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陸先生問,你很委屈?
她被他清健的手臂抱住,“姐,姐……我最高興的是你相信我,你信我不會去傷天害理。照顧好咱老爸,出來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我不要你當好漢!”雲卿低聲啜泣著,“我也不會讓你坐牢!你不能認罪!等著姐想辦法,聽到了嗎!”
雲逸哽咽著年輕的喉結,抱緊她。
……
雲卿怔怔的從公安局出來,沒有去一室一廳,也沒有去醫院,她回了茉莉公寓。
洗了澡和頭發,打開衣櫃,撿出她最露的一條裙子,一字肩,長度在大腿,黑色。
穿上,外頭裹了一件風衣,她鎖門下樓,出來公寓,站在暮色裏,拿手機嘀嘀打車,輸入目的地,豫園。
腦海裏轟隆隆的衝著熱血,讓她無法冷靜,就連身前什麽時候停下來一輛車,她也沒注意。
直到一雙高跟鞋走到她麵前,“雲小姐……”
雲卿抬頭,“宋秘書?”
她一雙烏沉的眸子,幾乎是猛地,就朝秘書身後的車看過去,奧迪Q7,黑色高大的車身停在馬路邊,車窗玻璃全貼了膜,從外麵一絲也看不見裏麵。
隻有後座的車窗降下來半截,徐徐的飄出淡青色的煙霧。
“雲小姐,”秘書微微一笑,“還是陸總料事如神,猜到你在這兒……陸總是想問你,今晚開始,你有沒有空……”
“我有空。”
雲卿回答的斬釘截鐵,瓜子臉被初冬的暮色沁得霜雪發白,沒等秘書說完,她就直接朝Q7衝過去,打開後座的車門。
司機一驚,“這位小姐?”
閉著眼抽煙的男人,微微睜眸,煙灰快落到她的烏發上,陸墨沉蹙著眉頭挪了挪,盯著突然竄上車,近在眼前的女人。
“幹什麽?”——嗓音低醇,有絲慵懶。
雲卿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很濃。
她把車門關上,徑直對司機說話,“麻煩你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
司機一愣,疑惑不定的目光看向自家大老板——
陸墨沉長腿交疊沒有動,沉邃的黑眸眯了眯,沒有看向雲卿,點了頭。
司機轉回頭,發動車子。
車後座兩個人坐的很遠,年輕漂亮的女人坐在左邊,老板靠著右邊,視線沒有交匯。
司機悄悄瞄了後視鏡,發現女人纖白的手指攥在膝蓋,而大衣也在膝蓋,下麵是兩條白嫩得發光的細腿。
再看大老板,微微側頭,薄唇吹著煙灰。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微微的心底便流露出曖/昧的猜測,尤其這女人說‘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而這夜色,也漸漸來了。
奧迪Q7繞著茉莉公寓轉了一圈,停泊在一棵大樹下麵,司機朝後扭過頭,“陸總?”
男人那根煙剛好抽完,往窗外一扔,手指就去捏眉心,並不發話。
雲卿垂著眼睫,“我和你家陸總有些話要說,你方便下車自己回去嗎?”
好激情的樣子……
司機小夥心底瀲灩得很,微微一笑很識趣,“可以的可以的!”
然後就升上所有車窗,開了車門下去。
雲卿視線看著路燈下,司機走遠了,公寓的後門這邊,的確不會有人經過。
就算有人經過……她也……
手指慢慢地摸到風衣的腰帶,解開。
男人揉了一陣太陽穴,頭暈的感覺似乎好轉,察覺到身旁女人一直沒說話,他扭頭跟著薄唇開腔:“你有什麽事——”
低沉的嗓音,微微一止。
她的手指摸在風衣的圓形紐扣上,一顆一顆解開,大衣質感厚,發出微微的摩擦聲音,卻很溫柔。
她在脫衣服!
陸墨沉是真的以為她有話要說。
男人眸底的暗色與詫異,一閃而過。
眸子微闔,深刻五官看不出情緒,盯著她脫下了大衣,他嘴角噙著薄笑,“雲醫生,雲小姐?”
雲卿把大衣扔到前麵,裏麵一條小黑裙,柔軟的布料,熨貼地顯出她的胸脯,細腰,俏臀,因為坐姿而裙擺上挑,露出細膩肌膚的大腿。
陸墨沉的視線下移,發現她還穿了一雙細高跟。
每次見她,她不是平底就是低跟。
黑色的細高跟,襯得她腳背的肌膚如玉一般,在昏暗的車廂裏,勾著男人的原始浴望。
陸墨沉手指一摸西褲口袋,想拿出一根煙抽上。
呲啦——
拉鏈微微的細響。
他定住眸子,看到小黑裙的肩帶緩緩滑下她圓潤的肩頭,細細鎖骨下的肌膚,一寸一寸,又白又嬌的傾泄,猶如攀升的山兒。
隔著衣服,真看不出有這個份量,不過他記得那片風景,很可愛。
男人蹙眉,身軀登時一熱,喉結微微滑動。
視線一轉的功夫,裙子滑下了那女人的腰肢……落在了昂貴的地毯上,擦著他的手工皮鞋。
一股子幽幽的女人香飄起來。
陸墨沉交疊的長腿鬆開,俯身,長指去勾那件小黑裙。
健碩的手臂被她握住。
女人的聲音很沉,又很輕,“我在這裏……讓你那樣一次……你把我弟弟救出來,說話算話。”
話音落下,靜謐了很久,陸墨沉掃了眼她柔香烏黑的發絲,白皙到看得清楚絨毛的臉頰,牛奶一樣的誘/人。
“洗過了才來的?”
