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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_番外篇 海外歲月(7)

  特曼一直在酒吧裏泡到了半夜12點,偶遇有,可都沒有能進一步。對於特曼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至少讓混過了一個無聊的晚上。回到房間裏,他看到李久和嘎子的房間裏已經關燈,他忍不住好奇還是過去看了看,李久躺在床上打著小鼾,而那邊的嘎子則是呼吸均勻甜睡,這是典型的年輕健康表現,也是特種兵們獨具的能力。要是特種兵一睡覺就呼嚕震天,那還隱蔽個屁。


  本來還想跟李久聊聊的,可看到人家都睡的那麽香甜,特曼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隻能在羨慕中返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倒在床上,點上了一根煙,隨即也躺下。一點多,李久準時醒了過來,嘎子也收拾停當在房間裏等著,李久悄悄的摸進了特曼的房間,在他的睡穴上弄了一下,這樣可以保證特曼在3個時辰之內不會醒過來,然後兩人從後窗戶飛身而出,那種輕功可是名副其實的“踏雪無痕”。


  李久根據時間計算,斷定那列專門的列車已經到達了鹽湖城,並且就在車站的輔道上停著,而要想離開鹽湖城,至少要在第二天的上午9點以後。


  李久是憑什麽做出如此的判斷呢?道理其實很簡單。這列特別的列車可以說是一路上向外分發所攜帶的“特殊貨物”。並不是隻有加州要過聖誕節,要迎來聖誕至元旦的購物消費高峰期,西部的大多數州都要這樣過,那麽,作為美聯儲的調配不可能是單打一的僅僅為加州安排這次特殊的運輸,一定會順著鐵路線沿途分發。這些特殊的貨物在沒有進入當地銀行進行登記之前,狗屁不是,就是一般的印刷品,隻有在進入銀行,簽字登記之後,這些印刷品搖身一變就成為貨幣了。這也是為什麽美聯儲印鈔廠出來的貨物就像普通發運那樣打成垛,而從銀行出來的鈔票則是要裝進專門的運鈔箱內加封派出大量的保安押運的道理。


  美聯儲印鈔廠出來的“印刷品”是每一百張用特殊的紙帶捆紮好,這叫一摞,每十摞打成一捆,四捆打在一起叫一“磚”,三十二磚碼放在一起打成一垛,這一垛就是放在木板托架上的,便於叉車裝卸,100美元的一垛的總價值是1。28億美元。至於說哪個州需要多少現鈔,則是根據各個地方銀行預報的計劃分配,而且,各地發行的鈔票也是根據美聯儲下屬的幾家銀行提供的計劃,分別按照這些銀行的代碼印出數字。整整三個車皮的鈔票總值超過了20億美元。20億的現鈔很多嗎?相比起當時西部各州的市場需求已經足夠了,在五十年代,美國每年流通的現鈔總量也不過3000多億而已,當然,這不包括大量的美元外流。


  自打布雷頓森林協議確立了美元作為國際結算

  貨幣以後,美元就開始大量的向海外流出,美國也正是利用這個有利條件盤剝世界,不過美國人幹的很小心,在布雷頓森林協議上明確的規定了美元的含金量,美元當時是金本位,人家拿著美元可以分分鍾到紐約要求兌換成黃金,在這一點上,美國人當初設置的那個框架還算是厚道。金本位的掛鉤,讓美聯儲不敢也不能“瘋狂”的印製鈔票,否則,一旦人家都來兌換黃金,咋辦?隻不過到了越戰以後,美國的經濟出現問題,發行的鈔票也多了點,先是把美元貶值,最後幹脆不要臉的讓美元脫離了金本位,這也是為什麽後來歐洲要搞自己的歐元,英鎊死活不肯退出市場的原因之一。


  脫離了金本位後,美國才開始瘋狂的“剪全世界的羊毛”,這是現在的美國人最無恥的舉動,美元脫離了金本位之後,直接導致已經跨進發達國家的一些小國重新返貧,比如,南非、阿根廷、巴西等。在這一點上,不能不說歐洲的一些國家很明智,他們很快就發現了美國人的圖謀,於是,他們建立了共同體,他們搞了歐元區。如果說當時的南美國家搞出南美的統一經濟體,美國也沒那麽容易欺負那裏,可惜,南美國家本身就是一群剛剛脫離泥潭的土老冒,哪裏知道美國人的算計?美國這麽多年來對華、對歐洲甚至對日韓都是貿易逆差,它怎麽熬過來的?就是有南美和加勒比那些小國家與其有著巨大的貿易順差,沒錢?拿東西來!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結果就是現如今的“美國熬不下去了”的結局,搞垮了南美經濟,搞垮了非洲最富庶最強大的南非,又搞垮了中東,美國沒地方去剪羊毛了,他放眼一看,“羊呢?羊怎麽沒了?”這就是典型的殺雞取卵之道。


