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真的想要弄死她
蘇寧悅還不知道自己泄露了什麽要緊事,依舊一臉殷切地望著殷薄煊說道:“對我來說,你就是我最很重要的人。”
國舅爺毫無共鳴。
蘇寧悅:“即便聽說你已經成了親,我還是想要去尋你!沒想到我一下山,竟然就遇上了你!這不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嗎?”
國舅爺依然毫無共鳴。
蘇寧悅又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楚星瀾,仿佛楚星瀾是那個阻礙他們感情的無恥間隔。
然後又以一種無比深情的神態對著殷薄煊:“我心底,其實一直都有你……”
殷薄煊本就厭惡蘇寧悅的做派,叫她滾她又不滾。
以至於她越說他就越煩,越說他就越煩。
當蘇寧悅說出她心底一直都有他的時候,國舅爺的臉色徹底黑成了一艘陰溝裏翻倒多年的臭船!
國舅爺眼皮一跳,信她個鬼!
“說完了麽?說完了就滾!”
殷薄煊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完了這句話。
他手上要是有刀,蘇寧悅現在都隻能橫著出去!
蘇寧悅沒想到一番剖心之言以後殷薄煊還是不相信自己,不禁再次說道:“我真是的是來找你的!”
“差不多得了!”
一同趕來崔憐霜忍無可忍,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蘇寧悅一愣,楚星瀾來搗亂就算了,這個女人又是誰?
蘇寧悅:“關你什麽事?”
崔憐霜眯著眼睛道:“國舅爺也算是我的妹夫,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對一個有婦之夫說這種話,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臊的慌!你們千機城的人都沒有學過禮義廉恥的麽?”
這話要是蘇寧悅私下裏對國舅爺表露,那還能說成是情難自抑,可是當著楚星瀾和自己兩個人的麵,蘇寧悅還如此肆無忌憚,她根本就是不知廉恥!
當初霍霍了國舅爺,現在回頭哭唧唧兩聲就想要撬走國舅爺,想得美!
崔憐霜冷聲道:“當年躲了國舅爺那麽久不現身,現在卻自己跑了出來,誰知道你安的到底是什麽心?焉
知你不是帶著其他的目的再來利用國舅爺?你自己選,是想要自己走出去,還是想要我將你打出去!”
她好歹也學了一身功夫,應對這些個江湖中人,也是不帶怕的!
橫豎不能再留著這個女人在這裏礙楚星瀾的眼!
蘇寧悅怒道:“我是來找國舅爺的,你們有什麽資格趕我走?話沒有和國舅爺說清楚之前,我哪裏都不會去!”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殷薄煊沉聲道:“爺知曉了你當日的選擇,但你在爺心底的樣子依舊一樣可憎。”
真當他是當年的愣頭青麽,說兩句軟話就能被糊弄過去?
蘇寧悅也太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當年被她欺騙,隻能說他是著了蘇寧悅那張一哭就楚楚可憐的臉的道!
時至今日他要是再被騙,那他就不隻是個傻子了,他估計還能被楚星瀾剝掉一層皮!
蘇寧悅的臉色一白。
麵目…可憎?
殷薄煊的嘴邊提起了一抹冷然笑意:“今日你該慶幸爺沒有多少氣力,否則你怕是踏不出這個門!咳咳……”
不是慪氣,更不可能是玩笑。
國舅爺向來記仇。
說要解決掉蘇寧悅,也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誰知道因為話說的太多,國舅爺又再次咳嗽了起來。
楚星瀾連忙為他順氣,“你慢點說,不要再牽累身體。”
蘇寧悅的眼底忽然多了兩分不解。
國舅爺雖然受寒症困擾多年,但是也不至於說兩句話就要咳嗽。
他的臉色實在太差了!
直到這時候蘇寧悅才想起關心殷薄煊的身體:“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身上的寒症又比過去嚴重了?”
楚星瀾抬眸看她:“這得虧蘇姑娘當日偷走雪絨鼠,國舅爺今日才會被體內的劇毒勾起寒症啊,否則他今日何苦要受這樣罪!”
蘇寧悅更加吃驚地看著殷薄煊:“你中毒了?”
難怪今日他的行動和反應力都大不如前,原來是這樣!
崔憐霜又在一旁
說道:“我才想起來,你方才還說自己在為國舅爺著想。若是你真的在乎國舅爺,何不先將雪絨鼠拿來給國舅爺治病?”
蘇寧悅的麵色一窘,似乎被崔憐霜揪住了要害,一時間竟然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不是說要為國舅爺著想麽?不過是一隻本來就屬於國舅爺的東西,你如今也不想給了?”
蘇寧悅:“這,雪絨鼠它……”
蘇寧悅一時話拙,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
可那雪絨鼠,現在斷然是不能拿給國舅爺的。
誰知過了一會兒,蘇寧悅忽然回過神:“所以你們此次來畢蘭山,其實是衝著千機城的雪絨鼠來的?”
崔憐霜道:“是又如何,那本來就是國舅爺找來的東西,是你們給偷走了。如今你師父快要病愈了,想來應該不是那麽需要雪絨鼠了。可國舅爺病重,若是再找不到雪絨鼠,國舅爺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崔憐霜步步緊逼:“國舅爺的生死,你也不在乎嗎?”
這可都是蘇寧悅剛才告訴他們的事情。
什麽真心?
說再多有現實中牽扯到的利益來的直接嗎?
隻有明知道要付出利益還是願意一頭往前衝的人,才是真的有真心!
否則光憑著一張嘴,他也能說出幾千幾萬個真心!
崔憐霜笑笑:“還是說你的真心,隻建立在你能從國舅爺身上謀取一些東西,而國舅爺卻不能拿回半點東西的基礎上?”
“不是這樣的!”蘇寧悅道:“我也很在乎國舅爺的身子,可是雪絨鼠如今對師父還有大用處,我帶不走。我們還可以再想想別的法子啊?”
師父這些年一直都依賴她幫忙做事,她求了師父好幾次想要出來找殷薄煊都不被允許。
要不是師父的問題快要解決了,她都找不到機會離開千機城來找殷薄煊,她怎麽會不在乎國舅爺的身子呢?
崔憐霜卻翻了個白眼。
前麵說的是天花亂墜,可一說起雪絨鼠,還不是什麽都不肯了。
她才不信蘇寧悅那些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