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蘇寧悅看著殷薄煊道:“之前我想要跟你說說話卻總是被人打斷,現在我們終於有時間慢慢談了。”
殷薄煊薄唇微啟:“你想要什麽?”
花這麽大的功夫設計自己同門,蘇寧悅一定是想要得到什麽。
崔憐霜看著蘇寧悅眉頭緊擰,諸人好一番逃命鬥狠,最後卻讓蘇寧悅一人漁翁得利。江隱蹤又鬥不過她,現在整個樹林裏的局勢不就隻掌握在蘇寧悅手裏?
老天保佑,這個女人千萬別再發什麽瘋!
蘇寧悅看著他道:“我要什麽?”
她紅著眼睛大聲嘶吼道:“我要什麽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可是她的激動情緒並沒有感染國舅爺半點,殷薄煊甚至連答都不答她一下。
一來他確實不了解蘇寧悅,也不知道她想要什麽。二來他也沒有興趣知道,隻想等蘇寧悅自己說。
蘇寧悅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殷薄煊,我們一起走吧,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忘了那個女人,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江隱蹤聽不下去了,插嘴道:“你現在是在攛掇我們國舅爺跟你一起私奔嗎?”
而且還是當著他和崔憐霜兩個人的麵!
他看蘇寧悅根本沒考慮過這件事情的可實踐性。
國舅爺不可能跟著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私奔不說,就算是論起國舅爺的身份,他還有那麽多的人要看顧,還有那麽多事情要做,怎麽可能真的就跟蘇寧悅走?
扯呢!
這女人現在分明是隻想做她自己要做的事情,應該說,她已經快瘋了。
“你閉嘴!”當她想說的話再一次被人打斷,蘇寧悅徹底歇斯底裏的尖叫起來。她抬手暗器一揮,兩枚飛鏢就射進了江隱蹤的胸口。
“唔!”江隱蹤悶哼一聲,捂著傷口倒向了地麵。
“江隱蹤!”崔憐霜驚愕的看著他。
江隱蹤捂著傷口勉強搖
了搖手,“我沒事……”
飛鏢雖然射中了他,但是傷口並不深。還不致命。
蘇寧悅咬牙道:“要不是看在你還能給國舅爺治病救命的份上,你現在已經死了。你再敢打斷我跟國舅爺說話,我就直接要了你的命!”
江隱蹤把嘴閉了起來。
瘋了!
真的已經瘋了。
她回頭又看向殷薄煊,“我都已經想好了,帶上從地宮帶出來的雪絨鼠,江隱蹤可以給你治病,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隻要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從這裏下山的路我認識的。隻要你答應我,以後都和我在一起,隻跟我一個人一起生活。我們兩個人一定可以過的很好!”
“至於…至於從前在雪山裏的事情,我們就忘了好不好?”
殷薄煊倏然笑道:“那些事情是你說忘就忘的嗎?”
她當初可是險些要了自己的命!
那是若不是他硬扛了下來,現在他已經是黃土之下的一堆白骨了,還能有命聽到她現在這番話?
蘇寧悅表情猙獰道:“你不懂!那時候我也是沒有辦法,師傅要是再不找到雪絨鼠治病他可能就會死,我不能背叛他!”
殷薄煊的眼底不禁透出了幾絲諷刺。是,她不能背叛師門,所以就來算計自己。
被他用那種諷刺的眼神看著,蘇寧悅隻覺得心上恍然遭受了一擊,她泫然欲泣地看著殷薄煊說到:“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殷薄煊,師傅要做的事情已經快做完了,我可以走啦。我們一起走!”
她神神叨叨的說了半天,視線恍惚在殷薄煊的身上飄來飄去。
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背叛同門的事情她都已經做了,她現在能抓住的就隻有一個殷薄煊而已。
蘇寧悅又自言自語道:“但是你這個人這麽聰明,萬一你離開了這裏以後不跟我在一起,你以後再拋棄我怎麽辦?”
換做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此刻的精神有問題,崔憐霜唇角一壓,她又想幹什麽?
“哦,對!我這裏還有
一瓶師傅從前配製的毒藥,解藥隻有我跟師傅知道,殷薄煊,要不然你把他吃了吧。你吃了它我就帶你們走。那你們就都可以活下去了,我也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以後你沒有我,你就要毒發。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了吧?”
蘇寧悅仿佛自己想到了什麽絕世妙計,高興地一直笑,還邊說著邊從手裏掏出那瓶毒藥往殷薄煊麵前遞。
“來,你吃了它!”
殷薄煊一對劍眉蹙在了一起,眉宇間透出幾分冷厲。
瘋子!
江隱蹤此刻就算是開口再危險也要吼道:“國舅爺現在什麽身體情況你不知道嗎?你再給他服毒你是要他死!”
蘇寧悅怒瞪著他道:“不過是一點點毒藥而已,又不會立刻讓他毒發身亡!為什麽不能吃?殷薄煊要是不吃,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背叛我?”
也許蘇寧悅自己都不曾發現,跟在姬宿身邊那麽多年,她也早已經不知不覺被姬宿同化了。
她變得和姬宿一樣充滿了掌控欲,喜歡所有人都順從著自己。
甚至變得同樣的不擇手段。
變得同樣瘋魔。
從前蘇寧悅不過是沒有遭到那個刺激才看起來正常一點。但這兩日接連發生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太大衝擊,已經觸斷了蘇寧悅心底的那根弦。
楚星瀾的挑撥叫蘇寧悅發現自己在師傅心中根本就沒有那麽重要,她更是讓蘇寧悅看見了自己對於姬宿來說是多麽的不值一提。
偏偏姬宿在地宮裏最後的試探還讓蘇寧悅想起了心裏最為恐懼的事情。
她害怕了。
她不想再跟著姬宿做事,她怕自己總有一天也會不得好死。
對於蘇寧悅來說,她現在必須要立刻找到一條新的出路。而她最想要的那條出路就在他眼前——殷薄煊。
她想要掌控他,就像姬宿掌控自己一樣。
殷薄煊是以什麽樣的狀態待在她身邊,她不在乎的。
她隻是想要得到自己一直以來得不到的人和東西,哪怕是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