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五章 甲第和小沐
蘇凡走出地下車庫之後，眼神才慢慢緩和下來，蘇凡沒有回頭開口說道：“今天的事兒我做的對嗎？”
王甲第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老大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
蘇凡回頭看了王甲第一眼，王甲第的臉上正掛著微笑看著自己，蘇凡嘴角上翹笑罵道：“你他娘的少給老子打官腔！”
王甲第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老大，是你問我的誒，以我來看，我覺得做的對啊。”
蘇凡點了點頭示意王甲第繼續說，王甲第便繼續說道：“今天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老大出麵解決怎麽看都不合適，所以呢，老大為了日後可以不用事事都親曆親為，今天當然做得對啊。”
蘇凡點點頭道：“你說過，趙大壯這個人靠不住，我知道，但我也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王甲第笑了笑：“以前的趙大壯可能真的是不太靠得住，就像一顆炸彈一樣，遲早得爆炸，不過有了今晚的事，那就說不定了。”
蘇凡看了看王甲第說道：“何以見得？”
王甲第緩緩說道：“古代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上將沒有威信，但今晚的事老大雖然做得比較明顯也比較過火，但已經讓趙大壯明白了，老大是一個不怎麽講究什麽江湖規矩的人，趙大壯心裏明白，聰明的他怎麽會不知道老大隨時都可以要他的命，他隻有表出自己的忠心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不過呢。”
蘇凡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道：“不過什麽？”
王甲第笑了笑：“沒什麽，隻是老大這棵大樹永遠也別倒，諸如趙大壯此類的人才可以忠心耿耿地給你賣命，你可知這江湖上最流行的就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了。”
蘇凡心裏暗暗讚了王甲第一下，自己看事情還是不如王甲第看得透徹，沒錯，諸如趙大壯這樣的人，隻是短暫地賣命於自己，這個世界上錦上添花的人不少，但真正雪中送炭的又有幾個？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
蘇凡和王甲第回到酒吧，酒吧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看來剛剛的鬧劇並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蘇凡對這種情形很滿意，同時對這個時代的冷血也不禁感到可悲。
蘇凡回頭瞧了瞧王甲第問道：“你剛剛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去泡妞了。”
王甲第一臉的不知所措，裝的有模有樣地說道：“什麽剛剛啊？剛剛我不是一直跟著你嗎？”
蘇凡拍了一下王甲第的腦袋道：“你少給老子裝？就台上唱歌那妞那會兒，叫小沐那個，還要我提醒嗎？”
王甲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笑道：“沒那回事，老大，我隻是想去認識一下。”
蘇凡不理會王甲第死不要臉的樣子，王甲第要泡妞自己當然得幫忙啊，於是蘇凡對著王甲第道：“要不要兄弟我幫幫你？”
王甲第臉一紅，蘇凡還是第一次見王甲第臉紅呢，莫非這小子真的一見鍾情了？
蘇凡攬過王甲第的肩膀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還臉紅？”
王甲第看了看蘇凡的笑意更加不好意思了，像個新媳婦兒一樣推開蘇凡道：“你別瞎摻和，我才不要你幫，你有時間還是多管管你那如膠似漆的新婚嫂子吧！”
說著王甲第對著蘇凡使了個眼色，蘇凡抬頭一看，正好迎上一直看著自己的雲丹的目光。
雲丹看到蘇凡的眼神看過了，馬上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看向其他的地方，蘇凡正想跟王甲第打趣兩句，沒想到身邊的王甲第已經失去了蹤影。
“那個，我叫王甲第，甲是甲乙丙丁的甲，第是第一第二的第。”王甲第哆哆嗦嗦地說著，看著滿街的霓虹燈五顏六色，王甲第感到一陣炫目。
王甲第身旁正是剛剛被蘇凡問過唱歌的女孩——小沐。
小沐是旁邊一個二流學校的學生，今年剛上大二，來waitingbar唱歌已經有半年多了，但小沐從來隻是唱完了歌便會回去，一刻也不耽擱，以前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在酒吧見到自己唱歌後趨之若鶩地來討好自己，但像今天這樣的，還是頭一次。
小沐低著頭看也不看王甲第一眼，王甲第撓了撓腦袋，臉蛋憋得通紅，雙手在衣角處局促不安地亂揉。
今天晚上酒吧發生了事情，所以王甲第自告奮勇要護送小沐回去，小沐拒絕了好久，但耐不住王甲第的死皮賴臉跟上來，自己也不好打車，於是兩人便一直從酒吧走到這裏。