  李久和嘎子,兩人相距100米,手裏提著鐵路人員常用的提燈,此時,要是有人看到他們,一定認為是兩個在夜晚還在堅守崗位的巡道工,李久親自把嘎子和自己化妝成了白人的模樣,甚至連眼珠子的顏色都做了改變。


  隱形眼鏡是啥時候出來的?其實很早,據說還是達芬奇提出來的構想,1887年德國人做出了第一副玻璃的隱形眼鏡。在1938年就出現了用塑料材料製造的隱形眼鏡,當時,歐洲許多人不喜歡自己的眼睛顏色,於是,就出現了帶顏色的隱形眼鏡,而李久在倫敦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東西的妙用。


  他們走在鐵路的路基上,在那些枕木上,有著大大小小的鐵路工人遺留下來的腳印,他們每一步都踏在這樣的腳印上。大此時,大雪似乎停了下來,李久看了看天,又聞了聞空氣,他知道,在天亮還要下更大的雪。


  編組站,嚴格意義上說不屬於火車站

  的範圍,火車站是上下乘客的地方,而編組站是重新對列車車皮進行編組的地方。被甩下來的三個車皮孤零零的停在編組站一個倉庫站台邊上,甚至都沒有保安站崗,這是不是也太隨意了?

  的確是太隨意了,可是,如果你說這裏完全沒有防衛?那是不可能的,負責這次現鈔押運的人員可都是荷槍實彈的貓在那種特殊的車皮裏呢。


  此種運鈔車皮是美聯儲專門設計定製的,在每一節車皮裏有一個押運員值班室,在這裏,押運員基本上是可以吃喝拉撒睡全都解決的,車皮沒有與其他車廂相通的通道,而車皮上配置了電台和各種警報係統。每到一地,被甩到編組站後,必須要在靠近站台的地方接上電源和電話線,以確保車皮與外界的聯絡通暢。而車皮兩邊的大門也不是開在正中間的,是開在一側的,進入車皮後,才能看到車皮內還有一個通往放置“貨物”的艙室,而這個艙室的門是用密碼鎖加上鉛封的,這個鉛封就是比爾包裏掉出來的那種特殊鉛封。這也是因為沿途要裝卸而設置的特殊方法。押運隊長知道密碼鎖如何開,可他無法弄開鉛封,鉛封一壞,他無法交代,而作為當地接洽的人員是啥也不能幹,隻有當銀行前來解款的人到了之後,在眾多“公證人”的監督下,比爾剪開鉛封存檔備查,那邊打開艙門,然後按數卸下“貨物”,接下來,是鎖門再鉛封。可以說,這些都是天衣無縫的設計,一般的蟊賊想打這個車的主意,首先就得想自己能不能破解那個密碼鎖,其後還要想到自己如何逃脫,至於那幾個押解員,那更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李久帶著嘎子出來,訓練的意義大於行動,用李久的話說,世界上沒有嚴絲合縫的盜竊計劃,越是策劃的嚴謹,最後出問題的地方就越多,真正的高手要把心態放在有意無意之間,放在對目標人物的心理琢磨上。


  那這次行動,李久是如何琢磨的呢?他不相信那些押運員會老實的呆在車皮裏熬過這漫長的冬夜,隻要是美國人,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娛樂”,至於是哪一種娛樂,李久判斷最大可能就是這群來自東部的押運員會在鹽湖城尋花問柳。


  鹽湖城能夠提供那樣的條件嗎?說不好,可是鹽湖城的女人不在少數,為了找到男人,他們信奉摩門教,實行的是一夫多妻的製度,盡管這個製度最後被禁止了,可是禁止製度不等於禁止行為。雙方和多方樂意,誰管的了?沒有人起訴,法院也就沒有案件審理。據說,這也是猶他州和鹽湖城的一大特色。


  當那些押運員來到鹽湖城,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裏的習俗,更是不可能不憋著心思來獵豔和探險,這是美國男人的


  普遍心態。因為,在酒店裏的時候,李久就發現了那皮瑞酒店裏就有尋花問柳的人,也有提供特殊服務的掮客。特曼為什麽空手而回?特曼是高端人士,讓他去買春?那是對他的侮辱,他要的是那種心甘情願的“浪橋遺夢”式的浪漫,而且,他今天並不是一無所獲,他畢竟跟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聊的很開心,並且相約第二天繼續“開聊”,誰能保證老特曼不會玩一出浪漫的,富有人情味的曖昧呢?


