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這不是他
“妹妹?上次的事情你明知道是她陷害我,而你卻把我一個人丟下去哄你所謂的妹妹哄到半夜都不回家,如果真的隻是妹妹,她為什麽非要逼著你在我和她之間選擇誰更重要,你不覺得好笑嗎?”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她是小孩子脾氣,那些不過是哄她的話,你又何必當真?”南淳傑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道、
“小孩子嗎?”雲汐直視著他的雙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比我還大兩歲,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用這個來做借口,請你別再追究了呢?”
“你……”南淳傑語塞,雲汐說的沒有錯,他當初捏造她的身份的時候,在年齡上沒有做過修改,所以她的年齡完全是真實的,而不久前唐璐瑤剛過過生日,真要算起來,唐璐瑤的確是比她大兩歲。
“雲汐,我不是這個意思!”南淳傑軟下了語氣,“她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吃過什麽苦,心性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脾氣是驕縱了一些,但她沒什麽壞心眼,你一向都很懂事,今天是怎麽了?”
“所以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對嗎?”
南淳傑鬆開她的手腕,握住她的肩頭,歎息一聲道:“我不是說你不應該生氣,我隻是覺得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爭論,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
雲汐抬頭看他,反問道:“既然你認為是小事,那你為什麽不睡覺要在這裏等我,就為了讓我把話說清楚?”
南淳傑握住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緊,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覺得今天晚上的雲汐很不對勁,平日裏兩個人即便有爭吵,她幾乎都是說上兩句之後便默不作聲,一個人生悶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非要爭出個對錯。
他實在是找不出有什麽理由能讓雲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唯一值得懷疑的就隻有帶她出去的南傾塵,要不是他在雲汐麵前說了什麽,雲汐怎麽會變得這麽咄咄逼人。
“瑤瑤是我的妹妹,如果你肯花點心思去哄她,何至於要我親自去?而南傾塵他雖是我大哥但他也是一個男人,你覺得我會希望你和他親近嗎?”
雲汐掙脫了他的桎梏,冷冷一笑道:“照你這麽說,你和南傾塵是親兄弟,如果你肯花點心思跟他相處,你們何至於兄弟反目,唐小姐就算是你妹妹但她同樣也是一個女人,她對你是什麽心思就連家裏的傭人都知道,你覺得作為你未婚妻的我能和她親如一家人嗎?”
“退一步說即使是我願意,唐小姐願意嗎?如果她願意的話就不會騙我去南傾塵的公司,也不會用那樣的方式來陷害我,更不會明知道我跟你的關係還三更半夜的不讓你回家!”
“夠了,雲汐!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南淳傑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這一番話已經讓他可以肯定南傾塵必定是在雲汐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不然怎麽會才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雲汐就開始處處替他說話了。
其實南淳傑一直以來擔心的並不是雲汐和南傾塵見麵,也不是南傾塵在雲汐的麵前說了什麽,因為如果他想要利用雲汐報複南傾塵,必然不可能阻止他們見麵。
他擔心的是雲汐會相信南傾塵,所以在此之前他給雲汐打了很多的預防針,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預防針好像已經不怎麽起作用了。
雲汐不知他心中所想,以為他是不高興她說唐璐瑤的不是,心中冷笑連連卻不再開口。
“我與南傾塵有著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瑤瑤卻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予我最大幫助的人,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南淳傑試圖讓雲汐明白南傾塵和唐璐瑤對他來說是有著天壤之別的,雖然南傾塵和他有血緣關係,可在他的心裏卻比不上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唐璐瑤。
提到殺母之仇,雲汐想也沒想就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阿傑,我覺得關於殺害你母親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你應該再好好的查一查,不要……”
“查?還要怎麽查?他雇凶殺人的證據就在我的手裏,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大哥的份上,我早就交給警察了。”南淳傑打斷雲汐的話。
“證據?什麽證據?怎麽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雲汐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跟我來!”南淳傑冷冷的拋下一句話,越過雲汐朝門口走去。
雲汐抿緊了唇,跟上了他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南淳傑打開辦公桌櫃子上的指紋鎖,從裏麵拿出一支錄音筆,遞給雲汐。
“你自己聽聽吧!”
雲汐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按下播放鍵,裏麵斷斷續續的傳出兩個人的對話。
幾乎是從聽到南傾塵說的第一個字開始,雲汐的心裏便有了判斷,這不是南傾塵,越是往下聽,這個念頭就越強烈。
錄音不長,很快就聽完了,為了確保她的判斷無誤雲汐重複聽了一遍,得到的結論仍然隻有一個。
她把錄音筆還給南淳傑,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南淳傑把筆放回櫃子裏鎖好,走到她的麵前看著她:“這下你該信了吧!”
雲汐仍然低著頭,仿佛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喃喃道:“不,不對,這不是他。”
南淳傑沒有想到證據都擺在她的麵前,她居然還在替南傾塵說話,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底的怒火,語氣盡量平靜的道:“你怎麽那麽肯定?”
雲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是一種直覺,阿傑,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應該僅憑一段錄音就認定是南傾塵做的,我覺得……”
“嗬……你覺得?”南淳傑打斷她的話,冷笑道:“證據擺在你的麵前你都不相信,憑什麽要我相信你所謂的直覺?”
“我……”雲汐努力想要說服他,可是南淳傑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抬手撫上雲汐的唇阻止她繼續開口說話,拇指輕輕地摩挲著柔軟的唇瓣:“雲汐,我真的很好奇,大晚上的你和他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到底都做了些什麽?為什麽短短幾個小時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會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