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番外篇之 鬥法（7）（修改）

  林家駒的回答讓警察被噎了個大窩脖，語塞了半晌又換了個話題，“你能告訴我你開了多少槍嗎？為什麽偏偏是把皮爾斯給打死了？其他的卻是沒有事情？還有，你的槍法經過訓練，你覺得自己的槍法如何？”


  “我那是瞎蒙，我也不知道自己開了多少槍，反正有子彈就往裏麵壓，前後壓了多少排子彈我是真的不記得了，要說槍法……我在部隊訓練的時候勉強及格。這個你們可以到我參加新兵訓練的基地去調查。至於說為什麽偏偏把皮爾斯給打死了，你問我，我該去問誰呢？挨刀鬧，我真是不知道啊。”林家駒一臉無辜像。


  林家駒的配合調查可說是純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即便是警方有天大的懷疑，可是沒有證據顯示林家駒的回答有問題。林家駒退役不到十天，與皮爾斯等人完全無交集，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異常。


  警方不是沒有懷疑還有人在現場，可是，經過仔細的勘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開玩笑呢，要是李久做的現場都能被找出破綻，一代大俠的名號是那麽好叫的嗎？還有，除了林家駒本人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看到李久，就連阿傑都沒有看到，即便是看到了，也認不出來，李久的化妝可以說天衣無縫。這有心算無心，皮爾斯哪裏想到自己能碰上如此厲害的高手？就是警方也想象不出來。


  李久是跟各種對手拚殺了差不多近20年，無論是在道上還是江湖裏，亦或是在戰場上，被李久盯住了，那結局就隻有一個。


  諾瓦托農場的案子也讓舊金山致公堂的老大們看到了李久的厲害，要麽不出手，出手就是狠招，他們曾經想過各種法子報仇，可是總是留下一連串的後遺症，至少要找幾個替罪羊出來去頂罪，可這次，不僅不需要有誰去頂罪，反而把華人送上了受害者，正義的殿堂裏，後續的所有官司和手尾，都是李久安排法律人士參加，嚴格按照法律程序一步步的進行。而杜勒斯卻是趁著舊金山和洛杉磯這兩個案子，大打親民牌和正義牌，至少，在加州這兩個最大的城市裏的有色人種的選票是被他全部撈走，加上原來的固定票倉，他的連任已經成為定局。有分析人士認為，這兩起案件的最大受益者不是當事人，而是加州參議員杜勒斯。


  又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複查，警方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案件被懷疑質詢的各種問題，在美國，你可以懷疑，可以質詢，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零。即便那個審理案件的檢察長和法官是十分不情願的最後在警方的調查結論上簽字，可案件本身就是那樣，如果檢察官不同意，那麽請你拿出證據或者新的疑問來，沒有，那麽警方就不陪著你們玩了，因為

  ，經費是納稅人的，杜勒斯那邊的壓力太大了。


  最後總算是結案了，案件被定性3K黨人蓄意尋釁滋事，可最後反被當事人正當防衛擊敗，尤其是大量的記者拍攝的照片很說明問題。警方也詢問過那些記者，是誰叫他們去那裏等候拍照片的，記者都說是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警方根據記者們說的線索，尋找打出電話的線路，結果，發現那是在舊金山火車站上的公用電話亭，而且不同記者描述打電話的人也不一樣，有的說是男的，有的說是女的，還有說是老人，莫衷一是，在沒有視頻監控的那個年代，警方的調查也隻能到此為止。總不能把那幾天去過火車站的人都查一遍吧？


  警方也不是沒有懷疑這是華人有意設置的一個局，可就算是華人設局，你不去鑽，那個局就不成立。畢竟是皮爾斯呼朋喚友召集人馬過去的。手榴彈的事情如何解釋？阿傑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解釋，無論怎麽問，就是一句“挨刀鬧”，那根本就不是一顆手榴彈，而是用土法製作的黑火藥。警方一開始還把這個作為重要證據，想證明這是華人“蓄意”挑釁製造的爆炸，理由是，黑火藥是中國人發明的。如此荒誕的理由被律師譏諷為“太不專業和不懂得曆史”，就連檢察官都是直接的從證據名單裏把那一條劃掉，沒法陪著愚蠢的警察丟臉。


  案件最後的結果是“華人農場無罪，華人雇員無罪，皮爾斯等人咎由自取。”


