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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7:番外末路相逢:她當時呼救,喊的是哪個江?

  他一時又想起,接小孩回澳門當初,尚龍為堵住外人的嘴,笑稱蘇桃是江寒的遺腹子?


  他當時還像個二百五,也懶笑不理。


  現在,可真他媽成了個笑話,落到了印板。


  那小屁孩,說不定還真可能是江寒的遺腹子……


  他狠狠的,一下一下,沉重不已,薄唇壓在她耳畔,全無理智,沙啞諷刺,“蘇桃,我要不要去做個親子鑒定?是我的種不是?”


  “你……”她苦不堪言,自尊全碎,“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女兒!……你放開我。”


  “和他作過幾次,嗯?!”


  “我沒有……”她怒氣不止,澀啞痛聲,“他是正人君子,是你哥,你這麽汙蔑他。”


  “正人君子?開春後還不是睡你?”他邪沉,冷笑,攥住她一把細發,用力將她托起來。


  轉換位置。


  蘇家玉昏昏沉沉,淡唇染上一層滴血的紅,與霧氣蒸紅的眼瞳交替,那眼睛裏還流下一滴滴細碎的鑽石。


  不是為他,當著他的麵,為他哥。


  那種隱秘的情緒,令江城禹失控,抓狂。


  他身體用武力,不斷加力,看她擰眉痛苦,從一朵小白花變成紅花,嫣然被他搗碎,這幹巴巴裏卻湧出奇跡的激烈,令他熱血發狂,幾番衝到腦頂,他扣著她,黑眸鎖得迷情,暗啞冷酷的問,“對他用情多深?”


  她不回答,顛顛倒倒中,眼淚更多。


  她咬住嘴唇,血滴飽滿。


  他恍惚中邪肆著眸,黑如穹洞,一低頭。


  蘇家玉驚蟄,混亂中保持最後的意識,做最後的一點自尊挽留,匆忙別開臉,躲開他疑似要覆蓋的薄唇。


  不可以,隻有這個不可以。


  他怎麽霸道無恥都行,她已然失去幹淨,那是交易,交易,是可以保住吻的。


  “不讓?”他嬉笑了出來,黑眸蕩佞著危險,猛地擒住她的下頜,拇指重重摩挲她嘴角,嗤聲冷笑出來,“這是他的專屬地方啊?”


  “我求你了。”她哀聲啼啼,“快點,放我走。”


  他眼底起火,滔天大火。


  誰說他要吻,他剛才腦子瞎了才會低頭,盯著她的嘴,一時鬼畜,去想她和江寒什麽時候就吻過了。


  果然,吻過啊,還沒碰就要像殺了她一般,保護得小心翼翼。


  從前這片慘白的嘴,求他親他都嫌,懶得。


  現在,不知是從哪裏起的無名火,燒了五髒六腑,燒了他慣有的理智和冷血,他要親。


  不讓,就偏要!


  江寒嚐過的,江寒舌了嗎?

  她渾身上下哪一點,不能是他的?

  猛地,掐住她的嘴,張嘴就咬下去。


  “……。”蘇家玉絕望地睜大眼,他吻得毫無章法,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又狠又重,一個用力,逼得她不得不嚷痛,嘴唇一張開,他就囂狂進去,搜刮而肆虐,狠狠的吻住,吃掉她所有逆鱗,求救,眼淚,與痛苦掙紮。


  “專屬?私有?你想保住什麽?哭哭哭……”他心煩意悶,喘著吼她,突然眼神一淩,想起那一夜,同樣的眼淚。


  當時不以為然,隻以為自己用力過度,還打算憐惜。


  現在一想,醍醐灌頂,她是痛啊,可是為誰而痛呢?

  在他懷裏,幹正經事,滿腦子想江寒,想的眼淚泊泊流。


  他一生浪蕩,凡事不入心,此刻,怒氣與抓狂,竟然入了心。


  再一想,今晚衝進去救她,她當時嘴裏氣若遊絲喊的‘江’到底是哪個江?


  是他嗎?

  是他媽自己嗎?


  江城禹用手掐住她,眼底俱冷,再無憐惜,暗燒欲湧想把她弄死,低低沉笑,“所以對著老子無感是吧?像條死魚,我今晚就讓你當著照片,叫得直哭,到不了?我手裏還沒有到不了的女人。”


  蘇家玉最後領略,這句話的意思。


  這種折磨,她這輩子不想經曆第二次。


  那張破碎的照片,就相當於江寒,他的眼,他的笑,他的溫潤,他的呼吸。


  全當著他,江城禹那麽逼她,羞辱她。


  可最後,卻是她自己羞辱了自己。


  她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在萬重痛苦中,生出一種別於前麵那幾次的陌生感覺,很隱秘,她知道是什麽。


