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幫你欺負回去
詩會辦不成,白時花就不能勾搭國舅爺。
想到自己的靠山又穩固了一點,楚星瀾夜裏可算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楚星瀾起了個大早,她正悠閑地在自家逛著園子,抬頭就見殷薄煊打園子入口走了過來。
他怎麽突然來了?
楚星瀾正想朝他走過去,就發現他的步子有些急,眉間也纏著兩分鬱愁。
楚星瀾一愣,這位大爺今天的臉色有點恐怖。
不請自來,臉色還這麽難看,像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難道殷薄煊這時候就已經對白時花有這麽深的好感了?所以自己壞了白時花的詩會以後,他要找自己出氣?
不成不成,大佬發飆她罩不住。
還是等大佬氣過了這陣以後他們再談比較好。
得跑!
楚星瀾提起裙子就跟小狐狸一樣往攬芳園的方向躥,誰知殷薄煊已經瞧見了她,當即冷喝了一聲:“楚星瀾!”
楚星瀾的身體一僵,這聲音不對勁,像是想咬死她!
小金庫頓時拔腿跑的更快了。
看著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花園盡頭,殷薄煊眉頭倏然一蹙:“爺數三聲,你若不回來,爺扒了你的皮。”
普天之下估計也隻有殷薄煊能在楚星瀾的家裏說這種嚇人的話了。
楚星瀾此時已經跑得遠了,但是聽到殷薄煊說的這些話,她的身體還是不由一抖。
扒皮!
殷扒皮?!
這時候她又聽見殷薄煊開始數:“一!”
楚星瀾心頭駭然,回頭看了一眼。
殷薄煊平靜地望著依然不見人影的園子,心中似乎早有定數,繼續喊道:“二!”
過了兩秒,他道:“三!”
“三、三下留情!”
園子盡頭一抹倩影猝不及防落進他的眼底。
楚星瀾死命奔回他身邊,因為跑得太著急,她衝到殷薄煊麵前的時候沒刹住腳,直接撞進了他懷裏。
鼻尖剛一碰疼,楚星瀾又連忙往後跳開,和這位冷麵煞神拉開了
距離。
她心有餘悸地看著殷薄煊,喘著氣道:“我回來了,別扒我的皮。”
殷薄煊冷眼睨著她:“見了爺就跑,你心虛?”
楚星瀾連忙搖頭,攤開掌心解釋道:“不不不,我方才是跑著去給爺,拿,拿糖吃。”
既然跑不了,還是先賣個好比較重要!
殷薄煊看著她包在手裏的兩塊雪花糖怔了怔,臉色果然緩和了些許。
然後他麵無表情地將楚星瀾的手上的兩塊糖拿走,一塊塞進了嘴裏,另一塊卻揣進了袖口處的暗袋。
楚星瀾一愣,還藏食!
但好歹他不再是一張鬱悶的冷臉了。
楚星瀾這才敢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爺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殷薄煊的臉上頓時又籠了一層寒意:“爺明日要去兗州巡查軍營,有件事情要托付於你。”
托付?
楚星瀾怔了怔,這話怎麽聽都不像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所以她嚇得半條命都沒了,原來是虛驚一場?他一張臭臉也不是因為自己惹他生氣了,而是因為別的煩心事?
楚星瀾頓時樂了,不管是什麽煩心事,隻要他不是為了白時花來找事,再難的事都是好事!
她問道:“你有什麽事要托付於我?”
殷薄煊劍眉一凜,冷聲道:“玠兒昨日落水染了風寒,我明日又要離京,一去便是月餘。玠兒病中恐會心生憂鬱,你便入宮陪他幾日吧。”
楚星瀾一愣,殷薄煊從來把南宮玠當做自己的眼珠子來疼,現在外甥病了,殷薄煊又不得不離京,他心底自然焦灼,難怪他來時臉色那麽難看。
然後楚星瀾的眼睛倏然一亮,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副本任務嗎?
殷薄煊素來重視南宮玠,隻要她把南宮玠照顧好了,豈不是又能在殷薄煊麵前刷一波好感?這不比白時花弄個惜花會要簡單的多?
那一瞬間,楚星瀾仿佛在自己前行的道路上看到了一條閃閃發光的大金腿!
楚星瀾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國舅爺放心,在您回來之前,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太子殿下!等您回來以後,我保證他胖個三斤!”
殷薄煊瞥了她一眼,忽道:“胖三斤倒不必,你別帶著他捅婁子就行。”
楚星瀾一愣:“國舅爺,我覺得你對我可能有什麽誤會,我這麽謹小慎微的人,絕對不可能捅婁子!”
殷薄煊唇角微提:“可爺聽說,這個謹小慎微的人昨夜裏放肆地燒了一棟樓,還驚動了武衛府兵,祭出了爺的名諱。”
楚星瀾:“……”
她以為殷薄煊不打算提這件事情了的。
怎麽還翻舊賬了呢。
殷薄煊又看了看她,提醒道:“往後月餘爺不在京城,幫不著你。若有事情不好辦,你便去找慕容深,他自會幫你解決。宮中若是有誰不長眼地來欺負你……”
不等他說完,楚星瀾便道:“我知道,忍著,別給太子找麻煩。”
宮外她是可以胡來,可是她在宮中又沒有什麽倚仗,若是惹出是非,到時候必然牽連楚家和太子殿下,這些事她也不是全無思量。
殷薄煊的眸子眯了眯,不滿道:“錯了。”
楚星瀾一愣,那要如何?
殷薄煊道:“你是爺的人,在宮中若是露怯,便是丟爺的臉。是以宮中誰若欺負你,你也不必忍讓,爽落地欺負回去便是。若是此人你動不得,你便將他記在賬上,爺回來以後,自然幫你加倍地欺負回去。”
他說完眼底竟浮現出幾分笑意:“你是商戶之女,記賬一事,應該十分拿手。”
楚星瀾看著他的眼睛怔了怔,從前他在自己麵前不是麵癱便是冷笑,再不然就是算計她的壞笑,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見殷薄煊露出這麽正常的笑意。
他不用那種冷眼睨人的時候,眼神也太溫柔了。
楚星瀾的心猛地跳了跳,整個人差點就落進了他眼底的笑意裏。
她連忙低下頭,紅著臉說道:“知,知道了。”
誰知這時殷薄煊卻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國舅爺眉心微擰,
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