“洗了。”
“準備去找我?”
“是的。”
男人回身,身軀靠向椅背,長臂也搭在靠背上,襯衫領口散開的紐扣,露出精壯的胸膛,很慵懶地起伏著。
他低笑,眼神睨著她,“那你坐那麽遠?過來。”
雲卿撐著雙手,微挪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他一雙修長大腿上。
動作特別僵硬。
他西褲的硬感,襯衫的冷感,瞬間把她的肌膚凍僵了一般,禁不住猛烈的瑟瑟發抖起來。
雙手不敢摸他的肩膀,可又不能,前傾去抓他腦袋後的靠背,那樣會把自己靠他更近——
男人看著她像是要往下倒的樣子,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的小腰。
她便又是一抖,身上冰涼得厲害。
陸墨沉抬手打開車頂的燈,光線裏,沉暗的眼眸,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她的臉。
黑發蓋住了半邊臉頰,下巴尖尖的,瘦得挺厲害,可那清美的五官卻無處可挑剔,黛眉如遠山,烏瞳沉靜水潤,秀挺的鼻子,櫻花粉的倔強抿著的唇兒。
要說唯一的不和諧,就是她的表情——太冷,太僵硬了。
他的頭顱微微前傾,硬朗的五官貼上柔軟的她。
雲卿的手指死死的摳住車頂,肌膚都被他滾燙的呼吸噴的,起了小顆粒。
她連牙齒都打起了顫栗,緊繃著粉腮,“能不能,直接……點?”
她受不了。走到這一步,她腦海裏有無數個小人在打架,打的鮮血淋漓,無數個小人在嘲笑她。
如果能快一點,直奔主題,閉著眼睛就過去,沒有這樣的,緩慢的折磨,那就好了。
“你不願意?”他低沉的呼吸抵著她的肌膚,輕聲問,雄烈好聞的男人氣息一並染了她一身。
“我可以,就是你能不能關上車燈……我也想下來……”
“我中意這樣,你不會嗎?”
雲卿一再忍著,“關上燈,我可以試試。”
他挑眉看她,眼神深沉而幽黑,“沒和你老公試過?不會就不會,裝會,可能會很痛,受得了?”
“受得了。”
腰上的大手忽然用力,她一沉,被實實地按了下去,“呃……”
痛呼。
磕到了他的皮帶金屬扣。
他低笑,暗啞至極,“比這個誇張,真的受得了?”
“陸墨沉,你別再羞辱我。”雲卿靜靜地說完這句,抬手抹了下臉。
男人抬頭,那柔柔的一根根發絲沾在她清冷如玉的臉上,他伸手輕輕把它們撥開,然後就看到了她的眼淚。
她身上的溫度很低,一直抖,四肢僵硬,其實沒有說她什麽,她就哭的這樣傷心。
仿佛頭頂的那個世界是塌的,仿佛這麽快樂的一件事,是極刑。
不得不做,不得不跟他做。
陸墨沉舔了下薄唇,粗糲的拇指揩了兩下,那溫熱的淚珠,男人的眉峰皺起,“把身子給我,很委屈?”
雲卿低下頭,“陸先生身材很棒,寬肩窄臀,顏值更高,力氣強悍,不委屈。但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問題,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沒有特別準備好,所以希望陸先生可以讓著我一點,省略前麵,直接索取你想要的……舒服了就離開,可以嗎?”
他盯著她。
過了一會兒,雲卿感覺到他的大手滑下她的腰肢,蜿蜒輾轉入黑暗……
他感覺到的,她自己當然也知道,她說過了她沒做好準備。
微微偏過頭,不敢去看他的臉色,她感覺他的手摸到了褲鏈,拉了下來…
她一頓,僵僵地,緩緩閉上眼。
陸墨沉把車內的燈關了,男人大手在黑暗中摸索著,雙眸盯著女人那張蒼白透粉的小臉,剛碰上去……她就皺成一團,死死的咬著貝齒,身子抖得像一朵小水仙,仿佛風雨太大,飄搖的隨時會墜落,會凋零……
他抱著她的腰一挪,那件小黑裙就蓋在了她的身上。
雲卿一愣,霧蒙蒙的睜開眼,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臉,依稀隻有一道深邃冷感的輪廓,剛毅的喉結微微滑動,是他在說話,灼熱的酒氣噴在她臉上,“喝太多了,幹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