,怕還是要略遜一籌。”


  當初楚星瀾風華絕代之時有多美。他讀到過的最獲讚譽的評價就是一句詩。


  眾裏嫣然如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楚星瀾與殷薄煊雖然早不知哪裏去了,但是他們給世人留下的印象卻還鐫刻在無數人的心裏。


  不知多少晚生的後輩都懊惱沒有早幾年長大入仕,說不定還能有機會來西京見楚星瀾一麵。


  季蘭香道:“可國舅夫人不是不在了嗎?單看如今的葳蕤公主,不知多少世家子弟都要傾心了。”


  她忽然抱住了傅遐邇的胳膊,“我聽聞葳蕤公主與哥哥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這麽一個美人常繞在哥哥身邊,哥哥就不曾心動過?”


  那麽好看的美人兒,在尋常人麵前哭一哭都要叫人心軟的。


  葳蕤公主成日地圍繞在遐邇哥哥麵前,哥哥不會心底悄然悸動?

  傅遐邇的唇忽然一抿,連帶著看著季蘭香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嚴肅。


  季蘭香的表情垮了點,似乎沒想到傅遐邇會突然這麽戒備。


  “蘭香,你探聽的過多了。”


  他背負雙手朝前走去,把季蘭香丟在了身後。


  季蘭香連忙追了上去,“遐邇哥哥別生氣,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況且心中有所屬意也沒什麽好丟人的,遐邇哥哥若是真的喜歡葳蕤公主卻不好開口,蘭香可以幫忙牽線呀。姑娘家總是更好說話一點。”


  “住口!”傅遐邇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季蘭香一句嗬斥。


  季蘭香一驚,忙低著頭往後退了退。


  傅遐邇看著她,說:“你一個女兒家,成日將情愛牽線搭在嘴邊,成何體統!我無論如何是你的兄長,你一個待字閨中的清白女子,卻忙活著張羅兄長的屬意女子,傳出去像什麽話!”


  季蘭香怔了怔,沉默了半天才敢鼓起勇氣,說:“我隻是不想遐邇哥哥錯過所愛,若是心底喜歡……”


  遐邇哥哥雖然竭力在人前和葳蕤公主保持著距離,但是那一日葳蕤公主摔傷的時候,遐邇哥哥不是還急急地跑了過去,想要檢查公主的傷勢嗎?

  後來還是看見那個人人抱著公主沒有鬆開,公主又一直害怕地不敢動,遐邇哥哥的腳步停了下來,她才趕上的。


  所以她覺得傅遐邇對葳蕤公主,還是暗藏了一些感情。


  隻是遐邇哥哥不想讓人知道,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


  “喜歡什麽?”傅遐邇打斷她道:“你覺得我是會喜歡她的紈絝行徑,還是會喜歡她的無法無天?”


  季蘭香一噎。


  這時她忽然看向了傅遐邇身後的桃林,她的心底一驚,連忙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跟他搖頭讓他不要說。


  可是傅遐邇卻向後退開了一步,認真地說道:“葳蕤公主放浪形骸,與多少男子都有過越界之舉。不過空繼承了一副她娘的好皮囊,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麽?你覺得我是空喜歡皮囊之人?”


  季酥看向他的身後,頓時緊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葳蕤公主也很好,她也沒有你口中那麽不堪!”


  傅遐邇冷笑了下,“當年若不是楚星瀾和殷薄煊見死不救,家母何至於最後患上血山崩,撒手人寰?我今生都不會對那般薄情寡義之人的女兒動心。”


  季蘭香的聲音啞了啞。


  她想捂住傅遐邇的嘴卻又不合適,急的腳都快剁紅了。


  季姨的事情她當初也有所耳聞,可現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遐邇哥哥怎麽就都說出來了呢!

  而就在傅遐邇說完以後,他的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傅公子還真是靈魂高貴地無處安放,連我家妹妹如此國色天香之人,竟然都入不了你的眼了。”


  季蘭香牽了下他的衣袖,低聲提醒道:“你,你身後有人。”


  傅遐邇一怔,頓時轉身往後看去。


  灼灼桃花林裏,殷悅正站在一棵開的正茂盛的桃花樹下看他。


  他們剛才的對話她不知道聽到了多少,但是她的雙手蜷縮在一起半藏在袖下,嘴邊艱難地想要扯出一抹笑意卻笑得比誰都難看。


  而一旁楚曜之站在那裏冷眼看他,心底早已經騰上了一股怒火。


  他不喜歡妹妹就直說,沒人強求傅遐邇喜歡。


  但是他在表明自己的心意之前偏要貶低殷悅妹妹數句是為何?


  難不成就為了彰顯他的高貴?


  “虧家妹來妙嚴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季姨的長明燈添油,不曾想在你心中家妹是這樣不堪的人?”


  殷悅拉住楚曜之道:“哥哥別說了。”


  楚曜之:“為什麽不說?你這幾年為了傅遐邇付出了多少心思,他但凡不是良心喂了狗都說不出這樣難聽的話!”


  傅遐邇怔了怔,他本隻是想證明自己對殷悅沒有那種想法。


  但有些話到了嘴裏以後卻總是以更不對的話語說出來。而那些話卻總是更傷人的。


  他忽然想要解釋,隻是在他看到殷悅身後站著的趙元庭時,他的眼神又寒了下來。


  “我說的有錯麽?與她有瓜葛、牽扯不清的男子,還少嗎?”


  來妙嚴寺看法會不算什麽,跟著楚曜之也不算什麽。


  她還帶著趙元庭?

  就算是義兄、義妹,他們也是全然沒有血親的男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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