  這個結果既在人們的預料之中，也出乎了一些上層人物的預料，於是，各種針對華人和軍人的議案從麥卡錫的辦公室裏出籠，可就在這個時候，麥卡錫遇到了他人生中的滑鐵盧，他栽了，栽在了陸軍手裏。


  發生在美國西部和南部的3K黨人事件其實並不是孤立的，而是麥卡錫主義在種族歧視這個方麵的一個翻版和特殊表現，同時，也是麥卡錫利用3K黨人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和成為他處理特殊種群的一個工具。這樣的關係，麥卡錫沒有可能是幹幹淨淨的，觸犯法律是一個發展的必然，可是點燃這個導火索的是誰？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李久又應陳大鼻子的邀請，前往華盛頓去“做客”。


  “你這次在美國待的時間有些長啊？是什麽事情羈絆住你這個中國女婿？”一見麵李久就開起了陳大鼻子的玩笑，“不過你在華盛頓租住的這套房子不錯啊，難道說你想在華盛頓定居了？如果你需要資金方麵的支持，那你還是不要開口，你老小子在那個小島子上可是沒少撈錢，你不差錢的。”


  “哦，你這樣說我讓我感到很意外，不過，我的確是有些事情求你幫忙，隻不過不是金錢方麵的，是……簡單說吧，是


  多恩那老小子出賣了你，他不好出麵，讓我替他給你介紹幾位……軍人，我們都曾經是軍人對吧，大家應該有共同語言。”


  李久用困惑的眼神看著陳大鼻子，“你想跟我說什麽？軍人？那很遙遠啊。”


  “我被邀請去參觀最先進的戰艦，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陳大鼻子說。


  “不，我不去，凡是涉及敏感的事情，我都不參合，我就是一個商人，不是軍人，你別想給我挖坑，挖了也白挖，我不會跳的。”李久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於是，陳大鼻子把他遇到的事情開始敘述。


  麥卡錫在其擔任參議員期間，針對各個行業的人士進行了攻擊，他似乎攻擊上癮，隻要看誰不舒坦，他就以“共嫌”為由展開調查，受到影響的有前國務卿馬歇爾，著名的物理學家奧本海默，著名演員卓別林等等，幾乎在各行各業裏都被麥卡錫給“梳攏”了一遍，就是這樣，麥卡錫覺得還不過癮，當時間到了1953年底的時候，他發現軍隊還沒有被他搞過，於是，他竟然炮製出了一份長長的名單，指責美國軍隊中有大量的“共嫌”，他要求美國陸軍將那份名單公之於眾。為此，把軍隊給逼到了牆角上了。


  當陳大鼻子在舊金山與李久他們過聖誕節的時候，李久說了那麽一嘴，可是陳大鼻子理解的還不是很透徹，這次到華盛頓後，遇到了一些軍方的人士，他們一個個的憂心忡忡，都認為情況不妙。而遊離於這場鬧劇之外的陳大鼻子此時卻是成了香餑餑，他的特殊身份讓麥卡錫想下手卻是沒地方下手。


  從嚴格意義上說，陳大鼻子早在1935年就脫離了美國陸軍，其後，陳大鼻子雖然還是在“從軍”，不過那是在中國戰場上。二戰結束後，陳大鼻子再次退役，可人卻是留在了中國。說他有共嫌，那就是最大的黑色笑話了，因為，陳大鼻子是被共軍給趕到灣灣的那個小島子上，至今也不過是個特殊一點的商人，而其真實的身份，美國政府不可能曝光，更是不可能讓麥卡錫去胡來。這裏麵還有一些特殊的原因，說起來，麥卡錫之所以能成事，背後是胡佛在給他撐腰，就是那個在FBI老大位置上一坐48年的幕後掌控人，沒有胡佛的支持和配合，麥卡錫玩的那些“調查”就是個屁，可偏偏這個時候，CIA出現了，作為對美國安全和情報更重要的一個機構，CIA是胡佛想碰卻絕對不能碰的一個存在。如果，麥卡錫想去碰碰CIA，那麽胡佛一定會告訴他，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去碰的。


