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麽?”隨著女人的一聲悶哼,男人停下了動作。
“怎麽辦,還不夠……”女人邪媚地一笑,勾住了男人的脖頸……
窗外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不知過了多久才從剛剛的激情中掙脫出來,多久沒有這麽放肆過了?我看著身旁躺著的男人,此時此刻,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他是個完美的男人,擁有著讓人沉溺的魅力和無懈可擊的臉蛋,關鍵是活好不黏人。像這樣的床伴,簡直讓人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唯有一點,那就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生的很美,但我唯獨最不喜歡他的眼睛。
仿佛隻要盯著他的眼睛看1秒鍾,哪怕就隻有1秒鍾,都會被他輕易的看破內心最不堪的角落。
沒有人能看得透我,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這裏是五百萬,今晚表現不錯。”我轉過臉,盡量不讓自己跟他對視。我從床頭櫃裏的抽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甩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卻沒有看支票一眼,目光一直牢牢的盯著我。
我討厭被人直勾勾的盯著,於是赤身裸體地從床上下來,踩著地上散落的下午剛換上衣服從旁邊的衣櫥裏拿出一條浴袍套在身上,踩著我從法國限定的小羊皮拖鞋去了客廳。
“夫人,您的藥。”
家裏的傭人拿著我的“事後湯”走了過來,我想也沒想仰頭喝下。本以為丈夫過世之後我不會再對這種事有興趣,但是卻沒想到,居然遇見了他。
他叫江玨,玨,玉中佳品,光看長相,他倒是當得起這個名字,不過從現實意義上來講,他和這個名字,相去甚遠。
因為他跟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錢,而我這個人,什麽都沒有,隻有錢。
我靠在沙發上,窗外雷雨大作,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與江玨見麵時的場景,似乎,也是這般雷雨天……
那天我剛從一個設計展上回來,本來一直都好好的,誰知路上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大作,我本來想著硬著頭皮直接回去好了,可卻沒想到。車上的刮雨器好像出了問題,這些都是小事,也許是因為視線太過模糊的原因,我把車子開進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小巷子,而且車上的導航似乎也壞了……
我正覺得禍不單行,從車窗外看過去,卻發現路邊的積水泛著詭異的紅色,我順著水流看過去,不遠處,正躺著一個人。
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管閑事的人,況且,作為國內頂級設計師,時間對我來說很寶貴。
可是,我卻不經意地看到了他的臉,那是一張足以讓人心神不定的臉。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臉色蒼白,但卻絲毫不影響他魅惑眾生的能力。
就是因為這麽“驚鴻一瞥”,我冒著成為落湯雞的風險把他送到了醫院,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賴上了我。
他告訴我他叫江玨,打小父母雙亡,身無分文,卻沒交代那一身傷的來曆,他不說,我也不問。後來傷好之後,他讓我收留他。
我本來想拒絕,誰都不願意身邊留一個身分不明的人,因為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尤其是像我這種身分特殊的人,更是害怕麻煩。可是他的臉,卻讓我不得不妥協。
我承認,江玨就是有一種讓人想要和他發生些什麽故事的衝動。
我把他帶回了家,他倒也沒閑著,把家裏裏裏外外收拾都很幹淨,甚至還會幫我洗衣服,關於這一點,他可比我請的保姆聰明多了,
哪些是幹洗,哪些隻能手洗,甚至有些根本就不能碰水……這些根本就不用我提醒他就了然於心,不像我的保姆……
而有些事,就是在朝夕相處中順理成章,自然而然。
畢竟孤男寡女,幹柴烈火。
雖然,這一切隻是個意外,但我卻出乎意料地上了癮。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想惹麻煩,所以每次完事之後都會給他不少的錢,銀貨兩訖,這很公平。
我知道他不簡單,至少對於一些全球少限定的護理方法都能一清二楚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不過對於他的來曆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反正我和他之間,隻不過是你來我往,各取所需。
當然,以上的一切隻是建立在他沒有妄圖想要入侵我的世界的前提條件下。
然而最近,他變得很奇怪。
他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探究,我討厭這種眼神。
與其說我討厭這種目光,不如說,我討厭他妄想把我看破。
沒錯,他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惟一一個能夠自由地在我家裏進出的異性,他對我也很好,有求必應,百依百順,甚至有他在身邊,我能想到的,或者想不到的,他都能做到。
但那又怎麽樣?他對我的好,和所謂的愛情沒有一毛錢關係。
而這樣的他想要把我看透,是因為他想從我這裏得到,除了金錢以外,其他的東西麽?
“沙發上涼,過來,我抱著你暖暖。”
我正在沉思著,江玨卻用浴巾裹著自己的下半身,慢慢地走過來。
不得不說,像他這樣的男人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都擁有致命的蠱惑力。
他坐到我旁邊,我順勢躺在他的懷裏,用我的指尖劃過他的唇,他作勢吮住我的手指,深色迷離卻又清醒地看著我。
“江玨。”我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側過頭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這是我頭一次對一個男人有了濃厚的興趣。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你希望我是誰?”他放開我的手指,聲音魅惑至極,在我還想詢問些什麽的時候,輕柔地封住了我的嘴唇。
他的大手探進我的浴袍,手指撫上我的柔軟。
“我是屬於你的,你唯一的男人,江玨。”他說著解開我虛掩著浴袍的腰帶,將自己腰身下的浴巾扯開,露出蓬勃的欲望,一個挺身,又一次貫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