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是在告狀
也許是紀蘭舟的臉色不好看,也許是突如其來的福靈心至,羅雲裳瞬間恍然,連忙把剛才的話補充完成,“我剛才趴你辦公桌上睡著了,據說這是非常影響紀氏形象的事兒,我覺得很內疚,於是就跟你道歉了,希望你不要追究我的連帶責任。”
羅雲裳這一次說的很明白了,可是紀蘭舟的臉色並沒有變好。
他這總裁辦公室不是誰都能夠進來的,這一點相信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說,但是問題來了,既然別人都進不來,又如何能看到羅雲裳在哪裏睡覺?
看不到羅雲裳睡覺又哪裏能談的上影響形象。
再說了,別說羅雲裳睡覺了,就是她裸奔……當然這點紀蘭舟是根本不會同意的,他隻是想表達,紀氏的形象絕對不是那麽好影響的,他這個總裁並不是當假的。
“誰說的?”
聽到紀蘭舟的問話羅雲裳並未回答而是抬起頭,男人也跟著羅雲裳的視線看過去,一雙好看的眉頭跟著皺起來,俊、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不悅的神情,“你怎麽還沒走?”
你怎麽還沒走……
紀蘭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附加上咆哮,怒吼之類的,甚至連一個凶狠的點表情都沒有,從表麵的戰鬥力實在不值得一提,可是從另一方麵來講卻是前所未有的誅心。
最起碼後者還代表著自己被對方看進眼裏了,而前者就是徹底的無視了。
吳霜霜隻覺得份外的難受加難堪,尤其是這一幕是在羅雲裳麵前發生的,這簡直就不是被打臉所能夠形容的了,可是偏偏她連瞪人家,表示憤恨,或者你等著之類的狠話都做不到。
因為她實在不敢在挑戰紀蘭舟的耐性了!
於是,彎著腰向紀蘭舟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就轉身快速的離開。
無關人等消失之後,紀蘭舟收回視線,然後抬手在羅雲裳的腦門上用力的彈了一下。
羅雲裳捂著自己無辜受疼的腦門,十分怨念的瞪著紀蘭舟,“很疼的!”
“敢算計我?”紀蘭舟要是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的話,簡直就是白混了。
“不是,不是。”羅雲裳連連擺手,她絕對不是算計,又不是吃多了把膽子養肥,“我那是告狀!”
“總之就是故意的。”紀蘭舟無視羅雲裳的狡辯下了定論。
羅雲裳一聽蔫了,好吧,她的確是故意的。
先不談她跟紀蘭舟之間的關係,也不談她是情願還不是情願這種頗有深度的問題,單憑吳霜霜隻是紀蘭舟的秘書,而非女友,未婚妻,或者老婆,老媽之類比較有殺傷力的身份,她就沒有資格對她說三道四的。
羅雲裳脾氣好,並不代表著沒有脾氣,關鍵時候,她真不介意借借紀蘭舟的勢。
紀蘭舟對於羅雲裳那點小心思看的分外,不過並沒有說什麽,誠然吳霜霜的能力非常值得肯定,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對他的人指手畫腳,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更何況,她在最近越來越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看來是到了時候讓陳逸飛幫他物色新的人選的時候了。
紀蘭舟在羅雲裳的殷勤的伺候下,把保溫壺的補湯喝的七七八八之後,就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裏,而閑閑無事的羅雲裳就決定離開,紀蘭舟因為太忙了,也就沒有留她。
楊盈看到羅雲裳拎著保溫壺從總裁辦公室裏出來,立即站了起來,“羅小姐,您要回去嗎?”
“嗯。”
“我幫您叫電梯。”
“謝謝。”盡管羅雲裳並不習慣對方這種殷勤的態度,因為這總讓從草根成長起來的羅雲裳覺得分外的不習慣,不過鑒於對方並無惡意,羅雲裳並沒有擺出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楊盈是真的沒有惡意,她隻是對羅雲裳十分的好奇,雖然她在紀氏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對自己家總裁大人的魅力還是有深刻的了解的,那一波波前仆後繼源源不斷的各色美女讓她不了解都很難。
而羅雲裳,這個雖然十分可愛的女孩在這些美女浪潮裏麵真的不起眼,偏偏這樣不起眼的她能夠穩穩的跟在紀蘭舟身邊這麽久。
她一定是有比美色更加犀利的法寶!
這是秘書室眾女經過九九八十一次的研討會最終討論出來的結果。
而楊盈的目的也很簡單,她就想請羅雲裳傳授她一兩招,好讓她能夠把夢中情人陳特助勾搭回家相親相愛……
對此,隻能說楊盈妹子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一來太脫離現實了,因為羅雲裳根本就沒有什麽法寶,二來,她還沒有機會開口,就看到自己家的走出來頂出來的頂頭上司說道,“去把我辦公室裏的文件複印一遍。”
這絕對是毫無商量的命令,楊盈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您真的不能在等幾分鍾嗎?
她很想這麽對吳霜霜說,可是看著對方發黑的臉色,和平日裏的高壓手段,隻能是滿心糾結的抱著厚厚的一疊文件去複印……就憑這厚度,沒有一個小時是絕對不可能弄完的……
一直用殷勤目光看著她的楊盈,雖然讓她壓力有些大沒有錯,但是從感覺上來講絕對是比剛剛被她陰了一把的吳霜霜要好的很多,尤其是對方不言不語,甚至連個表情都沒有就是那樣直直的盯著你。
這絕對是挑戰心裏素質的存在。
好在時間並不久,原本就停留在一樓的電梯就上來,在一聲清脆的滴響,電梯門打開之後,羅雲裳毫不猶豫抬腳走進去,按下數字1,在按下閉合鍵。
可是電梯並未如同羅雲裳預料的那般合攏,而是動都沒有動,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自然是吳霜霜擋在電梯門處的手。
這下想忽視都不行了。
羅雲裳歎了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你想怎麽樣吧。”
“我不想怎麽樣……”吳霜霜用視線鎖著羅雲裳,“我隻想知道,一無是處的你憑什麽是特殊的。”
這個問題問的太有深度了,深到羅雲裳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再說直白點她什麽就不知道,再說了,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紀蘭舟那男人心中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