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牧!
林牧他約我見麵!
我看到這張紙條之後,心中百感交集。
一時之間,對他所有的懷念和愛都變成了恨。
他活著!他真的活著!
可是他明明活著為什麽要變成那樣的謊話來欺騙我!
讓我在自我折磨和痛苦中,過了五年時間!
五年!
一個女人一生中能有幾個五年!
如果說以前我是靠著對他的愛和思念過活,那麽以後,我將永遠的恨他!
第二天,我按照紙條上約定的時間到了第一次見麵的大學城。
我依稀記得前段時間,我在大學城湖邊看到一個跟他相似的身影。
現在看來,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覺,就是他!
他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我,他還活著,並且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陰魂不散!
我走到湖邊,上午的大學城,一派祥和,湖邊空無一人。
我坐在上一次看到他的大石頭旁邊等待著他,隻要他來了,一眼就能看見我。
我甚至昨晚上一晚沒睡,在組織語言,把這五年來想要跟他說的,想要問他的話一次性都問個清楚明白!
可我在湖邊坐了很久很久,始終沒有人來。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走到我麵前,試探性的問:“請問,是葉小姐嗎?”
我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10分鍾之前有一個先生讓我給您帶一句話,說他今天很重要的事情,可能沒辦法過來了,願你下一次再見。”
女孩說著,留下了一張紙條在我手心。
“這是剛剛跟我先生的聯係方式,他說希望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打給他。”
傳完話之後,女孩子就走了,我一個人坐在湖邊,手上拿著那張寫著林牧聯係方式的紙條。
我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被一個人騙了一次也就算了,居然被他騙了第二次!
我以為他死了,所以把他的一切照看的妥妥當當的,他留下來,對我來說都視若珍寶!
林牧在我心中曾經佔據的那樣重要的位置,可是他呢?
任何事情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我取代!就連唯一給我解釋的機會,他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放棄!
第一次,我體會到那種被人深深地背叛之後深入骨髓的痛恨。
如果我不曾被他寵愛相待,如果不是他給了我,繼續活下去的信仰和希望,我又怎麽會如此絕望!
是他救了我,又是他毀了我!
我坐在湖邊渾渾噩噩,不知怎的,忽然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的重心往前,直直的墜落下去,而麵前就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湖泊……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拉住了我的手,我猛的一回頭,已經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同時,鼻尖聞到了淡淡的熟悉的體香……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抱緊了江玨。
我發現每一次,不管發生了什麽,隻要我難過,下1秒出現在我身旁的人一定是他。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變得這麽依賴他?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跳湖?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為他這樣?”
江玨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抱著我。
我沒有說話,但是眼淚卻怎麽都止不住。
江玨開車把我送回家,一路上我沉默不語,他也沒有跟我說話。
我知道他還再生我的氣,可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跟他解釋。
回到家之後,江玨因為要忙公司裏的事情,所以先走了,我知道他最近一直都把融資的事情看得很重。
我給周子晉打了個電話,我覺得公司有他一部分,融資的事情也一定要告訴他才對。
沒想到周子晉早就知道了。
“子晉我打算讓公司融資,你怎麽看?”
“公司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融資的確是擴大規模的必經之路,我不反對。但我想知道,這一次提出這樣主張的人,是不是江玨?”
我很意外,沒想到周子晉一下子就猜中了。
“你怎麽知道的?”
“不瞞你說,這件事情江玨一早就在插手,早在半年前我就開始調查他,我發現他對於種子這件事情格外的有興趣,剛好,我也有興趣。”
周子晉的聲音聽上去很平淡。
“那你調查出什麽來了?”我有些緊張,因為我不想再被人騙了。
“恰恰相反,我什麽都沒查出來。”
出乎我意料,周子晉還是那麽的平靜。
“所以現在我想問問你的想法,你想怎麽樣呢?”
“我……”
這對我來說可是個難題,不管我怎麽說,隻要偏向於江玨那一方,周子晉就會認為我在維護江玨。
“小葉,公司是你的,股份也是你的,該做什麽樣的決定是你的事情,我沒法參與,我知道你是來尋求意見的,我隻能對你說,擦亮眼睛去看身邊的人。”
周子晉一直都在懷疑江玨,我不管怎麽解釋,他的懷疑始終沒有削減半分。
“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擁有了全天下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所以,你會變成很多男人眼中的第一選擇,他們會把征服你當作樂趣……”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得差不多了,我想你應該明白了。”
周子晉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我是一個容易被感情所左右的人,但這並不妨礙著我的理性會在必要的時候替我分析。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收到了一份請柬,畢竟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大部分有錢人都是以此為樂。
為了鞏固自己的人脈,所以每次有這樣的宴會,我都非去不可。
這一次也不例外。
自從上一次和江玨吵架,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但是我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都在公司忙著融資的事情。
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一次的宴會上碰見江玨。
我剛走進去,宴會還沒開始,卻已經能夠看見觥籌交錯。
我的目光掃到一邊,無意間看見的江玨和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在聊些什麽。
我朝他走過去,而他恰好也看見了我。
他端著紅酒朝我走過來,很自然地攬住我的肩膀。
落落大方,仿佛我們兩個已經是外人麵前公認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