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李牧和宋威龍一道出發了,林歡自然是沒來的,他不過是個練體中期,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基本上隻能承擔人質的職責,基本不會有任何正麵效果,而且這次抓捕講究一個快準狠,不宜打草驚蛇,修為不夠的人自然是不用來的。
抓捕的地點在南城區,安潭縣城有名的花柳巷,李牧來的時間短,還沒開始了解這方麵的事情,等他真到了這花柳街,他才知道,玩還是這群高武世界的人會玩。
當然了,這個會玩並不是李牧實地考察之後,又進行了幾項具體項目的體驗才得出來的結論,事實上,李牧隻是走進這花柳街,就有些被鎮住了。
現在大概是下午一點多的樣子,雖然時節已經是初秋,但依舊是太陽高掛,但直到李牧踏進花柳街第一步,他發現頭頂的太陽,消失了?
他下意識地以為中了什麽陷阱,身形急退,那漫天的陽光就重新灑到了他身上。
“牧小哥不用慌張,以前是沒來過這地方吧,那是夜幕陣,隻有裝飾之用,放在這花柳街,也算是種情調了。”
宋威龍出聲解釋道,心道看來這李牧還真是潔身自好,一心修煉的那種上進少年,竟然連他們安潭縣城的一大特色都不知道。
李牧有些尷尬地幹咳了一聲,心中安慰自己這是有警惕心的優秀表現,絕對不是大驚小怪。
他再次踏入夜幕陣的籠罩範圍,看了看天空,好似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天穹之上,繁星滿天,時不時還有流星劃過,最神奇的是天空西方掛著一彎殘月,而東方的卻是一麵圓月,十分的有意思。
李牧現在雖然黑夜視物如同白晝,但這可不是說他眼裏的黑夜白天都是一樣的景色,隻是說在黑暗中能夠清晰地看到物體而已,黑夜白晝他還是分明的,並不存在無法享受這一番奇景的狀況。
“難怪那些家夥甘冒風險也都要就來這找樂子了,倒真是有一手啊,也不知道具體服務怎樣啊。”
李牧很快收回了欣賞這人造美景的想法和自己腦海裏時不時浮現出的《洞玄指》《江氏四十八散手》裏麵的玄妙招式之類的,正事不能忘了,隻是心裏暗想是時候手上該存點銀子了。
“體驗異世界風俗文化的事?怎麽能叫嫖呢?”
李牧胸板一挺,試圖自我催眠。
宋威龍卻沒心思注意李牧在這打著什麽小九九,到了這地方後,他整個人都緊張了不少,他畢竟修為隻有練氣二重,被練氣九重的吳宗來上一下的話,少不得是個重傷,他得要萬分小心才是。
“剛剛給你看的畫像你記住了吧?還要再看一次確認下嗎?”
為了舒緩一下緊張,宋威龍搭話到。
“放心,記得清清楚楚呢。”
李牧點頭,這畫像可和古裝電視劇裏那種通緝犯自己都認不出來那是自己的抽象畫不一樣,這畫像風格極其寫實,畫得像高清照片似的,順帶提一嘴,《洞玄指》就是這個畫風。
“那好,我們現在已經鎖定他的位置了,清香樓,這花柳街數一數二的大青樓,我們的人已經先進去了,等那吳木逃竄之時,牧小哥你和我在外麵負責攔截就好。”
李牧點頭應下,和之前說好的一樣,不需要他來打頭陣,事實上也不可能讓他這個編外人員來打頭陣,不止是李牧,絕大部分官方叫來助陣的江湖人士都是在一旁策應的。
讓那些江湖人士參與進核心計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提前多長時間告知行動地點和時間,像是這種突擊抓捕行動,頂了天也就是提前一天告知,不然消息被嘴上沒把門的走漏出去,哭都沒地方哭,他們基本上隻是,也隻能是打手罷了。
雙花紅棍李牧在等待過程中由於顏值問題被不少姑娘試著攬客,但由於李牧想著自己好歹也是拿了報酬的來辦正事的,大家又是第一次合作,自己太過懈怠未免顯得不夠意思,便隻是禮貌地回了幾個微笑,說了句“下次一定”,之後視線便緊盯著那清香樓。
李牧如今耳力超凡,不僅聽得遠,還聽得清,很快他就聽到了樓裏的陣陣騷動聲,隨後又聽到了兵刃交接之音。
“老宋,那家夥往另一邊跑了,我去那邊看看,你就在這盯著吧。”
李牧轉頭說了一句,也沒等宋威龍回話,一個人就衝過去了,他跑過來就是為了胖揍吳宗那人渣一頓的,要是沒給他來一下,不是很虧?
“誒,牧小哥……”
宋威龍阻止不及,心中也是無語,這群江湖人士戰力強歸強,但就沒幾個眼裏有組織紀律性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那是常事,因此他們官方對這些助陣的江湖俠客的態度頗像是對廚房裏擦灶台的髒抹布,即使每天都在用,但心裏還是比較嫌棄的。
宋威龍那邊暫且不提,李牧這邊跑步的姿勢雖然不怎麽瀟灑,速度卻是極快,跑起來掀起了一陣風,留下身後一串揚起的裙擺和嬌斥聲,他悄摸回頭瞄了一眼,裙子下都是穿了褲子的,掃興。
李牧再回頭時,看到清香樓三樓的窗台破出一個人影,認出了那人正是吳宗,李牧腳步一停一踏,地板都被他踩碎一圈,而他整個人宛如一顆出膛的炮彈一般騰空而起,提溜著拳頭直衝向吳宗。
“煉銅biss!”
李牧雖然喊得大聲,但還是有意識地控製了力道的,畢竟麵對那個神匯二重的文鬆他都隻出了七分力,自己要真使上力,這個練氣九重的吳木說不定就得被自己一巴掌給拍死了。
李牧雖快,但他畢竟是隔了快有十來米的距離,有人比他更快,半空之中的李牧又感覺到了那股讓他覺得危險地鋒銳之氣,而下一個瞬間,一道白衣身影已經和那吳木在半空中交錯而過,而吳木現在在已經隻能叫做吳十了,他兩條膝蓋齊膝而斷,血灑半空,後果相當的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