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我也得去漠北
季酥不好意思談太多她與傅見寒的事情,連忙道:“今日不是來看你的麽,快說說你身上近來的趣事。”
崔憐霜淡淡一笑,季酥的性子就是太內向了。
一說到和她有關的事情,她就忙不迭地轉移話題。
“二嫂嫂,你為什麽給他取名叫懷曦啊?”楚星瀾抱著楚曜之好奇地問道。
崔憐霜愣了愣,旋即笑道:“因為二嫂嫂喜歡太陽啊。這名字好聽嗎?”
楚星瀾道:“好聽,母親為孩子取的名字總是最好的。”
崔憐霜又問道:“對了,大哥和四弟先前同你們一起去藥城,怎麽你們都回來了,他們這麽久了還不回來?”
楚星瀾道:“他們說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過段時間應該就有信件送來了吧。若是有他們的消息了,我會叫人來給二嫂嫂傳話的。”
崔憐霜:“那也好。”
幾日後,國舅府收到了一封信,是楚星渡寫的。
信上的內容簡單,隻說他們已經啟程回京了,再過四五日就能到。
楚星渡沒有告訴她的是,短短十日不到的時間,曾經是藥城首屈一指的大藥商的潘家已經被他掘了老底,如今都已經敗落的快要上街討飯吃了。
而潘家落敗,也不乏楚星河的功勞。
楚星渡不曾用多麽高明的法子,他不過是給潘家的人設了一個圈套,結果潘家人就毫不猶豫地往裏鑽了。
在楚星瀾離開藥城之前,楚星渡就已經開始鋪棋。
他先是花了三天的時間將藥城轉了個遍,弄清了什麽藥材是藥城裏不大稀缺卻又較為昂貴的。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選項,蓯蓉。
之後楚星渡便將市麵上的蓯蓉都收了回來,前前後後他竟也收了三百斤藥材。
為了讓藥材有地方堆放,楚星渡還特地租了個糧倉。
一切都準備妥當以後,楚星渡又找來了一個托,讓這個托花高於市麵十倍價格的錢在藥城裏大肆收購他之前已經大部分買回來的蓯蓉。
尋常一兩蓯蓉隻賣到十兩黃金,可他卻讓找來的托以一百兩黃金一兩藥材的價格去市麵上收蓯蓉。
起初大家覺得奇怪,怎麽還有這麽蠢的藥商花這麽高的價格收藥,都覺得這裏麵有詐。
後來有人試了試,拿了點蓯蓉去賣,托還真就按一百兩黃金一兩的價格給結清了。
這個消息在藥城裏逐漸傳開,大家紛紛去找蓯蓉,想要轉手賣給托。
可惜那時除了些散戶手裏還有零星的一點蓯蓉以外,其他藥商手裏的蓯蓉都已經被楚星渡提前收走了,大家隻剩下幹眼紅的份。
這些眼紅的人當中就有潘家。
就在大家著急懊惱的時候,楚星渡又拋出了第二個誘餌。
他讓托放出話去,告訴大家就算是暫時沒有蓯蓉也沒關係,他半個月以後還會再來一次,還以這樣的價格來收藥材,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
之後楚星渡就給了托一筆錢,讓他功成身退。
藥商們也高興壞了,尋思著去哪裏再找點蓯蓉發一筆橫財。
等拖走後,楚星渡便從庫房裏搬出了自己囤積的蓯蓉,說要轉手賣掉,但價格卻是正常市麵上價格的五倍,要賣五十兩黃金一兩藥材。
不過聰明人仔細一想,有覺得蓯蓉的入手價是五十兩黃金,出手再賣給那個托的價格卻是一百兩黃金,淨掙也是番了一番!
現在買到藥材,等那個人半個月後再來收蓯蓉,那就要發達了。
當時好幾家藥商都聽聞了這個消息,都想要占這個便宜,潘家更是第一個上門和楚星渡洽談買藥材的事情。
因為手裏的貨太多,不想來回清算,楚星渡還言明要找一家能一次性將他藥材盤下來的藥商,讓他盡快把貨出手。
這一個條件就篩除了不少潘家的競爭對手。
潘雨跟著潘家的人上門找楚星渡談生意的時還頗有幾分的不情願,畢竟她和楚家的人算是有過節的。
這時候楚星河還一副不肯把藥材賣給潘家人的樣子,更是讓潘家人的心態
更為焦急。
之後就輪到楚星渡“大度”出場,表示能做生意的人都是朋友,跟潘家人一番商談後,楚星渡便將手裏所有的蓯蓉全都賣給了他們。
足足三百斤的藥材,十五萬兩的黃金,潘家一次性付清了,那裏麵還有不少是他們從當鋪換來的銀錢。
但是潘家人卻絲毫不慌,他們還覺得自己就快要獨霸藥城了。
楚星渡將潘家掏空,淨掙對方十二萬兩黃金以後,便功成身退,跟著楚星河一起離開了藥城。
潘家人等啊等,就等那個托再回去收蓯蓉。
可是對方過了日子卻遲遲不來,別說人了,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
潘家人拿著一庫房的蓯蓉折在了手裏,根本就找不到轉手的人。
蓯蓉賣不出去,堆在藥房裏就是的廢物,比糙米還不如。
借錢的人和當鋪兩邊都催的緊,潘家賣不出藥材就拿不出錢,一下就被傷了元氣,藥城最大的藥商就這麽被楚星渡給搞垮了。
掙了別人的錢還為楚星瀾出了一口惡氣,這就是楚星渡陰人不見血的手段。
楚星瀾知曉他們回來也高興,可是五六日過去了,她卻遲遲不見大哥和四哥回京。
七八日過去後,楚星瀾才終於收到一封信,但信卻是楚星河寫的。
楚星瀾看過信中內容後大驚失色,忙不迭地就跑去了書房找國舅爺。
國舅爺回來後身子養好了大半,這一日他剛看完慕容深從漠北寄回來的信,便見楚星瀾跑了進來。
“你來的正好,爺有些事情要同你說。”
殷薄煊繞過長桌,握住她的手道:“漠北的事情始終沒有平定,慕容深如今深陷其中難以脫身,爺得去漠北一趟。”
他們才剛從藥城回來沒多久,他就又要離開,殷薄煊自是舍不得。
他也怕楚星瀾覺得自己不曾多陪陪她,怕她不高興。
熟料楚星瀾一愣,旋即舉起手裏的信道:“國舅爺,我也得去漠北一趟。”
殷薄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