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是來自首的
“萊萊!倪這玉手一揮也妹有用啊,再給看看唄。”
“有病去找大夫,我剛不是給你錢了嗎。”
李牧嘴角抽了抽,這才發現自己腰間多出了個小荷包,合著自己不問這便宜奶奶,她還準備神秘到底了,這些高手都什麽毛病,自己口齒不清都在努力認真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們多說兩句話要花錢還是怎麽的。
李牧隻敢心裏腹誹,又轉身出了門,他在這附近晃蕩了一下午,醫館的位置還是摸清了的,至於錢的事,他倒也沒那麽迂腐地堅持不用和原主有關係的人的錢,事急從權,自己後麵賺了錢再還給青衫女子就是。
這一路倒是沒有再起波折,他將兩個小女孩送到了醫館讓那老大夫醫治,將青衫女子之前給自己裝著錢的小荷包一把遞給了人家,而自己卻是回到了之前的“案發現場”。
這種高武世界,鬼知道這查案的人員能不能通過什麽手段找到自己,與其到時候被動的被查到,還不如自己主動去“投案”,反正自己是見義勇為,也是占了道理的。
李牧離開後看似用了不短的時間,實際上以他的腳程,一共耗時都不過十分鍾,但即使是如此,這兒都已經聚集了四五名捕快,正在現場勘察,而那兩個“壁掛”依舊嵌在那,供人調查。
“頭,這倆渣滓已經死透了,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碎了個稀爛,他娘的,不知道哪裏的好漢這麽夠意思,我要是遇到他,非請他一頓好酒!”
一名年輕捕快一臉樂嗬地檢查著那兩人的屍體,顯然,死了這倆人他不僅不怒,反而還挺開心的。
李牧聽了他的話,胃裏麵隱隱有些翻滾,他是真沒想到那倆人被自己直接打得見閻王了,現在回頭想想,這倆人被自己捶成了壁掛,不死才難。
當然,犯惡心歸犯惡心,你要說後悔他是不怎麽後悔的,這種可以隨意對路人揮下屠刀的渣滓,他殺了也隻算讓不可回收垃圾待在它們應該待的地方。
“慎言,你怎麽知道這是遊俠行俠仗義還是黑吃黑,這倆人作惡多年,靠一套合擊之技和下作手段,連我這高他們幾個境界的練氣三層都在他們身上討不到多少便宜,如今看這利落的手法,擊殺他們的人至少也是練氣後期的高手,神匯也不無可能,若這殺人者不是什麽正道人士,我們城裏才真叫要人心惶惶了。”
旁邊一名留了把胡子,大概三四十歲的中年捕快說道,他雖然麵上也有喜色,但終歸沉穩許多。
“頭,那就不是咱們管的了的事啦,反正這次咱們帶著這倆劣跡斑斑敗類回去,上麵肯定得賞一筆銀子,不說了,今晚我請大家喝個酒樂嗬樂嗬!大家夥搭把手,把這倆玩意拔出去給仵作驗驗,咱們再去領賞!”
那年輕的好酒捕快樂嗬嗬的幹起了活來。
李牧在一邊看了一陣,對著那群捕快走了過去,事情真相如何他最清楚,沒必要增加人家的工作量了,再說要是那兩個孩子一時醒不來,那兩個小女孩的家屬在哪這種事,還是這群捕快們更方便查。
隨著李牧的靠近,幾名之前還鬧鬧騰騰的捕快迅速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小兄弟,此處為辦案之地,還請繞道。”
那中年捕快往前踏了一步,擋在了李牧麵前。
“這危卜快大哥,這倆人,我撒的。”
李牧手上又比劃了一串手語,使用手語已經是他多年下來的習慣了,一時半會還真改不過來,反倒是他這手動來動去的,更加引起了幾名捕快的警惕。
那中年捕快皺了皺眉,他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李牧那動來動去的手上,一時還真沒聽懂李牧的話。
“頭,這小兄弟說這倆敗類是他殺的。”
“你怎麽聽得懂他說的什麽?”
“酒館裏那些喝醉的酒鬼不都這麽大著舌頭說話的嘛,這我熟。還有頭,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這小兄弟說這兩個人是他殺的啊!”
兩人側頭交流幾句,重新各就各位。
那中年捕快也是有些蛋疼,他雖然在這一行幹了不少年頭,但這種態度和善地跑過來說凶手是自己的人,他還真沒見過,再關鍵是死的這兩人還是惡行累累的通緝犯,他也不好拿對犯人的態度對待這前來自首的少年,一時有點尬住了。
李牧卻不拖拉,見有人能聽得懂他的話,他盡量簡潔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而那好酒捕快也跟在旁邊隨聲翻譯,挺專業的樣子。
“小兄弟,你說這兩人都是被你擊殺的,但我們剛剛已經粗略驗過屍了,這二人皆是被一擊致命,髒腑先且不說,甚至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沒一塊好的,也不是我們懷疑你沒那等實力,隻是若是你能讓我們大家見識一下,我們也好結案。”
中年捕快說話很客氣,沒有直接質疑李牧胡吹大氣,他作為官方的人,深知他們這也就是個小地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人十五六歲的年紀就有遠超於他的修為並不稀罕,甚至他們安潭縣這種小地方裏,比自己修為要高的少年人也是有的。
李牧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能好好說話解決問題是最好,他可不想和官方的人起衝突。
“那就請小兄弟和我過上兩招吧,不過我拳腳功夫粗劣,這一身功夫都在刀上,我便用刀鞘與小兄弟切磋切磋,還請小兄弟莫怪,若是小兄弟也要兵刃,我這些兄弟的家夥都可以借與你使使。”
那中年捕快將長刀拔了出來,卻是棄刀不用,隻雙手握住了刀鞘,以示隻是切磋之意。
“不用汝此,窩最近突破,有點拿不準力道,怕桑到倪了。”
李牧現在根本拿不準自己到底多大力氣,可不敢再跟人隨意動手了,這捕快大哥看起來也不怎麽結實的樣子,要是也被自己打成壁掛,那自己從此怕是得長期吃國家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