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給公主個驚喜
琴崢第一次和殷薄煊見麵的時候,就覺得國舅爺對楚星瀾的重視非比一般,所以他在楚星瀾身上下了一個賭注,為的就是日後能借她脅迫殷薄煊。
眼下看來,他賭對了。
可是看見楚星瀾紮進殷薄煊的懷裏哭,他並不快活。
看見她將自己的身心全然交給另一個人,見她如此信任另一個男人,他半絲半點都不快活。
琴崢冷眼看著這一幕,往後退去,漠然消失在幽深的樹林裏。
楚星瀾在殷薄煊的懷裏哭了半晌,最終因為虛脫昏倒在殷薄煊的懷裏。
國舅爺乍然將人抱了起來,帶她離開這裏。
他疾步走了一段路,忽然又回頭看著地上宋清璿的屍體,咬牙道:“將這個女人的屍體帶上!”
小乙一愣,雖然不知道國舅爺為什麽要將宋清璿的屍體帶走,但還是照辦了。
殷薄煊將楚星瀾帶回國舅府後就找江隱蹤來替她查看傷情。
好在楚星瀾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隻是有些脫水,多休息一陣就好了。
反倒是珍珠和武狀元兩個人傷的比較嚴重,需要在府中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
孟隨道:“已經給武狀元和珍珠另外安排了府中的小院住,他們養傷的時候,不會有人去打擾。”
殷薄煊抿唇道:“此次他們二人護主有功,告訴江隱蹤不要吝嗇藥材,用最好的東西給他們治傷。”
孟隨:“是。”
殷薄煊看著楚星瀾,伸手摸了摸她略顯蒼白的臉頰。
看見她手上沾染的還未清洗的血跡,殷薄煊的唇抿在了一起。
孟隨以為他是在為下人的不周到生氣,立即道:“小人這就去找兩個做事細心的丫鬟過來照顧夫人。”
國舅爺道:“不用,打盆水來就行。”
丫鬟送上了清水。
殷薄煊浸濕了白布,將她手上的血汙一點點拭去。
水換了三次,他連她指甲縫裏的血汙都清理得幹幹淨淨。
看著她粉潤瑩亮的指甲蓋,殷薄煊緩緩低頭,在她白淨的指尖親了一口。
他的眸子緊閉,動作近乎虔誠,好似她是他命裏要守護的不二的信仰。
幸好,他尋回了她。
這輩子就喜歡過這麽一個小姑娘,他怎麽忍心讓她受苦受難,去走和自己一樣血腥的路。
將她的手塞回被子裏,殷薄煊起身走出了房間。
殷薄煊冷聲道:“從今日起,不論夫人去哪裏,都要在她身邊安排至少一百二十個護衛,今日之事,絕對不能再發生。”
孟隨:“是。小人一定挑最精幹的護衛來保護夫人。”
殷薄煊的眸子眯了眯:“晉國使團此刻應該還未出大齊邊界。”
孟隨道:“要安排人對他們下手嗎?”
國舅爺的眼底透出幾分寒意:“不,等他們出了大齊,再安排兩隊劫匪伺候他們。能殺的,一個不留。殺不了的,也要讓他回去的一路不得安生。”
孟隨頷首道:“是。”
動他的人,就該付出加倍的代價。
殷薄煊看向小乙:“宋清璿的屍體呢?”
小乙道:“還放在後院的馬廄裏。”
殷薄煊的眸子眯了眯,眼底透出的危險的光叫人膽寒。
“帶上屍體,跟爺去個地方。”
使館裏。
趙玉靨哼著晉國的童謠,在鏡子麵前試著自己的新衣。
她身邊的宮女笑道:“公主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來了大齊以後,奴婢就很少見公主這樣高興地笑過了。”
趙玉靨回頭看了她一眼:“好事將成,本公主自然高興。”
楚星瀾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想要擋她的路,連她放低身價給國舅爺當平妻都不肯,活該她要受大磨難。
此時宋清璿應該已經將小鹿莊的人殺了個精光,把楚星瀾帶離京城了吧?
再過不久,那個女人就會被送到晉國,成為晉國皇室的搖錢樹。
他們想要多少銀子,楚家就會給他們多少銀子。
大齊也再沒有人可以擋她的路。
就是這段時間國舅爺可能會因為楚星瀾的失蹤而傷神,但是男人麽,不都是朝三暮四的動物
嗎?
她隻要在這段時間裏好好表現,讓國舅爺看到她的溫柔體貼,她相信殷國舅很快就會被她的姿容所迷。
到時候她還是能入國舅府,當她獨一無二的國舅夫人。
現在她要先選一件合適的衣服去見國舅爺才行,不能太明豔,否則國舅爺就該看出她心底的快意了。
她正想著,屋外忽然走進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宮女攔也攔不住,焦急道:“公主在換衣裳,國舅爺怎可亂闖?”
趙玉靨一聽到國舅爺三個字就來了精神,立即丟下手裏的衣服就從內室走了出去,迎上殷薄煊道:“國舅爺怎麽來了?”
她問的很自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楚星瀾出了事,所以她還要裝一裝她的清純無知。
殷薄煊看著趙玉靨的神情,冷笑了一聲:“有個人想帶公主見見。”
趙玉靨一愣,這個開場白讓她有些意想不到。
“不知國舅爺要為玉靨引見何人?”
“跟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往外走去。
趙玉靨怔了怔,雖然有些不懂殷薄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也不想惹怒國舅爺,乖乖地跟了上去。
出了大使館,街上已經率先安排好了一輛馬車。
殷薄煊頭一次站在一旁替她掀開了馬車的轎簾,趙玉靨受寵若驚,連去的地方是哪兒都不問,就坐上了馬車。
馬車行到西城門口停了下來,趙玉靨隱約聽到了車外嘈雜的議論聲,但是外麵的人太鬧,她聽不清那些人具體都說了些什麽。
這時候轎簾再一次被掀開,殷薄煊一雙岑黑的眸子盯著她:“下來。”
趙玉靨隱約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她乖乖下了馬車,就見殷薄煊城門口的桅杆邊道:“料想公主一人在大齊定然無比煩悶,本國舅給公主看個驚喜。”
趙玉靨期待地順著桅杆往上一看,被吊在桅杆頂上的根本不是什麽驚喜,而是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宋清璿的屍體。
趙玉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