  便越發,不能原諒自己。


  可她作為醫生,卻又知道,身體和心,是能分開的。


  她對不起江寒。對不起那句喜歡。


  她髒得不行。


  最後,那張照片,四分五裂了,江城禹還是施舍給了她,她撐著最後一點力氣,一片一片疊起來,小心珍視地攥緊,他冷眼看著,沒有阻止。


  男人撤退離去,望了一眼淩亂的床,粉色的兒童床,她在裏麵一動不動。


  他點了根煙,猛吸了半根,呼吸還喘著汗,雄勁不停,赤膊著瞥了眼窗外漆黑的夜,半天,大腿的傷口流幹血,混著汗,熬得痛,他才肆冷轉身,慢悠悠地披上淩亂襯衫,低垂,抹一把汗涔厲冷的短發,抬手敲額頭。


  再看那床裏一眼,心裏連番好幾聲,草。


  恍若初醒,滿眼的暗欲退掉,剩下至冷深邃。


  他幹了什麽?知道了,怎麽還去碰她。


  仿佛此時理智回魂,他想起糟心事一樁樁,不若乎,他又睡了大哥的女人。


  多年前,何碧兒。


  現在,蘇家玉。


  他媽地,他眼底鬱冷,為何眼光那麽一致,看上的全是同一種,草天草地,他想艸自己。


  等等,他看上這女的什麽了?他沒看上,他就是發野獸,氣得吐血,要發泄。


  冷冷的把密碼箱收拾一遍,他眉深目邃,一句不言,尷尬得也無法再開口,旋起一陣冷風,豁開門。


  床裏,響起女人氣若遊絲的嗓音,啞了,細細的,也冷,也無力,“江先生,這次的事情,我真的比你早知道兩天而已……你要怪我,懷疑我,殺我,隨便,我總之洗不清了……可是,我還是想拜托你,別因此對小桃子不好。她是你真真確確的女兒,她今晚受了很大的傷害,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可你已經當了爸爸,孑然半生,紈絝冷厲,要試著改一點點,請你冷酷無情中,能對她抽出一絲愛意。你是爸爸啊,請你今後,要保護她再不受傷害,不然她會很失望,很傷心,她很可憐,我希望你明白。”


  靜了一瞬,門緊接著冷冷關閉。


  蘇家玉暈厥過去,滿身痕跡,一枕頭淚痕。


  ……


  書房裏,江城禹坐在椅子裏,眯起眼睛淡靜如水的抽煙,抽到後半夜。


  天快明。


  他等消息。


  對方從S市給他初步答複,“江生,我運用北仁醫院的醫生係統盤查,蘇家玉工作的六年期間,並沒有以她名義保存起來的血庫。隻有一份蘇桃的脊髓配型報告,她背景清白。”


  “清白?”江城禹撚玩煙頭,低眸睫長,“前幾次阿左查她幾次,她也清白!房子住貧民窟,手上的手鏈我看了,毫無異常,今夜卻爆出要她的視網膜驗證?”


  那邊沉默,過了會問他,“你認為她還是和那份需要共同啟動的秘密文件,有關?”


  “被蛇咬過,還信蛇?”他哼笑,給了個模棱兩可。


  掐斷電話,他咬著煙頭,把手機打開,相冊裏那張照片拚湊起來,他再重複看大哥留給她的這段話、


  表麵看,就像是對一個女人的傾訴,交代。


  那女人看到的也僅是這一點吧,捧著照片當寶貝,眼中隻差把江寒喊做亡夫,江寒一句喜歡她,她掉了一晚上眼淚。


  心裏不知道後悔死了,萬不得已把身體給了自己。


  媽地。逼得他欺辱她。


  眼光一轉,江城禹眯起眸,仔細看那句:【你有一雙很美的眼睛,我愛這雙眼睛……要保護你的眼睛,才能保護另外一件東西,對我至關重要,這是我們的秘密……】


  大哥這話,話裏有話,給她留五百萬,讓她保護自己的眼睛,就是保護視網膜。


  免得突發意外,不能啟動?

  那麽,是真的單純愛她那雙眼睛嗎?

  還有最後那句:我喜歡你,別忘記我。


  更像是,大哥在提醒她,他們有一段感情,讓她心裏記住他的份量。


  如果她真的老實,她會很重感情。


  退一步想,如果她真的什麽都不知情,那便是大哥暗中提取了她的視網膜,做這個密碼箱準備。


  再想,她在S市沒有儲備大哥生前的血液。


  那,那份秘密文件,大哥已經死了,是不可能再啟動的。


  江城禹濃重地眯起眼,蕩過銳冷波紋,叼著煙,他突然慢慢站起來,眼底變幻莫測。


  假設……非得需要大哥的血液才能啟動的話,是否存在另一個可能……?

  他被自己心底的想法,硬撞了一下,眸色閃過幽沉,犀利,頓了頓,擰眉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接通,他嗓音晦澀,冷沉,“阿碧,我有事問你,關於江寒。”


  何碧兒一怔,緩緩吐出一口氣,性感的聲音卻是低低道,“你主動打我電話,幾年來第一回。”


  江城禹闔起雙眸,誰也看不清那眼底神色,手指微微用力撚滅煙蒂,低沉道,“舊地方,你等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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