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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番外末路相逢:小桃子被綁架了!

  她不記得是怎樣被弄到這吊床上來得了,實際上,她後來快暈厥,已經被折磨得神誌不清。


  試了很久,她掙脫不了,雙手被捆得很嚴實。她口好渴,嗓子嘶啞,很想喝水,因為後半夜痛得忍不住叫,越喊越渴,他越是獸/性激發……


  而對方渾然沒有轉醒的跡象,睡得很沉,也是,昨晚都在發狂,人再強悍總要補充點精力。


  她隻能望著精致桌麵上的茶杯,幹等。


  甚至等過了男人的晨間勃啟——到綿軟。


  太陽東升,暖日當空,那大床終於有了動靜。


  蘇家玉的呼吸一下子輕到沒有。


  他翻了個身,過了老半天……又不動。


  她著急,屏息地等待著,牆上的秒鍾跳了無數圈,就盼著他趕緊睜開眼……


  結果那男人卻在被子裏開始滾,往左滾一下,慵懶的低喘溢出喉間,接著再往右滾……


  “……”這是遊戲嗎!你好閑!

  她真的好沒脾氣,無意間窺探到一個大佬早晨做這麽不符身份的事……真是……


  隻得閉上眼,怕被他發現撞破他的賴床癖,要被殺口。


  其實小桃子也是的……雖然小家夥很懂事,可偶爾也會這樣滾在床上不想起來,連翻滾的順序都差不多。


  臉色一冷,她神情都幽了下來。


  男人終於肯翻被坐起來了,啪嗒一聲,打火機點燃了煙。


  薄被勾勒著他極為修長的雙腿,懶散交疊,上身精悍赤膊,肌理古銅色,仔細看依稀有幾道細小抓痕,密布在胸肌和腰間,十分引人遐想。


  江城禹捋一把散落的短發,低眉抽煙,神情不顯。


  吊床那邊發出很細小的動靜。


  男人淡靜的眼皮一掀,視線這才射了過去。


  明明也沒有帶什麽情緒,可蘇家玉接觸到他的眼,就是一抖,想起他昨晚種種,她就駭然。


  對這個男人,無疑是雪上加霜的害怕了。


  可她得表現出她醒來了,她不敢如何交流,隻能怯弱地看向他。


  那男人毫不理會,抽完了一整根煙,把煙頭一點點撚滅,這才拿起鬥櫃上的遙控器。


  蘇家玉唰地一下就掉回了地上,不疼,是連著吊床一起下來的。


  回頭看,這才發現吊床是控製性的,很高級,床麵也很舒服,她隻是沒心情享受,被捆綁著,任何人都沒心情注意這些。


  布料是深色的,所以當她努力爬起來時,她腿部下方的床單就露出一塊白色的痕跡。


  她的視線掠過,還沒明白,緊接著像是跳斷了哪根神經,驀地一僵,滿臉已是悄然通紅。


  江城禹必定也看到了。


  他此刻在盯著這個女人滿身的‘傷痕’,眼神毫無抱歉,視線掠過她那張沒有血色的唇瓣,小小一張挺好看,但慘白一片,沒一點氣色,就很不討人喜,用他們的話說,一臉衰相,這個女人,命薄身薄福氣薄,根本經不了他三下折騰。


  可昨夜這唇硬生生被他塞紅了,紅得腫了起來,她哭著叫著都是嫣然,有種見血的粗暴快意,惹人興奮。


  最後那灘白色痕跡,是她硬生生在最後抵觸,用咬的危險,將他逼了出來,才落在那裏……


  回想的功夫,男人的臉又陰鷙下來,而女人已經穿好了衣服。


  破衣爛衫,蘇家玉勉強裹住自己,屋子裏沒有女人的衣物,穿浴袍出去肯定不行,而她肯定也是不敢向他請求一套衣服的。


  這期間除了沉悶,和她的提心吊膽——無人說話。


  男人繼續抽第二根煙,好像還有點沒睡醒,總之兩米內勿近,看那臉色就知道。


  蘇家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分分鍾都像煉獄煎熬,他太陰冷,一旦不發話,那就更像要殺人。


  但時針在走,她不可能一天都杵在這裏,而且她感覺她留的越久,恐怕就越危險。


  她最後鼓起了一萬分的勇氣,走到了床邊。


  男人側眸在撚煙,她望著他的睫毛,側麵看竟那麽修長,好濃密,黑黑的一把扇子一樣。


  她有些失神,小桃子的睫毛也是這樣好看……不像她,她的睫毛發棕,而且稀疏。


  蘇家玉舔了舔唇,再走近一步,弱小的陰影覆蓋到了男人肩膀,她從口袋裏拿出錢夾,手指仍然哆嗦,又急急忙忙找,越急就越抽不出來,江城禹盯著她,看得要發火,麵對這衰相女人,一肚子的火!


  終於在透明的夾層抽出了一張兩寸照片,蘇家玉送到男人的眼皮底下,嗓音枯啞,“江先生,昨夜我很抱歉讓你不愉快,是我的身體有毛病,我沒有料到……”


  她閃了閃眼,卻低頭看著女兒的笑臉,恍惚中她也笑了,“這是小桃子,你看看她。”


  聲音陡然發酸,“她真的很可愛。她是我的女兒,她、也是你的女兒啊,救與不救,當然由你選擇,我不敢強逼你,自然不敢的……”深深吸口氣,等不來反應,她又笑,“那就這樣吧。”


