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再亂動,還打
楚星瀾默了默:“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
殷薄煊嘴角一勾,眼底露出幾分精明。
小姑娘,憨憨的還挺好玩。
小乙問道:“國舅爺,南宮瑞那邊要不要派人盯著,他們有章佺的幫助,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我們的沒有的助力。我怕他們也下了墓後,會給我們造成不便。”
殷薄煊想了想,道:“不必,他們才到瑤城,對冉朵夫人的墓沒有我們熟悉。就算他們跟來了,我們也可以把他們困在墓裏。況且章佺不足為懼,他們要是真的對冉朵夫人的墓知道的比我們多,早就在天雷劈下來之前就把冉朵夫人的墓給挖開了。”
這麽重要的一個墓沒人不覬覦,所以章佺除了能給南宮瑞找來兩個幫手以外做不了太多。
殷薄煊扭頭看著楚星瀾道:“準備準備,明日隨本國舅一同下墓。”
楚星瀾默了默:“明日恐怕不行……”
殷薄煊道:“為何?”
楚星瀾道:“墓裏的一些機關需要借助工具才能打開,想要下墓,還得先準備一些東西才行。有些東西一時之間買不到,還得專門去鐵匠鋪打……”
小甲一愣:“這麽費事!”
楚星瀾點點頭。
不然她難道徒手掰機關嗎?
殷薄煊默了默:“需要多久?”
楚星瀾道:“不是什麽大件的東西,大概兩日吧。”
殷薄煊斂眉,兩日倒也不是很久。
他們頭一次下墓,在裏頭走了整整四日才接近了主棺室。就算南宮瑞明日就下墓,兩日之後也進不了主棺室,拿不到時運天書。
但他們不用這麽費時間,他已經將底下的情況大致摸清楚了,兩日之後他們隻需要一路直往主棺室,依然能夠趕在南宮瑞之前拿到東西。
殷薄煊道:“瑤城裏的鐵匠很多,你今日將需要的東西繪成圖紙,爺明日就帶你去打需要的東西。”
楚星瀾道:“好。”
楚星瀾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以後就開始畫圖,但還是折騰到了亥時才將手裏手裏的
幾張圖紙全部完工。
這時候殷薄煊提著一個食盒從外麵走了進來,抬頭看著楚星瀾道:“忙完了?”
楚星瀾點點頭:“嗯。”
殷薄煊將手裏的食盒放到一旁,道:“宵夜,爺讓小乙做的,吃點。”
楚星瀾雙眼一亮,放下裏的筆,噔噔噔地朝著國舅爺跑了過去。打開食盒一看,裏麵是一碗冒著熱氣的山藥粥和兩個小菜。
殷薄煊走到書桌邊拿起她的畫稿一看,眼底露出了幾分疑惑。
隔行如何山,畫上的東西乍一看都是不起眼的小東西,可是殷薄煊卻絲毫猜不出來這些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
殷薄煊放下了畫稿,重新看向楚星瀾。
簡簡單單的一碗粥,小姑娘吃的還挺歡脫。
都說她是錦衣玉食養大的,這樣簡單的清粥小菜,她竟然也不挑。
不一會兒楚星瀾手裏的碗就見了底,她心滿意足地咂咂嘴,將盤子裏的最後一根小菜都夾進了嘴裏。
殷薄煊問道:“吃飽了?”
楚星瀾美滋滋地笑道:“吃飽了。”
“過來。”國舅爺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身側的空出來的地方對她說道。
楚星瀾一愣,連忙抱住瘦瘦的自己,警惕地看著殷薄煊道:“國舅爺,我是個很矜持的人!”
殷薄煊一愣:“什麽?”
楚星瀾梗著脖子道:“雖然你救了我好幾次,但是我還沒有對你感激到要以身相許,發生關係的地步!”
國舅爺眉頭一皺,從懷裏掏出一瓶膏藥重重地放在了床上:“你覺得爺是幹什麽來了?”
楚星瀾看著床上的膏藥一愣,擦,擦藥?
可是她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啊!
這時候國舅爺又是一聲低喝:“過來!”
沒了耐性的國舅爺說話尤其冷,楚星瀾嚇得肩膀一縮,一秒都不敢猶豫,連忙跑到他身邊乖巧坐下。
孰料她坐下以後,國舅爺卻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捧起她一隻玉足輕輕地脫了鞋。
楚星瀾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小
腳拚命地往回縮,白皙的腳趾頭更是一個勁地往掌心蜷,“國舅爺你幹嘛呀……”
啪——
國舅爺抬手就在她的腳背上拍了一下。
國舅爺下手不重,但還是在她的腳背上留下了一小片紅印。
楚星瀾瞬間愣住了。
抓她的腳腳,還打她!
“再亂動,爺還打。”聲音微涼,但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楚星瀾抿唇,小鵪鶉一樣不敢做聲了。
國舅爺看著麵前瞬間乖巧不少的小腳,把它放在了自己曲起來的腿上,側過頭看向了她的腳後跟。
“還真磨掉皮了。”
粗糲的手指在楚星瀾紅紅的腳後跟上摁了摁,小腳一縮,是疼的。
柔軟的衣綢就壓在她的腳底,楚星瀾的腳趾頭動了動,腳掌有些癢。
楚星瀾垂眸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低聲道:“我可以自己上藥……”
國舅爺剜出一點藥膏塗到她傷處上,道:“花樓都逛過的人,就別想著避嫌了。況且爺和你大婚在即,不算外人。”
楚星瀾怔了怔,“你身上的傷比我可嚴重多了。”
殷薄煊帶著那麽大的一個傷口來給她這一點點蹭破皮的地方傷藥,她心底很慌啊。
感覺這就像是她最後的晚餐……
殷薄煊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最嬌氣的麽,疼了就喜歡抓著爺哭。今日不給你上些藥,明日磨破了血,又得跟爺撒嬌了。”
楚星瀾一愣,“我哪有那麽嬌氣愛哭!”
她才不是那麽怕疼的人!
她辯解道:“我隻在天牢哭過!況且那時候我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不管換做哪個姑娘都會哭的!而且……”楚星瀾低頭咕噥道:“我那時候也沒有哭的很厲害。”
殷薄煊無奈地笑了笑,她根本就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哪裏是覺得楚星瀾愛哭,他的意思是自己受不了這小丫頭在他麵前撒嬌掉眼淚。
他一直都是一個心腸很硬的男人,可是在她麵前就跟中了邪一樣,總是會忍不住地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