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再次失憶
埃爾莎沒想到南傾塵這麽快就準備著把她送走,她才來了兩天而已,才在這兒嚐到了一點點的甜頭,沒想到就要被送回去了。
她愣愣地聽完南傾塵說的話,她聽懂了其中的意思,心中很憤懣,“你這是什麽意思?意思是你的病好了之後,就不需要我了唄,就是我沒有任何價值了唄。就要舍棄我了?!”
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我可是你的恩人,恩人!”
“我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想要的可不止這100萬美金,你的財產又何止100萬美金?你休想拿100萬美金就打發我走!”
她昨天已經了解了南傾塵的的資產有多麽的豐厚,所以就不願意放棄這顆搖錢樹。“我既然能把你治好,那我自然也就能讓你恢複原狀。哼!想要擺脫我,你就想著吧。”埃爾莎在心底瘋狂地想著。
南傾塵看著一動不動發呆的埃爾莎,堅毅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埃爾莎醫生?埃爾莎醫生?”
他又連續喊了她兩聲,正當他不耐煩的時候,她才回過神兒來。
“啊?”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又想起他剛才的話,又“哦”了一聲。
緊接著她又偽裝成了她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故作輕鬆地回答道,“好的,南先生。我會趁這幾天好好地再給你治療幾次,保證你完全康複,那麽我就該回到我的國家了。”然後衝著他嫣然一笑。
南傾塵雖然對於她剛才的反應有些疑惑,心裏有了個疙。但是又基於她的確已經幫自己恢複了一些記憶,所以也不是太防備她。
他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好的,接下來的幾天還是要有勞埃爾莎醫生了。”
埃爾莎笑著說,“沒什麽,我應該做的。”然後繼續說,“那麽,南先生,現在我們開始今天的治療吧。”
南傾塵心裏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清道不明。基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這是顧依依教給他的。
他說,“好的。”
然後埃爾莎舉止優雅地站了起來,言語輕柔地說,“那我去樓上,把昨天用的藥物拿下來,你先躺到昨天你躺的躺椅上準備吧。”
南傾塵說好,然後就按照埃爾莎的吩咐躺下了。
而此時在樓上的埃爾莎,卻心生歹計,“想趕我走嗎?哼!可是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埃爾莎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送走的。”埃爾莎手裏攥著一瓶催眠藥,惡狠狠地說。
怕南傾塵生疑,趕緊那些藥水下來了。
南傾塵是有些疑慮的,但是看著從樓上下來的埃爾莎還是跟昨天一樣,手裏的催眠藥也和昨天一樣,南傾塵不禁在心裏責怪自己“你是怎麽了?人家醫生救了你,你還懷疑人家?!”
埃爾莎不清楚他心裏的想法,也不關心。
她拿出了她專業的架勢,就像昨天一樣,她說,“現在,開始吧。”
南傾塵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於是她對著半躺在躺椅上的南傾塵說,“南先生,喝下這瓶藥水。”
南傾塵看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藥水,遲疑地從埃爾莎的手裏接過,但還是一口吞下。不一會兒他就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埃爾莎看著這個俊逸的臉龐,心想,“我是不會讓你好起來的。”開始了新一輪的催眠。
“南傾塵,現在我要你忘了你是誰。”
“從此刻起,你不是南傾塵,你誰也不是了,你沒有名字,沒有姓氏,沒有家庭,也沒有過去。”
南傾塵的頭起初一直晃來晃去,像是在掙紮著,可是,隨著埃爾莎的暗示逐漸增強,他再也抵抗不了了。
他隻能重複著埃爾莎的話,“我誰也不是,我沒有名字,沒有姓氏,也沒有過去……”
埃爾莎聽著南傾塵重複著她剛才的話,知道他已經被成功催眠了。
她輕聲細語地在他耳邊說,“南先生,哈哈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別想擺脫我!”笑的很妖冶,甚至有些可怕。
蛇蠍一樣心腸的女人,即使外表再光鮮亮麗,也無法阻擋心靈被黑暗腐蝕的千瘡百孔。
埃爾莎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離開了房子,留南傾塵獨自一人留在了屋子裏,而她自己躲在外邊默默地觀察著。
沒一會兒,南傾塵就醒了過來,而醒過來的他果然如同埃爾莎預料的那樣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他茫然地坐在躺椅上,自言自語道“這裏是哪裏啊?我怎麽會在這裏?”
他無措地像一個小孩子,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臉,感覺很奇怪,他印象中的自己的臉不應該是這個感覺的。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純白的天花板,低調奢華的水晶燈,象牙白的大理石餐桌……他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眼睛四處掃視著自己的周身。
他真的不熟悉這個地方,他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沒有方向的又繼續在房子裏轉悠,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證明他是屬於這裏的。
因為他不知道他從哪裏來,又要到哪裏去,更加不知道他屬於哪裏。所以,他迫切地渴望有什麽能證明他是該待在這裏的。
可是他走遍了房子裏的所有地方,他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證據。反而,他透過一麵鏡子看到了他自己,一個他陌生的人的臉。
“這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他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般在怒吼。
可是卻找不到答案,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為什麽?為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他用力地敲打自己的腦袋,有些憤恨。
埃爾莎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不忍心,想要幫幫他,可又轉念一想,“幫了他之後,那麽自己還是要被送走的。”
埃爾莎歎了口氣,“算了,你就再痛苦一會兒吧,我以後會讓你知道你自己是誰的,南先生。”
看著裏麵的那個男人一直在屋子裏轉悠不出來,埃爾莎有些煩躁,“怎麽還不快點兒走出來?你不出來,我的計劃怎麽進行?”
正當她焦躁的時候,南傾塵光著腳走了出來,他兩眼無光地盯著前方,嘴裏一直說著,“我是誰?我屬於哪裏?我是誰?我屬於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