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他就那麽禽獸
紀蘭舟把盛著水的樹葉遞給羅雲裳本是打算讓她喝一點,剩下的水用來給她清洗傷口的,誰知道羅雲裳太能牛飲了,一口氣就喝光了。
紀蘭舟看著戀戀不舍,恨不得把樹葉舔幾遍的羅雲裳的隻覺得無語又好笑,那是小朋友才會有的行為好不好。
羅雲裳看到紀蘭舟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臉龐直接一紅,弱弱的道,“我渴了……水太少了。”
“嗯。”
紀蘭舟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讓她忍不住辯解道,“本來就不多。”
樹葉再大能盛的水也不多,加上她本來在早飯之後有喝很多水的習慣,可因為紀蘭舟不容拒絕的把她押上飛機,就沒有來得及灌飽自己。
所以,在經曆飛機驚魂,跳傘逃生,再加上她剛才哭的,嗯,很努力,很拚命,所以多喝點水也很正常對吧。
“嗯。”紀蘭舟又頗為讚同的點點頭。
“……”
不知道為什麽男人明明沒有說什麽可她偏偏覺得很不好意思,在羅雲裳垂著頭,努力的尋找哪裏有地縫可以讓她鑽進去再也不出來,然而還沒有等她找到,懷裏就被塞進一把草。
羅雲裳滿頭問號的看著這些草,“這是幹嘛用的。”
紀蘭舟懶得回答羅雲裳傻傻地問題,隻是吩咐她拿好了,不許丟了,然後彎下腰把羅雲裳抱起來。
這次羅雲裳倒是沒有問去哪裏之類的,反正隻要這個男人不在把她丟下就行了,剛才,那種被遺留在這種荒無人煙地方的感覺她是絕對不想在經曆了。
紀蘭舟抱著羅雲裳不一會就到了有著清澈流水的小溪邊,因為男人平穩速度幾乎要在他的懷裏睡著的羅雲裳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頗為興奮的拍著男人的手臂,說道,“快點,快點讓我過去。”
“……”紀蘭舟默默地垂著眼簾,望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女孩,他很想提醒她到底知不知道再跟誰說話,可他卻沒有說出口。
自從他以強硬的手段把留在身邊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失去了蹤影,而且隻要他靠近她,她就會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盡管她拚命的掩飾著,但是從她眼裏表現出來的恐懼又怎麽能瞞過他?
但是現在她的笑容又回到臉上了。
“喂,別發呆啊!”看到波光閃閃的小溪之後,羅雲裳除了覺得自己更加口渴之外,還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恨不得立刻跳進小溪裏痛快的洗個澡。
要知道她除了著地的時候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外,剛才還被兔子嚇得整個人撲在地上。
她轉頭抬眼看了男人一眼,“為什麽不走啊。”眼中浮現出疑惑的光芒,“難道是不行了?”
羅雲裳想說的絕對是,難道是沒有力氣走不動了,畢竟抱著她體重絕對超過一百斤的她走了這麽遠的路肯定是會累的。
可這聽在紀蘭舟耳中無疑是最嚴重的挑釁的,是男人都不會允許別說不行,尤其是自己的的女人。
他的俊臉微黑,狹長的眼眸眯了起來,“我會告訴你,我到底行不行!”
羅雲裳眼見男人的臉色不對,又見他的臉色也不太好,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不過她也覺得自己很冤枉,剛才她絕對是在表達自己的關心好不好。
顯然她的良苦用心男人並不能理解。
於是她連聲道,“不用,不用,不用!”
配合著她的話,她的手勢也跟著同樣的誇張,隻希望男人不要把她的無心之言當真。
對此紀蘭舟連眉頭都沒有挑,隻是抱著羅雲裳走到小溪邊,然後把她輕輕地放在一旁的石頭上,然後重新找了一個大樹葉裝好水,示意羅雲裳繼續‘牛飲’。
羅雲裳再次一口氣的喝光,直到第三次的時候,感覺流失的水分被補回七七八八之後,她才有餘力抬起眼皮,透過縫隙觀察男人。
隻見紀蘭舟先把已經被刮的不成樣子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然後又脫下白色的襯衣,羅雲裳被嚇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吧。
不是吧……
先不說她之前隻是失言而已,就現實的狀況來講也不適合男人‘表現’自己的精力旺盛吧,要知道他們雖然暫時安全,可以依舊身處在陌生的森林裏!
羅雲裳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紀蘭舟已經把脫下來的襯衣衣袖撕下來,又在溪水裏仔細的清洗過,才走回羅雲裳的身邊,看著滿臉糾結的女孩,輕易的就從那張不懂得掩飾的臉龐知道她心裏的所思所想。
紀蘭舟忍不住屈起手指在她的腦袋上重重一敲,“想什麽呢!”
他有那麽禽獸嗎?!
這個問題如果讓羅雲裳回答的話,她隻會說,是沒有那麽禽獸,隻會更禽獸而已。
羅雲裳捂著自己被敲疼的腦袋,滿眼委屈的望著男人,卻不敢說話,誰讓她剛才口不擇言了呢!
紀蘭舟在羅雲裳的身前蹲下身子來,手指捏著她的褲子邊沿,小心的向上免,漸漸地露出的小腿上布滿了細細密密,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
紀蘭舟的臉龐忍不住一緊,這樣的傷口對於經曆豐富的男人是不值得一提的,就連羅雲裳腿上那道看起來最猙獰,最嚴重的傷口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然而當這些出現在羅雲裳的腿上時,不知道為什麽他隻覺得心髒像是被貓抓了一下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嘶——”本來鑒於紀蘭舟難看的臉色,她是不想出聲的,可是傳來的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紀蘭舟手上的動作一頓,並沒有抬頭,用極淡地語氣說道,“忍著點。”傷口的時間長了,鮮血已經與布料黏在了一起,掀起來的會疼,可這是必須的。
“嗯。”羅雲裳也知道一點,她用力的點點頭,用堅定的聲音表示自己的會忍著。
如果羅雲裳知道會接下來要經曆的話,肯定就不會點頭那麽幹脆了。
紀蘭舟恢複再次動作的時候,雖然有些疼,但是還可以忍耐,可因為傷口實在太多了,他隻能改變了簡單的掀起褲腿上藥的想法。
他不顧羅雲裳反對的以強勢的態度拉開羅雲裳褲子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