  麥卡錫之所以瘋狂，其實也是資本的另一種控製社會的手段，要知道，二戰結束後，絕大部分


  殖民地紛紛要求脫離殖民宗主國，尤其是有自己本身文化傳承的國家，他們的要求被美國資本看成了是一股“洪水猛獸”，所以，作為資本這個怪獸，要求美國國內的一切輿論要服從資本的增殖，如果美國政府和社會輿論過度的支持那些要求脫離殖民的國家，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商業資本上的問題。新興國家有著強烈的民族情感，他們不會輕易的接受資本帶給他們的各種誘惑，這也是後來為什麽出現了“萬隆會議”的政治原因。而作為極端反共的胡佛，正是窺視到資本的這個需求，每每在資本有要求的時候都配合，所以，他的屁股才能夠在FBI位置上一坐就是近半個世紀。可是胡佛本身就是個“特務”，如果他出來像麥卡錫那樣折騰，那民眾就會認為美國是個“納粹”國家，所以，資本選擇了麥卡錫。麥卡錫是代表資本要求美國的社會輿論“清潔”，可是當麥卡錫個人野心膨脹的時候，超過了資本的底線的時候，麥卡錫也就完蛋了。


  資本需要軍隊來保護，要是把軍隊也搞亂，資本靠誰來保護？這個道理現在說起來很簡單，可是，當時能夠看明白的人卻是沒有幾個。不過李久算是看的明白的，畢竟旁觀者清嘛。在李久看來，美國資本本身也存在著盲區和探索，那些掌控國家經濟命脈的資本集團不是不想發更大的財，而是他們在攪風攪雨後，多少也被麥卡錫宣揚的那些鬼話給綁架了，他們自己也有些迷茫，在曆史的十字路口，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冷戰開始。


  冷戰，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其實是丘胖子下台後的一次演說，那場演說被曆史學家冠以“鐵幕演說”，在本質上丘胖子其實是不甘日不落帝國的衰敗發出的一種夢囈般的胡說八道，可越是這樣的胡說八道，就越是有人相信，因為，在西方白人世界的種族意識裏，他們始終認為“弱肉強食”是必須的，認為爭奪世界資源必須首先爭奪世界霸權，偏偏當時的“兩極”美國和老毛子都是白人國家，他們信奉的是爭霸世界，爭霸全球。當時的老毛子忽悠著十幾個國家跟著一起幹，從當時的軍事實力上看，美國搞的那個所謂的北約其實是不如老毛子帶領下的東歐各國的。首先，北約在人口上就吃虧，整個北約人口加起來也沒有當時的老毛子一個國家多，唯一的優勢就是在工業化水平上走在前麵。其次，西歐各國也是被對手強大軍事壓力逼得不得不抱團取暖。當時，要建立北約這樣的組織，西歐各國的迫切心情遠遠比美國大。不過美國人最後也想明白了，有了這個組織，可以給美國帶來巨大的商業利益，這才是美國最後承擔了絕大部分

  北約經費和責任的動因。在歐洲恢複時期，美國靠著強大的工業體係，在歐洲可是發了大財的，英國和法國，最後都不得不把自己的一些殖民地的好處拿出來跟美國共享，鬧到最後，法國第一個不幹了，甚至還一度退出了北約，自己另起爐灶，就是因為美國的盤剝太狠了。到了麥卡錫主義盛行的時候，法國人居然與宿敵西德拉攏幾個西歐小國成立了歐共體，采取了另一種模式的“抱團取暖”。


  如果說，那個時代的老毛子換成今天的我們，局麵會是什麽樣？會有冷戰嗎？老毛子就是在與美國的軍備競賽中敗下陣來，當然，造成老毛子整個國家坍塌的原因有很多，不過，西方人那種“爭霸”的思維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反觀我們中華民族的智慧，早在幾百年前，就提出了“高築牆緩稱王”的思維，發展到今天，我們仍然是“不爭霸”的和平崛起，這一進一出差距可就大了去了。美國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找我們的麻煩，可是伴隨來的卻是他們自己的麻煩越來越多，這就是“天道酬勤”“厚德載物”的最深刻詮釋。對此，西方人哪裏能理解呢？

  陳納德沒有得到李久的應允，他得跟身後的人溝通，於是，在陳納德的家裏，一些客人前來參加陳大鼻子的“新春酒會”，在酒會上，李久被陳大鼻子秘密的介紹給剛剛擔任陸軍參謀長的馬修。李奇微。見到李奇微，李久感到有些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