  就在李久靠近了那幾節車皮的時候,他的耳朵已經聽到了靡靡之音,鼻子也聞到了烤肉的香味,看來,那些值夜的押運員們並不寂寞啊。


  嘎子要上去直接摸掉這幾個人,被李久給拉住了,他指指在站台上用汽油桶燒的篝火,又指指車皮裏,做了個“等一會”的手勢。他帶著嘎子隱蔽在車皮與站台之間的縫隙裏,那裏可以看清楚外麵,而外麵的人卻很難看清楚車底下。


  篝火邊上,二個押運員已經鑽進了羽絨睡袋,這個鬼東西在朝鮮的美國軍隊裏普遍使用,即便是冰天雪地裏一樣不耽擱睡覺,戴上厚厚的狗皮帽子,把睡袋的領口處拉緊,找個背風的地方就能安穩的睡上一晚上。;李久沒想到,這些押運員居然把睡袋帶到了這裏,還睡的堂而皇之。還剩下2個人,在那裏吃著烤肉,但是,他們沒有喝酒,這似乎還是很守規矩的,顯然,他們是在等著什麽。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家夥出來了,抓過一大塊烤肉大口的吃了起來,隨即還把自己的睡袋開口對著汽油桶,顯然,他是在把睡袋先烘熱,這是要睡覺的節奏了。又過了一會,一個穿著普通的女人從車皮裏走了出來,對外麵的兩個人抱歉的點點頭,隨即,咯噔咯噔的踩著積雪向不遠處的站內道路走過去,原來,那裏還停著一輛西部最常見的“皮卡車”,幹完活了自然要收工離開。


  外麵的兩個人把篝火弄了一下,然後抹抹嘴巴,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走進車皮,不一會,車皮裏就傳來了陣陣的鼾聲。而外麵兩個人顯然是留下來值班的,可在這樣嚴寒的天氣裏,他們……在周圍設置了一些報警的小花招,然後就睡了。


  車皮裏的人鼾聲更大了,還是那種帶著哨音的鼾聲,李久對嘎子做了個手勢,隨即,兩人摸上了站台背風處,那些放著絆索和罐頭盒的小花招別說蒙騙李久了,連嘎子都蒙騙不了。摸到二人旁邊,同時出手,全部點到了睡穴上,本身就呼呼大睡的人,哪裏能夠知道自己被人做了手腳?跟著轉身小心的推開了車皮門,李久一個閃身就鑽進去了,裏麵的幾個人先後被李久點了睡穴,所有人都在昏睡。


  那個密碼鎖並不負責,以李久的聽力


  ,靠上去,沒用五分鍾就摸開了。這還不算,還故意弄亂了讓嘎子親自試一試。嘎子這些天沒事就練師父剛教的一些小技術,公司的那個保險櫃都沒嘎子玩的稀裏嘩啦的,現在當場實踐,居然比李久還快的就打開了,剩下的就是那個鉛封了,怎麽弄?嘎子有些發蒙。


  “看好了,我就教你一遍,等會還原的時候你來!”


  李久說著用食指和中指托起那個鉛封,大拇指跟著捏了上去,鉛封橫著在三個指頭的發力下,套進去的鋼絲鬆動了,李久的左手順勢一拉,這鉛封就算是解決了。說起來簡單,其實,這用的是巧勁,那個年代的鉛封都是環狀的鋼絲套進鉛塊裏,然後用刻有標記的專用鉗子一捏,這就算是完事了,可這種東西在內功高手麵前純粹是扯淡的,李久用橫向力把捏癟的鉛封給捏回去,拉出鋼絲,齊活。


  車皮裏的錢垛有的是原廠出來的樣子,有的是解開後取走了一些,然後又用打包帶扣上,旁邊就有一個盒子,裏麵放著手動打包機和帶扣。


  嘎子拔出了匕首想直接割斷那些打包帶,李久攔住了,指指那被打包機壓扁的帶扣,“用內力把帶扣捏鬆,咱們不能在這裏留下痕跡。”


  於是嘎子也學著師父那樣,把帶扣放在掌心裏,來回這麽一搓,帶扣就鬆了,損壞的帶扣被嘎子直接揣進了口袋裏,而李久直接從垛上麵抽出了二塊“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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