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三十三章 分析北冥
蘇凡聽到王甲第的話，沉默了一下整理了自己的思路，然後對著王甲第說道：“北辰告訴我，一個月後南城區的老大南大力會舉辦五十大壽的生日宴。”
王甲第聽完後疑惑地問道：“然後呢？”
蘇凡擺了擺手：“就這個，沒了。”
王甲第點點頭：“這麽說來，他好像沒什麽誠意嘛，連底都不給我們交一下。”
蘇凡聽完後點點頭很認同：“沒錯，我剛剛就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總覺得他好像少說了什麽一樣。”
王甲第開口繼續說道：“兵法裏麵都講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這北辰，連盟友都不交底，我覺得，他們也可能隻是假意跟我們聯盟。”
蘇凡想了想：“會不會是時間緊迫，他來不及給我說其他的？”
王甲第搖了搖頭：“不會，他這種行為隻能說明兩種原因，第一種，北冥家族隻是想利用我們，讓我們去當炮灰，試探華興社的態度，因為北冥家族在後，看華興社會怎麽處理，如果華興社的態度很強烈，他們可以及時打住，但我們很有可能就完蛋了，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北辰還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自己完全可以代表北冥家族跟我們聯盟。”
蘇凡沉思起來，隨後說道：“理由是什麽？”
王甲第笑笑：“很簡單，如果北辰真像自己所說那樣可以萬全代表北冥家族跟我們聯盟，那麽再來之前他們肯定會分析這次來的話如果聯盟成功了，給我們透露的真實信息是多少，假的信息又是多少，如果不成功，又怎樣處理。”
王甲第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我感覺北辰完全不像是代表北冥家族的意思來跟我們聯盟，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麽急切地得到我們的答複，所以才會在間隔短短幾天之後來找我們。”
“你的意思是？”蘇凡經過王甲第這麽一分析，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王甲第看著蘇凡的眼睛點點頭道：“沒錯，我認為這很有可能隻是北辰單方麵地想讓北冥家族跟我們聯盟，但是北冥家族的高層一定是因為某些原因否定了北辰的提議，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一切。”
蘇凡又想了想皺起眉頭：“你覺得這會不會是計謀，比如說北冥家族的高層讓北辰故意表現出這個樣子來迷惑我們。”
王甲第聽後表情嚴肅起來，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書本，隨後王甲第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我認為不會。”
“哦？”蘇凡反問道，“怎麽說？”
王甲第攤了攤手道：“因為完全沒有必要，按照我們之前的情報分析，北冥家族在跟華興社的初次交鋒上是吃了暗虧的，他們的高層之所以派遣北辰來江海市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隻憑這麽一點點實力異想天開地將本土作戰的華興社吃掉，而是，了解和試探華興社。”
蘇凡恍然大悟：“哦！你是說，北冥家族在吃了虧之後開始忌憚華興社起來，所以更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挑釁華興社。”
王甲第點點頭：“沒錯，這也是為什麽北辰他們比我們早來這麽長時間，卻什麽事也沒做的原因。”
“這麽說來，北辰是在騙我們了。”蘇凡眼神冰冷起來，要不是因為王甲第，自己還真看不出來這裏麵的玄機。
“也不能算是騙吧。”王甲第否定了蘇凡的說法，“看北辰的樣子，他是非常想跟我們合作，與其說是幫助家族完成事業，我覺得他可能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做出成績來，得到家族的重視，想來被安排到華興社的眼皮子底下來試探華興社，這個北辰在家族的地位應該不高，或者是因為他們家族的宗族製度，讓他得不到重用，所以他才這麽急切於表現。”
蘇凡冷笑起來：“北辰真心又有什麽用，不過是個得不到重用的次等貨色而已，看來這個聯盟也沒什麽用。”
“恰恰相反。”王甲第輕笑起來，“老大的誌向難道僅止於華興社，或者說是僅止於江海市嗎？”
“當然不是！”蘇凡看著王甲第，“這個北辰對我們還有用？”
王甲第笑笑：“北辰的作用拿來對付華興社的話甚至還比不上黑八對我們重要，但是長遠看來，這倒是我們突破古武世家的一個口子。”