小沐好看的眼睛悄悄地瞟了一眼身旁緊張不安的王甲第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我一個人可以的。”
“那怎麽行？”王甲第馬上拒絕道，“你一個女孩子這麽晚也不好讓人放心啊。”
小沐看了看王甲第憋得通紅的臉，心裏沒來由地覺得這個男孩還挺可愛的，心裏對他的不要臉也寬容了許多，小沐張了張嘴：“其實今天還算早的，酒吧發生那麽大的事，張經理讓我先回去。”
王甲第點點頭馬上說道：“對對，我看見了，還是我大哥去處理的。”
小沐看了王甲第一眼道：“你大哥？”
王甲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就是，就是那個拿酒瓶子砸人那個，他是酒吧的新老板，今天才接手第一天呢。”
小沐似乎想起來在人群最中間看到的那個幹淨的臉了，雖然自己不認識那個男人，卻感覺那個男人怎麽也讓人生氣不起來。
小沐點點頭，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道：“你大哥好年輕啊，我見過的老板都是三四十歲的，長得跟肥豬一樣，你大哥是富二代吧。”
王甲第也不管小沐是不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派來試探自己的人，隻是覺得一看見這個女孩，好像掏心掏肺的什麽都想給她說。
於是王甲第傻乎乎地說道：“沒那回事，你別看他在人前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其實背地裏也不正經，就今天他還調戲女孩子呢！而且他也不是什麽富二代，但錢肯定是有的，我也是剛認識他的。”
小沐詫異地看了王甲第一眼道：“你剛認識他？我還以為你跟他很熟呢。”
王甲第笑了笑道：“對啊，剛認識他就覺得他是個挺花心的人的，其實他有老婆的，就是那個經常指揮別人的老板娘，你見過吧？”
王甲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一個勁地詆毀蘇凡，可能是害怕這個女孩喜歡上蘇凡吧。
小沐點點頭：“我知道，這麽說來，你們已經接手waitingbar了？”
王甲第點點頭道：“差不多吧。”隨後王甲第又想起了什麽，偷偷看了一眼小沐道：“你以後都會來酒吧唱歌嗎？”
小沐點點頭：“嗯，基本每天都會來，周一到周五我會固定來waitingbar，周末的時候我還有其他的場子要串，可以多掙點。”
王甲第心裏對著這個努力的女孩有一點點的心疼，像是下意識地說道：“那我每天都來送你吧。”
小沐聽到王甲第的話愣了一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拒絕，看了看王甲第緋紅的側臉，小沐輕輕地“嗯”了一聲。
王甲第好像沒有聽到小沐的回答，又像是聽到了小沐的回答，但還是傻乎乎地問了一句：“你剛剛答應了？”
小沐心裏想，這個男生怎麽這麽笨啊，自己明明答應過了，卻還要問一遍。
於是小沐沒好氣地回答道：“沒有！”
王甲第再笨又能看出來小沐是在生自己的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道歉是必須的。
於是王甲第馬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沐姑娘，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我就是那個意思，哎呀，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王甲第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嘴笨，真是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個巴掌。
小沐卻悄悄地看了看這個急得恨不得抓耳撓腮的王甲第，心裏莫名其妙地覺得一暖，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王甲第看到小沐笑了知道小沐沒有生自己的氣，於是又道：“反正，我以後每天都來送你，你不答應我也要來。”
小沐彎起腦袋看了看王甲第，撅起好看的小嘴道：“你可真夠渾的。”
王甲第不知道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罵自己，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小沐看著王甲第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於是問道：“你為什麽非要來送我啊，我又不是不認識路，而且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回去的。”
王甲第看著小沐急急地說道：“當然要來送你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讓人放心嘛，我必須要來送你，我告訴你，江海市可亂了。”
小沐問道：“你怎麽知道，你來多久了？”
王甲第認真的想了想，認真嚴肅地說道：“已經有十多天了。”
小沐笑了笑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道：“我來江海市已經快兩年了，怎麽從來不知道江海市有多亂啊，你才來十多天呢！”