  最後一個字伴隨著掉落的水珠,她垂下眼,還是把照片放到被子上。


  擦了兩下眼睛,臉色慘白,她收起錢夾,無聲低笑嘲諷自己,企圖鑿穿一塊冷血鐵板。


  江城禹目無表情地盯著她的手,他看到她錢夾下麵還有一張什麽照片,好像是個男人。


  視線一掠,也就放到被子上的照片裏。


  小女嬰笑得咧開嘴,無牙齒,瑩白如玉胖嘟嘟,眼神漆黑亮晶晶,穿著紅肚兜舉著銅錢,傻兮兮衝鏡頭。


  盯著看了很久,一時煩躁,他把照片扔到鬥櫃上,邪肆的眸子裏,靜如止水。


  ……


  坐到公交車上,蘇家玉終於開始哭。忍一早晨的眼淚,不想也不敢在那個男人麵前流。


  哭的淚腺好像都斷了,全車人看著她。


  她亦不再顧及臉麵,下車衝回到家中,在老舊的臥室麵前,熟悉的奶香味道裏,忽然眼淚又能止住。


  她本是性格懦弱之人,這些年卻逐年體會到為母則剛的力量,上一秒哭,下一秒就對著女兒笑,這種演技她早就練就。


  可是今天,她好累,撐不下去了。


  小桃子還在睡,昨晚拜托王奶奶悉心照顧,患病後難得有一次好睡眠。


  她輕手輕腳取了自己的衣服,去衛生間。


  把熱水開到最大,她站在水柱下麵,兜頭開始衝刷,麻木地閉上眼。


  水蒸氣把滿身密布的吻痕捏痕,蒸的更加明顯而恐怖,肌膚泛起了粉暈,她低頭檢查自己的鎖骨,胸口,大腿,都是慘不忍睹。


  最‘慘不忍睹’是肚臍眼。


  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變態,特殊癖好,虐完她胸之後,就纏住她這裏不放,一直親一直啃一直玩……舌尖不休,弄出她好幾次尿意,一個肚臍眼被他花式折騰著,戀戀的不撒手,現在一洗,都疼。


  她咬牙,找出藥膏一點點擠。


  九點一刻,上班遲到了,她坐在小桃子的床前,動也不動。


  小家夥醒來時,被媽媽的樣子嚇了一跳,“蘇家玉?唔……蘇家玉你怎麽坐在這裏,今天周二,你的班班不上啦?”


  “要上的。”蘇家玉俯身,撈出女兒,笑了笑,給她穿衣服。


  小桃子配合的把小手小腳伸開,自己爬起來,揉揉朦朧的眼睛,伸了個懶腰,低頭看媽咪。


  看著看著,小家夥嘴裏的歌聲都就小了,一陣靜默,蘇家玉給她穿襪子,低頭拿鞋鞋,好久都不抬頭。


  “媽咪?”她隻有在意識到不安的時候,才會叫聲媽咪。


  她用那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拉她的胳膊。


  蘇家玉突然一抖。


  “媽咪,你怎麽了?”小桃子眉毛緊皺。


  昏暗光線不足的臥室裏,女人突然把她的女兒抱住,瘦了好多的女兒抱在懷裏,很輕的。


  她把頭埋到她的小肩膀上,溫暖的好多奶香,可蘇家玉的眼前,那一絲的光亮都沒了,看不見的一片漆黑,女兒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也跟著哭,嗷嗷地哭,一大一小的哭聲裏,她隻能不斷抱歉,“對不起,桃子,蘇桃……對不起,媽媽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嗚嗚……蘇家玉你別這麽說,你為什麽要這麽說哇!你是世上最好的媽咪,最棒的媽咪……你別這樣,小桃子好難過……”


  可你爸爸,他不太想救你,並不在意你。


  如果可以選擇,她怎麽會和一個浪子,一個混社會的冷血人物,生下孩子呢?


  這種男人,天生浪蕩,冷漠無情,或許到哪都留著種,不止你一個,自然,你可有可無……


  可是媽媽仍舊會想辦法,會想盡辦法的!

  ……


  這一天上班後,還有一件事,段銘辰車禍受傷了。


  蘇家玉匆匆趕到醫院正好撞上他被送進來,交警說是在帝豪酒店前麵一個路段。


  蘇家玉驚心動魄,不止一次猜測,是不是江城禹心裏不爽,昨晚授意他的馬仔對段銘辰下手的?


  和卿卿在醫院交談後,卿卿說江城禹沒那麽一手遮天,她又不確定了。


  兩天後段銘辰蘇醒,就被警察問詢,蘇家玉忙坐診,也沒有尋到機會去探望他。


  她在脊髓移植的心願單上又重新遞交申請書,並且打算借錢賄賂醫院的有關部門,這樣,一旦有合適的配型萬一出現了,希望有關部門能提前通知她,事到如今,不能再一味等下去,或者希冀孩子父親做點什麽。


  顯然,他什麽都不會做。


  日子就這樣過著,一去一周。


  可突然那天下午,就出事了。


  王奶奶打來電話時,蘇家玉正教實習生給一個病人洗胃,王奶奶磕磕絆絆說完後,她臉色陡然一白,手機差點掉了,“什麽?不會的,小桃子很懂事,根本不會一個人瞎跑!是在哪裏走丟的?市中心寫字樓的公園?那更加不可能啊,她知道自己一個人不能去馬路上的……王阿姨,你再找找,我馬上回家!”


  丟下病曆簿,匆匆請了假她就跑,剛坐上計程車,王奶奶的電話又打來,“小蘇!我問清楚了,這下糟糕了……小桃子怕是被人綁架了!有人說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把她抱走的,塞上了麵包車!小家夥又哭又喊,都怪我上了個公廁,這這怎麽辦啊!”


  “綁架?”蘇家玉感覺一盆冰水從她頭上澆下來,渾身徹冷,她茫然地搖頭,“不可能……我沒錢啊,綁什麽架!不會是人販子吧……王阿姨,你快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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