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國舅爺不可能知道
半盞茶前。
國舅爺讓小甲半道上把莫玉脩給截了以後,就又急匆匆地趕回了西園小竹樓。
那個小迷糊有時候是個鬼機靈,有時候又傻的讓人想要欺負。萬一她真在小竹樓裏中了什麽催情香,遇上了什麽不三不四的男人,對方對她起了歹心……
殷薄煊心中想著她用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媚眼含情地看著別人的樣子,胸中突然就躥起了一股火。
誰敢動她,他就弄死誰!
孰料當他心急如焚地趕到西園後,看到的卻是和他的料想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楚星瀾不僅一點事沒有,還跟她的小廝小丫鬟還有武狀元幾個人躲在假山石後麵圍成一圈,在熱鬧的開小會!
殷薄煊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正想要朝她走過去的時候,就見楚星瀾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深情不已地摸著說道:“我聽說五皇子今日也來赴宴了~”
殷薄煊的腳步一頓,半身藏在了假山石後,想要看看楚星瀾到底要幹什麽。
那快令牌他認識。
是他去兗州之前怕楚星瀾在京中受人欺負,特地留給她的東西。
他巡營回來以後他也沒想過要把令牌拿回來,想著東西放在小姑娘身上保護她也挺好。
國舅爺的眸子眯了眯。
她拿著自己的令牌要幹什麽?
楚星瀾笑嘻嘻地毫不心疼地就將殷國舅的令牌送到了小金子手裏,“拿去給白時花!就說這個令牌的主人約白時花北園一見!學聰明點,別自己給,讓別的小廝給!”
殷薄煊:“……”
一同隱在他身後的小甲嘴角抽了抽,他覺得楚小姐要攤上事兒了。
楚星瀾道:“你把令牌給白時花以後,再想辦法給五皇子悄咪咪地傳個話,就說……白小姐有要事與他相商,讓他去北園一件。唔,注意避開些人!等事情都辦完了,再去跟二嫂嫂傳個話。”
殷薄煊眉毛挑了挑:“?”
一出出的事情她安排的倒是有條不紊。
聽她說了那麽多,他大概已經明白楚星瀾
要幹什麽了。
隻是把他的令牌就這麽給出去,她就這麽舍得?
小金子雙手捧著國舅爺的令牌心底直打顫:“小姐,傳話沒問題,可畢竟是國舅爺給您的東西,就這麽送出去,不大好吧?”
楚星瀾笑道:“咱們這不也是為了將計就計嗎?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得給出點像樣的誘餌白時花才能上鉤!”
白時花一顆心都撲在國舅爺的身上,要是不給出點能證明對方是殷薄煊的東西,白時花能那麽容易去北園嗎?
給!
令牌必須得給!
珊瑚看著就要送出去的那塊寶貝令牌,一臉的舍不得,“小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比起別人的小心謹慎,楚星瀾卻十分舍得地說道:“考慮什麽,再考慮這麽點催情香都要燒完了!那我之後的大計怎麽辦?”
國舅爺的眸子一眯,眼底浮現出了幾分危險之意。
楚星瀾爽快地一推小金子的肩膀,催促道:“快去辦!”
小金子捧著令牌離開了這裏。
楚星瀾又捂著鼻子轉身看著武狀元道:“你快把這勞什子玩意兒送到北園的小樓裏,藏得隱蔽些。等看到南宮瑞和白時花都進去了再來跟我複命。”
武狀元點點頭:“是!”
武狀元也轉身走了。
楚星瀾微微一笑,拍了拍唯一還留在她身邊的珊瑚的肩膀說道:“你記住,我們一會兒的台詞是這樣的,國舅爺送我的令牌被我不小心弄丟了,我心急如焚,找令牌找到了西園,就是這麽簡單!”
殷薄煊無聲冷笑,小東西,在這兒等著呢。
連應對他的理由都想的這麽妥當。
然後楚星瀾小手一拍,驕傲的感歎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我可真是個獨一無二的小天才!”
珊瑚苦著一張小臉,她隻要一想到那是國舅爺的東西,她就心慌的緊:“小姐,國舅爺萬一要是知道您拿他的東西使壞……”
楚星瀾一臉淡定:“國舅爺不可能會知道的。”
兩人轉身往小竹樓走去,就等一會
兒顧翎歌過來了跟她唱大戲。
小甲偷偷瞄了國舅爺一眼,“爺,現在……”
怎麽辦?
國舅爺嘴邊泛起了一絲冷笑,轉身抄了條楚星瀾不知道的近路。
楚星瀾來到了小竹樓,她原本打算在這兒舒舒服服地躺著等顧翎歌過來,孰料一推開門就見到了杵在門後的殷薄煊。
國舅爺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她,神色嚴肅,像是廟裏鎮壓邪物的佛像。
有點兒嚇人……
楚星瀾怔了怔,今天的小竹樓是二十一世紀搶不到的樓盤嗎,怎麽所有人都往這兒杵?
楚星瀾訕笑道:“哈,哈哈,國舅爺……好巧……您是在這兒休息嗎?”
殷薄煊看著她不說話,他的眼神有很微妙,就像是早知道她會來這兒,特地在這兒等著她一樣。
楚星瀾心底一虛,邁進小竹樓的腿一收,就要往外麵退:“那個,我還有點事兒,就不打擾國舅爺休息了。”
國舅爺的嘴角壓了下去。不等楚星瀾退出去,他伸手一撈,就把人給帶進了懷裏。
珊瑚一愣,詫異地看著殷薄煊。
國舅爺眼簾一抬,命令道:“關門,別讓別人進來。”
珊瑚怔了怔,雖然她有些擔心楚星瀾,但她還是默默地在國舅爺陰寒的眼神中帶上了小竹樓門。
房門一閉,屋子裏的事情外人就看不見了。
國舅爺一句話也不說,摟著楚星瀾就將人壓到了一旁的床上。
楚星瀾心驚道:“國舅爺?”
國舅爺撥開她耳畔一綹頭發,淡淡道:“爺有個東西放在你那兒一直忘了拿回來,今日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
楚星瀾不解道:“什麽東西?”
國舅爺毫不客氣地解開她身上厚實的小襖,將手探了進去。
楚星瀾呼吸一滯,害怕道:“爺,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心底似乎有氣,粗糙的大掌在她腰間肆無忌憚地揉捏摸索,動點重的就像是想要將人給狠狠地揉壞。
殷薄煊惱道:“爺離京之前給你的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