蘇凡看著王甲第成竹在胸的表情，突然覺得王甲第這個軍師的作用還真是不可替代，自己也感覺好像越來越離不開王甲第了，越是強大，越是發現這種人才的可用之處，王甲第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
王甲第說完後看到蘇凡盯著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臉頰：“怎麽了？我臉上長花了？”
蘇凡反應過來看著王甲第尷尬地笑笑：“沒有沒有，我隻是一時聽得入神了。”
王甲第撓了撓頭：“其實老大你也能想到這些的，可能是因為你是直接跟北辰接觸，主觀影響很大，而我算得上是旁觀者清，所以你也不用這麽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
蘇凡看到王甲第一副欠揍的樣子，一巴掌拍在王甲第腦袋上：“行了！你給我好好養病吧，北辰說過兩天就會來找我，到時候沒有你怎麽行，快點好起來才是正事。”
王甲第知道蘇凡這是在借故關心自己，有點感動地說道：“我一定快點好起來，好幫老大排憂解難。”
蘇凡看著王甲第的樣子，想起之前的事情，眼神一暗：“甲第，你真的不怪我嗎？”
王甲第看了看蘇凡，一下子明白過來蘇凡指的是什麽，王甲第的眼神迅速變換起來，最後還是說道：“怎麽會呢？老大，我怎麽會怪你。”
蘇凡歎了一口氣：“甲第，不管你會不會怪我，但我要告訴你，我蘇凡是真心想讓你成長起來，畢竟擺在我們麵前的不隻是一個華興社，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多的困難，我太需要你的幫助了，你明白嗎？”
王甲第點點頭：“我明白，你放心吧老大，我既然當初選擇離開天橋跟著你，我就隱約算到了這些，你不用說那麽多，我都明白的。”
跟王甲第說話永遠隻需要說一半，這個男人超高的智慧完全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蘇凡深深地看了王甲第一眼，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走出去：“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王甲第看著蘇凡離開的背影，那天晚上蘇凡和阿牛明明可以下來解決事情，但蘇凡選擇了最麻煩也是最難辦的解決方法，王甲第知道，蘇凡對自己是煞費苦心，自己怎麽可能不明白。
門外不一會兒小沐就進來了，小沐一臉嗔怪地看著王甲第：“你身體還很虛弱呢，說了這麽久的話，你還想不想快點好了。”
王甲第在小沐麵前永遠是個靦腆的大男孩，王甲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著小沐傻笑起來……
在跟王甲第討論完之後，蘇凡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順便叫了趙大壯來自己的房間。
沒一會而趙大壯便來到蘇凡的房間，而蘇凡正坐在正廳，麵前的茶幾上正好擺著一套茶具。
看到趙大壯的前來蘇凡馬上招呼道：“大壯，過來這邊坐。”
因為今天是周末，孫勝的女朋友來到酒吧，帶著孫勝和雲丹出去逛街了，蘇凡難得清靜一下，在桌子上泡起茶來。
蘇凡剛好洗完茶具，正在煮開水，趙大壯來到蘇凡身邊坐下，蘇凡也不理他，自顧自地開始泡茶，手法之專業，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蘇凡手上沾滿鮮血。
趙大壯看著一臉認真泡茶的蘇凡，突然有點恍惚，想起功夫裏麵的一句台詞，蘇凡要是好好讀書，說不定將來能當律師，當個醫生也不錯啊。
蘇凡泡好之後，將一杯茶推到趙大壯的麵前：“試試吧，我托人帶的，武夷山的大紅袍，這可是中南海特供，我也隻有幾兩茶葉，今天你有福，嚐嚐吧，保證是好東西。”
趙大壯也不回品茶，端起來一股腦全喝了，蘇凡看到趙大壯這樣暴殄天物的一口悶似的喝茶不禁搖搖頭：“喝茶可不是喝酒，你這樣喝茶就不能感受到茶的濃鬱香味，和每種茶獨有的韻味了。”
趙大壯局促地坐在蘇凡旁邊：“老大，我就是一個粗人，你不要取笑我了，我哪兒會喝什麽茶啊。”
蘇凡啞然失笑，不過也由著趙大壯去了，從趙大壯近期的表現來看，蘇凡知道趙大壯對自己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蘇凡看著趙大壯道：“也罷，所謂術業有專攻，我這兒有點事交給你去幫我辦一下。”
趙大壯看著蘇凡沉聲道：“老大你說。”
蘇凡點點頭：“我要你搞清楚一個信息，我得知華興社在南城區的片區老大叫南大力，聽說他要過五十大壽，我想搞清楚這個確切時間，另外，你再幫我聯係聯係黑八，最近我可能需要見見他，地點時間都由他來決定，這些事，可以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