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丟人現眼的東西
宋清璿道:“你……”
“廢什麽話!”
不等宋清璿說完,崔憐霜便再次逼近宋清璿,一連和她過了幾招。
她每每出劍都幹淨爽落,劍鋒總是從宋清璿的臉側或鼻翼削過,旨求將宋清璿逼的退無可退。
宋清璿被她逼急了,再一次出劍時,亦是氣勢淩厲,劍鋒直指崔憐霜的胸膛。
楚星瀾看的心驚膽戰,卻見崔憐霜在劍鋒筆直刺向她的時候側步旋身躲過,眨眼就挪到了宋清璿的身後。
崔憐霜長劍負背,自下而上一挑,劍尖竟然直接從宋清璿的腰帶下穿過,直接將宋清璿的衣帶割裂。
剛才還氣勢淩人的清璿郡主霎時衣裳大敞,失了束縛的紅色長衫幾乎從她的肩頭滑落。
宋清璿一驚,連忙伸手去攬衣服。
崔憐霜乘勝追擊,又趁此機會再次逼近,半點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宋清璿連忙抬劍迎擊。
卻不想崔憐霜出劍不僅快,在力量上也分毫不落她下乘。
兩劍相擊的一瞬,崔憐霜竟直接將她手中長劍擊落!
宋清璿驚訝地看著被擊飛在地的長劍,臉色頓時一白。
崔憐霜竟然還留了餘力!
可是還不等她叫停,崔憐霜的劍鋒竟然再次襲來,輕鬆割裂她右肩上的衣袍。
刺啦——
這一次是她左腰的衣裙。
再來一劍,是她頭上束發的珠釵。
三劍皆不要她的性命,卻劍劍都在辱她。
眼見第四劍直朝宋清璿的纖細的脖頸而去,宋璟深連忙叫到:“住手!”
劍鋒穩穩地停在了宋清璿脖頸處一寸的位置。
宋清璿一頭秀發散亂披肩,被嚇得花容失色。兩手緊緊地攬著身上破裂的衣服,在崔憐霜的劍下動都不敢動一下。
崔憐霜握著手中長劍,扭頭看向了的一旁的宋璟深,似乎在等著他承認什麽。
宋璟深的唇抿了抿,臉色鐵青道:“點到為止,是清璿輸了。”
崔憐霜收回視線,回頭看著宋清璿的眼睛諷刺道:
“文不成武不就,丟人現眼的東西。”
崔憐霜收回長劍丟給了一旁的侍衛,轉身走拉著楚星瀾道:“我們走。”
大齊眾人看著被崔憐霜收拾地服服帖帖的宋清璿,心底頓時爬上一抹快意。
這幾天清璿郡主在大齊囂張不已,幾乎每個人都被她挑釁過。
如今她終於被人收拾了,別人看了自然也有一種報了仇的感覺。
宋璟深走到衣不蔽體的宋清璿身邊,脫下外裳給她罩上。
宋清璿從小到大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今天卻在大齊連連受辱。她受不了這樣的委屈,眼睛一紅,霎時哭著跑了。
在她跑開的時候,她仿佛都能聽見在場之人暗地裏的嗤笑。
楚星瀾跟著崔憐霜離開後,驚奇地問道:“二嫂嫂,你功夫那麽好,怎麽從前不見你用過?”
崔憐霜道:“若不想有紛擾纏身,就要學會戢鱗潛翼,和光同塵。”
崔憐霜本就不喜歡和普通人起糾紛,平日裏自然是能躲則躲,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潛藏的本事。
楚星瀾疑惑道:“那你今日又為何要出手?”
都和光同塵了那麽多年了,怎麽突然就嶄露鋒芒了呢?
崔憐霜垂眸看了她一眼:“誰叫她欺負你了!”
在護短麵前,和光同塵都是廢話。
學了一身本事若是不用來護短,豈不是白學了!
兩人快步來到季酥的房內,傅見寒一直守在季酥的身邊,見到兩人來了才從床邊站起來。
楚星瀾立即走過去問道:“季酥姐姐怎麽樣了?”
傅見寒道:“請大夫來看過了,說是誤食了番瀉葉,休息兩日就好了。”
楚星瀾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至於傅見寒說的番瀉葉,她倒是沒聽說過。
楚星瀾疑惑道:“那是什麽東西?毒藥嗎?”
崔憐霜道:“是清腸的中藥,有微毒,容易引起腹痛。”
楚星瀾看了床上臉色蒼白的季酥一眼,惱道:“一定是晉國使臣下的手。”
傅見寒沉聲說:“已經讓人
去查季酥剛才吃過的東西了,很快就能知道問題出在那裏。”
崔憐霜卻低歎道:“就算知道了怕是也治不了對方的罪。番瀉葉不是什麽珍貴的藥材,隨便一家藥鋪都能找到。對方選用這種藥,就是為了不讓我們抓住把柄。”
為了贏竟然不擇手段,晉國的人實在卑鄙。
這時床上的季酥卻強撐起身子爬起來道:“剛才的比賽怎麽樣了?”
崔憐霜笑道:“你放心吧,瀾瀾贏了。那個玉靨公主怕輸,必到一半的時候還裝暈退場了。”
季酥看著楚星瀾笑了笑:“那就好。”
楚星瀾道:“剛才二嫂嫂還把宋清璿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她這段時間怕是都不敢在京城囂張了。二嫂嫂的功夫了得,你沒看見真是可惜了。”
季酥聞言抬頭看了崔憐霜一眼,目光有些可憐。
崔憐霜:“……”
都是好姐妹,用這種目光看著她是要鬧哪般?
崔憐霜受不了季酥的眼神攻擊,妥協道:“好了,等你身體好些,我再給你舞一段就是了。”
沒過多久,公孫夫人就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她正要給季酥喂藥,傅見寒就把藥碗接了過去,小心道:“還是晚輩來吧。”
公孫夫人笑了笑,這個準女婿她真是越看越滿意。
傅見寒學識淵博不說,照顧人還這麽貼心。
和傅翰林這樣的人相比,之前那個高成算什麽!
老天爺一直不讓季酥嫁出去,估摸著就是想給她找一個更好的,像傅翰林這樣的人。
看著傅見寒小心謹慎地吹藥試溫度的樣子,楚星瀾笑道:“有人這麽細心地照顧你,我們好像顯得有些多餘了。”
崔憐霜抬手戳了一下楚星瀾嘴角的梨渦道:“就你話多。”
季酥見著傅見寒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傅見寒躲開她的手,蹙了蹙書眉:“我來。楚星瀾就愛說些有的沒的做玩笑話,你當沒聽見就是。”
他與楚星瀾認識那麽久,早就見慣了楚星瀾口無遮攔的樣子,也不怕楚星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